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原文前面怎么這么一堆亂七八拉糟的鋪墊?
我能都不寫嗎T T
不過錦衣少年行這個圈子大嗎?為什么長風(fēng)剛發(fā)出來幾天就有一百多瀏覽量,當(dāng)初凜冬發(fā)了好幾天也才五十多……
還有就是我想試試剛學(xué)來的半路開背景,不是一條路順下來的那種,一層層開。
寫的不好見諒,用原文見諒
??對了,想起一個事,不是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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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轔轔,載著孑然一身的前任飛鷹慢慢消失在晨霧中。易平安站在原地,對著馬車遠(yuǎn)去的方向彎下腰深深一禮。
??
另一架馬車上那名錦衣衛(wèi)校尉始終面無表情,不發(fā)一言,只等著易平安上車。
??
易平安直起身子,提起自己那個小小包裹向馬車走去。
??
從現(xiàn)在起,可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
??……
??
?? 萬歷二十一年春,晨光熹微
??
??羽少營谷口
??
??蘇春領(lǐng)著易平安走到樹林的邊緣地帶,眼看著前方透出光來,顯然樹林外是一片開闊空間,易平安跟在蘇春后面小跑兩步,隨著蘇春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便吞了口唾沫。
??他們正站在一處山坡上,而山下是一片開闊地,放眼望去房屋鱗次櫛比,怕不有數(shù)百座之多,正是一副人煙繁密的小鎮(zhèn)景象,
??
??而在這小鎮(zhèn)的旁邊,則是一片連一片,只以少數(shù)房屋和圍欄隔開的空曠場地,粗略一數(shù)也有二三十個,只看不清場地內(nèi)稀稀拉拉放的都是什么。
??走下山坡,不多時便到了鎮(zhèn)口,路邊茶肆的一個老人擦擦手走出來:“喲,又有孩子來啦?”
??
“易平安,十三歲,父親在朝鮮殉國?!碧K春這時候收斂了剛才的微笑表情,對老人抱拳行禮,“那就拜托大人了?!?/p>
??蘇春轉(zhuǎn)身向山上走去,老人則是伸了個懶腰:“哎呦哎呦,本來以為人都到齊了呢……結(jié)果還有兩個小尾巴?!?/p>
??易平安一愣,兩個?四下看了肯,也沒有第三個人啊??
??
??要換作之前的易平安,早就喊著“有鬼”一路逃出去了。
??
??好在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刺激有點大,好歹讓他受住了又一起驚嚇事件。
??
??兩人走入一間廂房,楊老打開衣柜,丟出一套衣服來:“換上?!?/p>
??易平安看看這衣服,和普通錦衣衛(wèi)平素的青色便服倒是有點像,不過沒有任何裝飾圖案:“這是?”
??“羽少營的衣服啊,還能是啥?”楊老又翻出幾套來,“你該不會以為是穿著自己的雜色衣服在這里過幾年吧?我們錦衣衛(wèi)也是要體面的。都拿好了,弄臟了要自己洗……你會洗衣服吧?”
??“……會。”
??“那就沒問題了,有幾個小少爺,來的時候鼻子翹到天上,結(jié)果連洗衣服都不會?!睏罾蠐u搖頭,又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你先換上試試合不合身,順便我趁著他們沒回來,給你講講羽少營的事情。”
??“沒回來?誰沒回來???”
??“當(dāng)然是你在羽少營的同窗,難道你以為這么大個地方是專為你開的么?”
??易平安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人都特別喜歡開嘲諷,不過他素來臉皮厚,聽到這話也只是尷尬地抓抓臉
??
??“我以為這里都是高手……飛鷹嘛,一個個飛檐走壁,神出鬼沒的……”
??
??“這里是羽少營,哪來那么多飛鷹?飛鷹都在外面飛著呢!”楊老不屑道,目光卻似乎不經(jīng)意地掃過窗外某個方向。
??
??興許是許久沒見過易平安這么懵懂的家伙,楊老談興大發(fā),跟易平安嘮叨了至少一刻鐘時間,
??
??突然,屋外傳來了聲音。
??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進(jìn)屋內(nèi):“楊瘸子,看到房門開著,就知道有新的笨鳥到了……人在哪兒呢?”
??
楊老指了指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易平安。
??
??壯漢朝易平安一抬下巴:“易水寒之子易平安,就是你?”
??
“……是?!?/p>
??
