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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武俠仙俠  雙修  后宮     

第96章 你說我是你?可我偏偏不是你!

舔狗穿越后,全天下美人都想嫁我

黑暗裹著最后一片金粉消散時,林淵后頸那抹涼意突然化作實質(zhì)——他被人從背后扣住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節(jié),皮膚下的血脈被壓迫得突突直跳,仿佛有鐵箍在緩緩收緊。

空氣里彌漫著沉水香的冷冽,混著一絲鐵銹般的血腥氣,隨著呼吸滲入肺腑,令人喉頭發(fā)緊。

"我們本是一體,你殺不了我。"

熟悉的聲線擦著耳后響起,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激起一陣戰(zhàn)栗。

林淵甚至能感覺到那聲音振動時帶來的細微震顫,就像自己說話時聲帶的共鳴,分毫不差。

他猛地轉(zhuǎn)身,便撞進另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幻影林淵的瞳孔泛著妖異的紅,像是熔巖在暗夜中流淌,眼白處隱約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黑紋。

他手中黑劍與林淵腰間的情絲劍如出一轍,劍刃卻像浸過腐血的鐵片,滋滋冒著黑霧,每一道霧氣升騰都伴隨著細微的腐蝕聲,仿佛在啃噬空氣。

楚靈兒的魂魄在他懷中抖得更厲害,指尖掐進他衣袖里,留下幾道微凹的印痕,聲音細若游絲:"阿淵......他、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林淵垂眸看了眼懷里縮成小團的姑娘,月白中衣的袖口還沾著蜜棗漬,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微黏的光澤;發(fā)間珊瑚珠歪在耳后,輕輕一晃便發(fā)出極輕的碰撞聲,叮——像童年巷口風(fēng)鈴的余音。

那模樣,和他第一次在街頭撿到迷路的小丫頭時,一模一樣。

他喉結(jié)動了動,反手握住楚靈兒發(fā)冷的手——那指尖冰涼如霜雪,卻微微顫抖著回握他。

掌心的溫度透過黑霧滲進去,像一簇微火在寒夜里緩緩燃燒:"別怕,我在。"聲音低沉而穩(wěn),像風(fēng)過松林時的回響。

話音未落,幻影林淵的黑劍已破空而來,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嘯音。

林淵旋身避開,腰間情絲劍自動出鞘,劍身輕鳴如龍吟。

兩柄劍相擊的瞬間,火星迸濺,灼熱的氣息撲上面頰,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你躲什么?

這一劍,難道不是你當(dāng)年在忘川崖邊想刺向自己的?"

林淵的手腕猛地一震,虎口發(fā)麻,仿佛整條手臂都被雷擊中。

那是三年前的冬夜,他被逆鱗之力反噬到咳血,望著懸崖下的霧海想:或許就此解脫,便不會再拖累身邊人。

寒風(fēng)割面,雪粒打在睫毛上,刺痛又冰冷。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李明月的宮燈就穿透風(fēng)雪照過來,暖黃的光暈像一塊融化的蜜糖,她裹著狐裘撲進他懷里,眼淚燙在他頸側(cè),一滴一滴,灼得他心口發(fā)痛:"林淵,你敢死我就跳下去陪你。"

"你也曾想過放棄吧?"幻影林淵的劍勢突然變?nèi)?,竟與他慣用的"繞指柔"劍招分毫不差,劍尖如游蛇般纏繞而來,帶起一陣?yán)滹L(fēng)。

黑劍擦著他耳垂劃過,帶起一縷碎發(fā),發(fā)絲飄落時,他甚至能聽見那細微的"嗤"聲,像被毒霧灼斷。

"比如收下蘇媚的定情玉牌時,你是不是在想——我憑什么同時擁有這么多真心?"

林淵的劍穗在風(fēng)中亂顫,紅絲線在氣流中獵獵作響。

那是楚靈兒用三天三夜編的,她蹲在他房門口,手指被草莖勒出紅痕,卻舉著亮澄澄的劍穗沖他笑:"阿淵哥哥的劍,要配最亮的劍穗。"后來他才知道,那三天她發(fā)著燒,卻偷偷把藥錢省下來買了最好的絲線。

那劍穗的觸感,曾無數(shù)次拂過他的掌心,溫軟如初春的柳絮。

"你說得對。"林淵突然收劍后退,劍尖垂向地面,金屬與石地摩擦,發(fā)出悠長的嘶鳴,"我確實動搖過。"

幻境里的風(fēng)猛地一滯,連黑霧都凝固了一瞬。

幻影林淵的攻勢頓住,紅瞳里閃過一絲慌亂——那不是計劃被打亂的驚愕,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恐懼:他本該是林淵的影子,可當(dāng)林淵坦然承認(rèn)軟弱時,他反而失去了依附的根基,像霧遇陽光,開始蒸發(fā)。

"我動搖過。"林淵抬頭,眼底映著幻影身后未散的黑霧,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又清晰得像晨鐘,"在雨夜望著明月的宮燈猶豫,怕她困在我這泥潭里;在詩詩為我補衣時想過推開她,怕誤她一生;在靈兒的機關(guān)盒前自責(zé)——為什么沒早看出她藏在糖渣和紙燈里的心意。"他頓了頓,指尖輕撫劍身,觸感冰涼卻堅定,"這些動搖,是我在乎的證明。"

"那又如何?"幻影林淵的黑劍開始震顫,劍身發(fā)出刺耳的哀鳴,"它們會變成我的養(yǎng)料!"

