彼時的林肆穿過客廳,徑直朝著溫南雨的客臥走去,站在門口抬手輕扣了兩下房門,安靜的聽著里面的聲音,一路上心思完全不在女人上面,而是擔(dān)憂自家總裁的安危。
“是阿宴嘛…?”
房間中傳來陣陣軟綿綿羞澀的聲音,溫南雨將被褥蓋在自己身上,等待著季宴闖入房門,誰成想外面的人是林肆。
“夫人,是我?!?/p>
“林肆?”
“是的,夫人,季總有事出去了一趟,晚些時辰回來?!?/p>
聽著門外男人的聲音,溫南雨氣的牙癢癢,惡狠狠的攥緊拳頭,眸子緊盯著門口,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今日去醫(yī)院,季宴步步跟在溫楠笙身后,寸步不離的模樣。
“可惡…都怪溫楠笙,都是她那個賤人!阿宴明明愛的是我!你憑什么!”
沒等溫南雨平息下來心中的怒火,門口再次傳來林肆的聲音。
“夫人,您需要下來吃些東西嗎?季總托我回來照顧您?!?/p>
聞言,這下溫南雨被氣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好啊你季宴,還準(zhǔn)備晚上一個人把我拋棄在家里是吧?明明今日都和溫楠笙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說好的晚上與我同床,明天就舉辦婚禮,騙子…”
林肆聽著從房門中傳來女人嘀咕的聲音,微微蹙了蹙眉頭,以為是溫南雨發(fā)生了點什么意外,男人在門外來回踱步有些擔(dān)心,自己也不好直接闖進(jìn)去,里面的女人卻又不吭聲。
“叫季宴給我早點回來,今夜陪不到我,就別回來了!”
“好的夫人,您稍等,我?guī)湍拖壬f一聲?!?/p>
聽聞此話,溫南雨這才平息了點怒火,回眸看向厲凜沉為自己買的項鏈…心中不禁暗爽,扯唇漏出一抹得逞般的笑容。
而另一頭的阮秋穿梭在凜冽的寒風(fēng)當(dāng)中,緊緊攬住懷中的溫楠笙,好不容易到達(dá)醫(yī)院的門口,終于有一股暖風(fēng)涌來,將自己包裹住…
“唔…”
“砰”的一聲,阮秋在眾人一堆里面重重倒下,旁人下意識的后撤步,回眸關(guān)注著這一幕,此刻同樣沒有人上前幫忙,即使倒下了,阮秋依舊緊緊將溫楠笙摟住懷中,不愿女孩受到一點傷害。
阮秋的身子也已然到達(dá)了極限,忍著疼痛吞咽下口水,嗓子似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不能吭聲,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痛,瘋狂在體內(nèi)肆虐。
女孩絕望的將腦袋瞥向一側(cè),自己已經(jīng)盡力將溫楠笙帶到了醫(yī)院,方才那種天氣,自己也嘗試過攔截車子帶著自己去醫(yī)院,但是奈何人家司機(jī)看到自己懷中的將死之人,都不敢?guī)?,冷漠的從身旁開過去。
“救…救命?!?/p>
阮秋在臨近昏厥前,好不容易從口中蹦出來那么幾個字,但是好在一堆人形穿梭中,還是有那么幾個好心人。
一名男人身穿著黑色襯衣,看起來就是高端人士,但臉上掛著和善的面相,阮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男人身上。
“幫…幫幫我?!?/p>
“這是顧總啊,顧總怎么在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