??”甚好,這便齊了……這次的笨鳥里,只有三個人去過柳絲胡同,你是最后一個。”壯漢正色道,
??
??“我乃錦衣衛(wèi)百戶張全輝,羽少營教頭,從今日起你便歸我管!可聽清楚了?”
??
易平安連忙大聲應(yīng)道:“清楚了!”
??
??張全輝滿意點頭:“好,你的師兄弟們正在吃飯,你也別閑著——看到那邊的旗桿了么?”
??
“去跑一趟,把那面旗子取下來給我?!睆埲x拍拍易平安的肩,“順便讓我看看你這身板究竟如何。”
??
??
??
等易平安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街道中,張全輝才恢復(fù)到嬉笑臉色,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
??“這孩子腳步有點飄啊,怕是以后要多練身法了……楊瘸子,你怎么看?”
??
“你又來這套,這十幾天里被你騙去取旗子的有二十多個吧,有誰成功了?我看這小子也是懸?!?/p>
??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全輝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
??“說不定,那一位可以呢?”
??
??……
??
??
??
??易平安埋頭沿街道沖出半里多地,仗著這五年來王峰給他打下的基礎(chǔ)倒還沒有多喘,但突然前方平地立起一道陰影,終于擋住了他的路。
??那是一面高大的院墻,圍繞著一家看上去就氣派無比的高宅大院,
??
??“這戶人家干嘛的?”易平安咕噥一句,卻絲毫沒有繞路的打算。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縱身便跳上圍墻外的一株老槐樹,騎上墻頭也不翻進(jìn)院落去,而是右手一揚,頓時院落里響起兩聲看家狗的哀鳴。
??
??易平安便趁著這個機會跳入了院子,這幾下動作當(dāng)真是靈活已極,就見他轉(zhuǎn)眼又翻身上了院落里較低的圍墻,就這么踏著瓦片一路跑過去了!
??在易平安身后約莫七八丈的一處房檐上,有個青年男子神色古怪地探出頭來:“這小子什么來路?偷雞摸狗這一套很熟啊……”
??沒過多久易平安便已經(jīng)跑到了那根旗桿面前。這根旗桿高約三丈,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空曠的校場上,頂上正是一面淡黃色的三角旗迎風(fēng)飄揚,易平安還能清楚地看到旗上繡了一只振翅高飛的老鷹。
??
??四個身著普通明軍士卒服飾的人也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為首那士兵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頓:“這里是順安衛(wèi)的衛(wèi)所,軍營重地,
??“我們四人是負(fù)責(zé)護(hù)旗的,你說拿走就拿走,我們可是要扣餉的!”為首士兵笑道,“所以要想拿走這旗子,得先過了我們這關(guān)!”
??另一個士兵一抖長槍,“沒事,你看我們這槍頭都是鈍的,打不死人!”
??“我又不是笨蛋!”易平安無語,“就知道那個百戶突然安排這么個事兒不對勁!”
??牢騷歸牢騷,他還是不打算放棄這個任務(wù),這可是到了羽少營后被分配的第一件事,要是就這么回去,還不一定會被張百戶怎么說呢,
哦還有那天在柳絲胡同里見到的那兩個家伙,貌似也是要入羽少營的,可不能落在他們后面!
??易平安眼珠一轉(zhuǎn),做個假動作要聲東擊西,趁那四人槍頭調(diào)轉(zhuǎn)方向時從另一側(cè)撲過去,
??不料剛跑兩步,一支長槍的槍桿就橫空殺出,剛好擋在了易平安腰腹位置,硬生生把他截停了下來,接著又是兩支長槍在他身上一拍,把他打得凌空飛起,平著摔出七八尺遠(yuǎn)去!
??“小鬼倒是聰明,知道不能正面硬闖。”士兵笑道,“只可惜你怎么繞彎子都沒有用的!”
??易平安屁股摔得生疼,呲牙咧嘴地坐起來:“我再試試!”
??……
??于是“啪”的一聲,易平安又一次被拍了出去。這一次他摔得更遠(yuǎn),啃了一嘴泥灰。
??“咳!呸呸!”易平安狼狽地爬起來,揉著發(fā)麻的胳膊,看著那四個笑嘻嘻堵在旗桿前的士兵,心里一陣發(fā)苦。這根本就是耍人玩嘛!
??
