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我答應沖喜,但是你得滿足我一個條件!”
見白淺月松口,白家主也順勢問道:“何事?”
白淺月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情緒,至于這情緒,除了白淺月她自己,誰也不知道:“我需要可以聯(lián)系到四大家族和二階門派的所有人才的聯(lián)系。”
“你這是要做什么?!”白家主驚怒交加,這個廢物女兒真是個好大的口氣。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白淺月盯著白家主,白家主又看了看他旁邊那個京城來的人,咬了咬牙,他同意了。
反正現(xiàn)在做個樣子,等到時候白淺月嫁出去了,他不給,白淺月又能奈他何?
這如意算盤真是打的噼里啪啦作響,不過要是白家主要想?;ㄕ?,白淺月可有的是方法去逼他交貢!
最后,白淺月被安排到了白家的一個偏院里。
銅鏡里映出的女子眉眼清麗,只是那雙本該含著少女情態(tài)的眸子,此刻卻像結(jié)了層薄冰的湖面,任窗外晚風吹得梧桐葉簌簌作響,也掀不起半分溫度。
她抬手將一支素銀簪子插入發(fā)髻,動作精準而淡漠,仿佛在完成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這場三個月后的婚禮,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精心布局的算計,安王個名字,也只是棋盤上最關(guān)鍵的那顆棋子罷了。
“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男聲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壓抑的沉怒,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白淺月握著簪子的手沒有絲毫停頓,連指尖都未曾顫一下,仿佛早已知曉來人的存在。
她甚至沒有立刻回頭,只是從銅鏡里瞥了眼那道逆光而立的身影——玄色錦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墨發(fā)用玉冠高高束起,來人正是漠顏安。
直到將最后一縷碎發(fā)理好,白淺月才緩緩轉(zhuǎn)過身。她抬眸看向漠顏安,眼神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驚訝,沒有疑惑,更沒有因為是認識的人而改變她的態(tài)度。
那是一種近乎絕情的淡漠,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她認識的人,而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漠顏安本就緊繃的下頜線繃得更緊了,墨色的眸子里翻涌著怒意,連呼吸都比平日里重了幾分。
他往前走了兩步,周身的氣壓低得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白淺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要嫁給那個安王,連和我商量一句都不肯,就自己一頭扎進這局里?”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可落在白淺月耳中,卻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閑事。
她微微垂了垂眼睫,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語氣平淡無波:“這是白家的安排,亦是我自己選擇的方案?!?/p>
“你的方案?”漠顏安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猛地提高了音量,“你可知這婚事背后牽扯著多少勢力?你可知若一步踏錯,后果是什么?你就這么信不過我,連和我說一聲都不肯?我明明可以為你擺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