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白淺月的院落里,燭火搖曳。季林淵剛離去,門外便傳來兩道熟悉的氣息。
她抬眸,見天以戈一身銀甲,劍眉緊蹙,身后跟著笑靨如花的鬼谷妍?!种羞€把玩著用來卜卦的青銅骰子。
“小白!可算找到你了!”鬼谷妍希率先沖進來,一把拉住白淺月的手,眼底滿是欣喜,“上次一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竟成了靖安王妃!”
白淺月指尖微頓,看著眼前豪爽依舊的女子,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柔和。
“好久不見?!卑诇\月輕聲道。
天以戈隨后走進來,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白姑娘,前太子余黨在城郊設(shè)伏,意圖搶奪你從密道帶出的‘信物’,我已讓天劍宗弟子暗中攔截?!?/p>
沒錯,這幾日,白淺月也在暗中蠢蠢欲動可不止幫林慕安這么簡單,私底下她也將天以戈和鬼谷妍希聯(lián)系,也取得了不少消息。
鬼谷妍希松開手,晃了晃骰子,故意瞪了天以戈一眼:“木頭!前太子那樣極端你那點人夠嗎,要不是看在芙茵妹妹的份上,這聯(lián)姻我早掀桌子了!不過現(xiàn)在嘛,有淺月在,你這木頭就一邊去!”
天以戈嘟囔嘟囔嘴:“我怎么又木頭了……”
白淺月收回思緒,指尖凝起一縷冰霧:“多謝二位相助。只是此事牽連甚廣,怕是會引一階勢力注意。”
話音剛落,一道素白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廊下。
漠顏安負手而立,墨發(fā)隨風(fēng)微動,氣質(zhì)出塵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他目光淡淡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白淺月身上:“姑蘇容已派人監(jiān)視王府,軒轅家也在打探密道消息?!?/p>
天以戈瞳孔微縮,他雖知漠顏安實力不凡,卻從未想過他能輕易探得一階勢力的動靜。
鬼谷妍希收起玩笑,沉聲道:“軒轅家與白家素有往來,他們定是怕密道之事牽連自身?!?/p>
白淺月語氣堅定:“既如此,我們便主動出擊。明日,我去會會軒轅家主?!?/p>
“天以戈,你帶芙茵去夏家,先尋夏霜兒,借她夏家占卜之力摸清夏家內(nèi)部態(tài)度,再設(shè)法聯(lián)絡(luò)月軒藥房的夏寶。”
“此人天賦過人,是關(guān)鍵助力,妍希,你我相識一場,我信你鬼谷的手段,幫我牽制姑蘇容,漠顏安……”
她頓了頓,看向漠顏安,“還請你暗中保護,以防不測?!?/p>
漠顏安頷首,目光在她指尖的冰霧上停留片刻,輕聲道:“小心?!?/p>
次日清晨,白淺月一襲白衣,獨自前往軒轅府。
府門前,姑蘇容竟早已等候,她身著華服,嘴角掛著譏諷:“白淺月,你倒是膽子大,還敢主動送上門來!”
白淺月無視她的挑釁,徑直走向府門:“我與軒轅家主有要事相談,與你無關(guān)。”
“無關(guān)?”姑蘇容攔在她面前,“你從密道帶出的東西,怕是與傳國玉璽有關(guān)吧?我勸你乖乖交出,否則,休怪我姑蘇家不客氣!”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姑蘇大小姐,欺負我朋友,算什么本事!”
鬼谷妍希帶著數(shù)名鬼谷弟子趕來,銅錢暗器在指尖翻飛,“當(dāng)年我能護著我鬼谷弟子死里逃生,今日照樣能護她周全!”
姑蘇容臉色驟變,正欲發(fā)作,府門突然大開。
軒轅家主軒轅烈走了出來,目光深沉地看著白淺月:“白三小姐,里面請?!?/p>
白淺月跟著軒轅烈走進府內(nèi),留下姑蘇容和鬼谷妍希在外僵持。
客廳內(nèi),軒轅烈直入正題:“你找我,是為密道和傳國玉璽吧?”
白淺月不置可否:“軒轅家主,白家倒臺是遲早的事,你若執(zhí)意與白家捆綁,只會引火燒身。不如與我合作,我助你保全軒轅家,你幫我揭發(fā)白家罪行?!?/p>
軒轅烈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憑這個?!卑诇\月取出密道里留下的信,“這上面有白家與前太子勾結(jié)的證據(jù),也有軒轅家當(dāng)年參與其中的細節(jié)。”
軒轅烈看完信,臉色凝重。就在他權(quán)衡之際,府外突然傳來廝殺聲。白淺月心中一緊,正欲起身,漠顏安已出現(xiàn)在門口:“魔族的人來了?!?/p>
眾人驚愕,魔族竟暗中與白家勾結(jié)!軒轅烈見狀,不再猶豫:“好!我與你合作!”
與此同時,天以戈帶著天芙茵來到夏家。
夏霜兒聽聞來意,眼中燃起怒火:“白家當(dāng)年也參與打壓我夏家,此仇必報!只是小妹性子孤僻,常年守在月軒藥房,從不輕易見客,我只能帶你去試試。”
三人來到月軒藥房,藥香撲鼻。
柜臺后,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女正低頭研磨藥材,手法嫻熟,正是夏寶。
夏霜走上前,輕聲道:“小妹,這位是天劍宗少主天以戈,他有要事想請你幫忙?!?/p>
夏寶抬眸,目光清澈卻帶著疏離:“我只懂制藥,不懂江湖紛爭。”
天芙茵走上前,語氣溫和:“這位小姐,淺月姐姐說你天賦過人,如今她正面臨危難,只有你能幫她……”
夏寶聽到“淺月”三個字,研磨藥材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是她想的那個淺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