??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有些清朗的聲音,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響起:
??“讓開。”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士兵的笑語和易平安的喘息。
??易平安和那四個士兵都循聲望去。
??
??只見一個穿著同樣青色營服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離旗桿不過五六步的地方。
??
??他身形挺拔卻瘦削,像一桿新抽節(jié)的青竹,讓衣服顯得有些空蕩。
??
??膚色是那種久不見日光的白,與易平安這種平時上躥下跳的小泥猴子天差地別,側(cè)臉的線條清晰而分明。
??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漆黑如深潭,平靜無波。
??
??那目光沒有憤怒,沒有挑釁,甚至沒有命令的意味,只是淡漠地看著擋在旗桿前的士兵,
??四個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少年和那雙異常平靜的黑眸看得一愣,為首的那個下意識皺眉:“你又是哪來的小鬼?規(guī)矩一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黑眸少年——動了。
??沒有廢話,沒有多余的動作。他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便驟然拔地而起。
??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青色的殘影。易平安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少年已越過他,向旗桿而去。
??
??士兵們只來得及起陣格擋,數(shù)根長槍挑起,
??
??然而,這只是無用功,
??
??只見青衣少年足尖在頓槍的槍尖上輕點,挑起的長槍還給了他二次借力的機會。身形借力再次攀升,流暢得不可思議。幾個呼吸間,他已輕盈地掠至桿頂。
??旗桿頂端空間極小,他卻穩(wěn)穩(wěn)地單足立在銅球上,衣袂隨風(fēng)翻飛。蹲下身,白皙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出,輕而易舉地解開了系著旗子的繩索。
??整個過程快如鬼魅,當(dāng)士兵們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少年已經(jīng)握著那面三角旗,如同落葉般無聲無息地落回地面。落地時,甚至沒有激起多少塵土。
??他看也沒看目瞪口呆的士兵和同樣傻眼的易平安,握著旗子,徑直朝著營房的方向走去。步伐不疾不徐,瘦削的背影在陽光下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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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平安張著嘴,半天沒合攏。剛才那黑眸少年登桿取旗的身手,簡直神乎其技!
??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他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務(wù),看著空蕩蕩的旗桿,又看看那四個像被施了定身法的士兵,再看看營房的方向,一咬牙,也顧不上屁股疼了,拔腿就追著那黑眸少年的方向狂奔而去。
??四個人目送兩人離開,一個士兵咕噥了一聲:“咱們錦衣衛(wèi)……這是要出妖孽??!”
??
??
??營房內(nèi)
??張全輝和楊老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門外腳步聲響起。
??先進(jìn)來的是那個黑眸少年。他手中握著那面淺色三角旗,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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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張全輝面前約三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沒有說話,只是將旗子平舉向前,動作干脆利落。
??張全輝沒接旗子,反而瞇起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尤其在那雙沉靜的黑瞳上停留了許久,仿佛想從那雙墨黑的眸子中看出點什么。他嘴角勾起一絲探究的弧度:“白硯知?”
??白硯知微微頷首,動作幅度小得幾乎看不出來。依舊沉默。
??張全輝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帶著點不羈的野性:
??
??“身法不錯,像只山貓。就是……”
??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
??
??“……太安靜了點兒,像個悶葫蘆。” 他伸手,似乎想如拍易平安那樣拍他的肩。
??白硯知沒有明顯的閃避。好似只是在那只大手即將落下時,微微側(cè)了側(cè)身。
??
??竟然就這么躲開了張全輝的手掌,擦著他肩頭的衣服落下。
??張全輝的手掌落在半空,他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更濃的興趣。他沒有計較這微妙的閃避,反而收回手,哈哈一笑:“呵,還是個滑不溜手的悶葫蘆!行,有點意思。去休息一會吧,小白鳥?!?/p>
??白硯知對張全輝的評價和笑聲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隨手將旗子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后,他徑直走到房間角落、背靠著墻壁站定。
??存在感變得稀薄,卻又像一塊吸光的磁石,讓角落的陰影更加濃郁了幾分。
??楊老在一旁看著,渾濁的老眼在白硯知身上停留片刻,無聲地?fù)u了搖頭,又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惋惜什么。
??就在這時,易平安終于上氣不接下氣地沖了回來,以他的腳力,竟被他甩了這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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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陰影里那個仿佛與世隔絕的青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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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上旗子了,好奇的湊到少年跟前
??
??“喂,你叫什么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