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赫的表情瞬間凝固。他重新戴上眼鏡，恢復(fù)了那副冷靜自持的面具。

張凌赫"我只是提醒你，作為張家的一員，你的行為代表著..."

沈舒夏夠了！"

沈舒夏突然爆發(fā)。

沈舒夏"三年來，我努力學(xué)習(xí)一切你希望我學(xué)的東西，成為配得上張氏的人。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張凌赫！"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張凌赫一把拉回。他的手臂如鐵箍般環(huán)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沈舒夏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混合著一絲威士忌的氣息。

張凌赫"那你是什么，沈舒夏？"

他低頭逼近，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

張凌赫"我的養(yǎng)女？我的學(xué)生？還是..."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聲音戛然而止。

時間仿佛靜止。沈舒夏仰頭看著他，心臟狂跳。張凌赫的眼中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情緒，熾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他的唇離她只有寸許，她能嘗到他呼吸中的酒香。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露臺門被推開。

"張總，頒獎環(huán)節(jié)要開始了..."

一位工作人員的聲音打破了魔咒。

張凌赫如夢初醒，猛地松開沈舒夏。兩人各自后退一步，呼吸紊亂。

張凌赫"你先去。"

張凌赫對工作人員說，聲音沙啞。

張凌赫"我們馬上來。"

工作人員離開后，一陣尷尬的沉默籠罩著他們。沈舒夏的嘴唇仍因剛才的接近而微微發(fā)麻，她不敢抬頭看張凌赫的眼睛。

張凌赫"晚宴結(jié)束后，"

張凌赫最終開口，聲音恢復(fù)了平常的冷靜。

張凌赫"我有事要和你談。"

——————————————

回程的車?yán)?，沉默如厚重的毯子壓在兩人身上。沈舒夏緊貼著車門而坐，仿佛要盡可能拉開與張凌赫的距離。車窗外的霓虹燈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照亮她緊抿的嘴唇。

張凌赫則端坐在另一側(cè)，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但沈舒夏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緊握成拳，指節(jié)發(fā)白。

張宅的門剛關(guān)上，張凌赫就開口了。

張凌赫"我收到了劍橋的郵件。"

沈舒夏猛地抬頭。

沈舒夏"什么？"

張凌赫"關(guān)于你的交換項目。"

張凌赫走向酒柜，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張凌赫"他們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

沈舒夏這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他想轉(zhuǎn)移話題，假裝露臺上那一幕從未發(fā)生。這個認(rèn)知讓她既失望又憤怒。

沈舒夏"我自己能決定。"

她抬高下巴。

沈舒夏"我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不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

張凌赫的手頓了頓。

張凌赫"所以你打算去。"

這不是疑問句。沈舒夏突然意識到，他早就知道那封郵件，甚至可能一直在等她主動提起。而他今晚的反常行為——遲到、對陳墨的敵意、露臺上的幾乎接吻——都與此有關(guān)。

沈舒夏"我還沒決定。"

她誠實地說。

張凌赫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他伸手輕撫她頸間的"星辰之淚"，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鎖骨。

張凌赫"你應(yīng)該去。"

他輕聲說。

張凌赫"那是頂尖學(xué)府。"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