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斜斜地掛在崖頂,把池面照得像鋪了層碎銀。黎鳶被吻得沒了力氣,只能軟軟地靠在笑紅塵懷里,眼淚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掉,砸在他胸前的校服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得厲害:“你再親……我就、我就喊人了?!?/p>
笑紅塵低笑,指尖捻了捻她被淚打濕的發(fā)梢:“喊吧,這萬毒淬魂池除了毒蛙就是毒藤,你喊破喉嚨,也只有它們來給你當(dāng)證婚人?!?/p>
“誰要跟你證婚!”黎鳶氣鼓鼓地抬頭,眼角的紅暈還沒褪,偏偏眼底的水光讓這怒視沒了半分氣勢,反倒像只炸毛的小獸,奶兇奶兇的。
笑紅塵沒說話,只是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很輕的一下,帶著他掌心的溫度,像羽毛掃過心尖。黎鳶的臉頰“騰”地又紅了,剛要開口罵,卻被他忽然打橫抱起。
“你干什么!”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fù)ё∷牟弊?,濕漉漉的校服蹭在手臂上,帶著微涼的濕意?/p>
“帶你回去?!毙t塵穩(wěn)穩(wěn)地托著她的膝彎,大步往不遠(yuǎn)處走,“再待下去,你的冰魂力該被瘴氣蝕得不穩(wěn)了。”
黎鳶把臉埋進(jìn)他頸窩,不敢看腳下濕滑的巖石,只能悶悶地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放?!毙t塵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剛才是誰哭著喊‘混蛋’的?現(xiàn)在腿軟了?”
“我沒有!”黎鳶反駁,卻下意識地?fù)У酶o,指尖攥住了他后頸的衣料。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校服傳過來,混著金蟾武魂特有的清冽氣息,奇異地讓人安心。
崖壁的毒藤在頭頂掠過,血紅色的花瓣偶爾落在笑紅塵的發(fā)間,被他隨手拂去。池底的冥毒晶砂又開始輕響,像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黎鳶的耳朵貼在他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wěn)的心跳,“咚、咚”的,和自己亂得像鼓點的心跳形成奇妙的呼應(yīng)。
笑紅塵低頭看她:“還氣嗎?”
黎鳶的睫毛在他頸側(cè)顫了顫,甕聲甕氣地說:“氣。”
“那怎么辦?”笑紅塵的聲音放得很柔,“要不……你再罵我?guī)拙???/p>
“才不跟你廢話。”黎鳶哼了一聲,卻抬手,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笑紅塵,你真討厭?!?/p>
“嗯?!毙t塵應(yīng)著,卻忽然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下,“但你剛才,親我的時候很用力?!?/p>
黎鳶的臉?biāo)查g燒了起來,狠狠掐了把他的胳膊:“胡說!”
“我沒胡說。”笑紅塵低笑,“我都記著呢,等你18歲那天,再跟你算總賬。”
“算什么總賬?”黎鳶警惕地抬頭。
笑紅塵看著她瞪圓的眼睛,像只受驚的小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算……你欠我的吻?!?/p>
黎鳶的臉更燙了,趕緊把臉埋回去,再也不肯抬頭。崖口的風(fēng)帶著遠(yuǎn)處森林的草木氣,吹散了些許毒瘴的腥氣。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被月老用紅線纏了又纏,再也分不開。
懷里的人漸漸沒了動靜,只有偶爾泄出的小聲嘟囔,帶著點羞惱,又帶著點藏不住的甜。笑紅塵低頭看了眼,見她閉著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卻嘴角微揚(yáng),像是在做什么好夢。
作者大大是回岸邊拿魂導(dǎo)器回去哈
作者大大沒思路了水水
作者大大不清楚笑紅塵幾歲回去的日月皇家魂導(dǎo)學(xué)院,私設(shè)
作者大大本卷的最后一章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