"真正的自我認(rèn)知,不是戰(zhàn)勝心魔,而是接納它。"

清越的女聲突然在識海響起,如泉水滴落玉盤,帶著金粉般的回響。

林淵轉(zhuǎn)頭,看見幻世蝶影懸浮在幻境邊緣,金粉組成的蝶翼輕顫,每一次扇動都灑下細碎的光塵,落在他肩頭時,像春日柳絮拂面,微癢而溫暖。"你總想著把弱點藏起來,可那些讓你動搖的、疼痛的、害怕失去的——"她的觸須輕點林淵心口,那一點觸碰竟帶著溫?zé)?,像一縷陽光照進胸腔,"都是你最珍貴的東西。"

林淵閉了閉眼。

他想起第一次穿越時的驚慌,冷汗浸透后背的黏膩感;想起被系統(tǒng)綁定的不甘,指甲掐進掌心的刺痛;想起每一次為救重要的人拼到力竭,筋骨欲裂的酸脹與靈魂深處的灼熱——那些曾經(jīng)被他視為"軟弱"的情緒,此刻像串起珍珠的絲線,在識海里連成一片溫暖的光,脈脈流淌。

"謝謝你提醒我。"他睜開眼,眼神比任何時候都清明,像暴雨洗過的夜空,"我并不是無敵的。"

幻影林淵的表情扭曲起來:"你瘋了?"

"但正因為有你,我才更想成為更好的自己。"林淵舉起情絲劍,這次沒有揮向?qū)Ψ?,而是劍尖輕點自己心口,金屬觸碰皮肉的微涼,卻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定,"來。"

黑劍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像瀕死野獸的哀嚎。

幻影林淵的身體開始透明,黑霧里隱約露出他原本的輪廓——那是個抱著膝蓋縮在黑暗里的少年,與林淵初穿來時一般年紀(jì),衣角破舊,臉上全是惶惑與不甘。

他的呼吸微弱,帶著孩童特有的顫抖。

"你......你在做什么?"少年的聲音不再沙啞,帶著幾分顫抖的稚嫩,像風(fēng)中殘燭。

"我在告訴你。"林淵向前一步,掌心泛起暖金色的光,那光溫柔地籠罩少年,像母親的手撫過發(fā)燙的額頭,"我不是你,也不是過去的我。"他的聲音溫和得像春風(fēng),拂過荒原,"我是現(xiàn)在的我——會為重要的人戰(zhàn)斗,會承認(rèn)自己的軟弱,會帶著所有動搖繼續(xù)走下去的我。"

少年的眼淚突然落下來,砸在虛空中,竟發(fā)出清脆的"嗒"聲。

黑霧裹著他的身體融進林淵的掌心,最后一縷黑絲沒入時,林淵聽見他輕聲說:"......對不起。"

"我也是。"林淵低聲回應(yīng),聲音里帶著釋然的哽咽。

幻境徹底崩塌的瞬間,識海里響起鳳鳴般的清越聲響,穿透靈魂的每一個角落。

林淵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靈魂深處綻開,像冰雪初融的溪流,叮咚作響;像久旱逢雨的春芽,頂破泥土的細微脆響——那是比之前更純粹、更溫暖的力量,順著血脈流淌,指尖都泛起微光。

"心鏡共鳴·進階形態(tài)已激活。"幻世蝶影的金粉落在他肩頭,輕如羽毛,"恭喜你,林淵。"

楚靈兒的魂魄突然變得溫暖,她從林淵懷里坐直,眼睛亮晶晶的:"阿淵,我、我能碰到你了!"她伸出手,指尖真的觸到了他的臉頰,溫?zé)帷⒄鎸?,帶著少女肌膚的細膩,"不是隔著黑霧的,是真的!"

林淵笑著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掌心傳來她指尖的微顫和溫度:"是真的。"

幻境邊緣,李明月早紅了眼眶,她攥著他衣袖的手在發(fā)抖,指節(jié)發(fā)白,卻強撐著沒撲過來——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的林淵需要先和最重要的人說說話。

柳詩詩舉著他的外衣站在她旁邊,外衣下擺還沾著剛才跑過來時蹭的草屑,指尖還殘留著縫補時穿針引線的微痛,她望著林淵,嘴角咧得能看見小虎牙,笑得像個終于等到歸人的孩子。

"我回來了。"林淵對著她們笑,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與堅定,"這一次,我不會再迷失。"

就在他準(zhǔn)備走向她們時,幻世蝶影的聲音突然冷下來:"小心。"

林淵腳步一頓,風(fēng)拂過耳際,帶來一絲不祥的寒意。

"風(fēng)無痕的真身......"蝶影的金粉突然凝成尖銳的針,寒光閃爍,"終于要現(xiàn)身了。"

林淵的瞳孔微縮。

他感覺掌心一陣發(fā)燙,像有火苗在皮膚下竄動,下意識攤開手——那里原本只有淡粉色的桃花命紋,此刻正有一道極細的黑線,像蛇一樣從命紋中心緩緩爬向手腕,冰冷而緩慢,如同命運的毒牙,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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