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兵分兩路?!蹦伆惭杆僮龀霾渴穑拔?guī)嗪毯臀鍌€幸存者去城主府,守住鎮(zhèn)魔??;淺月,你和妍希帶剩下的人去大牢,看看能不能找到解除魔種的方法——大牢里有守正衛(wèi)的醫(yī)書庫,或許藏著克制魔種的記載?!?/p>
“不行!”白淺月立刻反對,“城主府是魔主的重點布防地,你帶的人太少,太危險。我跟你去城主府,妍希去大牢,她對醫(yī)理和陣法都熟悉,比我更合適?!?/p>
鬼谷妍希點頭,將凈化鐘遞給白淺月:“這個你帶著,城主府的魔氣肯定更重,凈化鐘能幫你抵擋一陣。我會盡快找到解除魔種的方法,到時候用煙火信號通知你們?!?/p>
約定好信號,兩隊人立刻分頭行動。漠顏安和白淺月帶著六人繞到城主府后側(cè),這里的守衛(wèi)相對薄弱,只有幾個傀儡衛(wèi)兵在巡邏。
漠顏安屏住呼吸,悄然靠近,佩劍精準(zhǔn)地敲在衛(wèi)兵的后頸——不是擊殺,而是暫時打暈,他始終不愿對昔日同僚下狠手。
可剛繞過墻角,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陰影里走出。
漠顏安的動作瞬間僵住,佩劍停在半空,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李副將?你怎么會在這里?”
李副將是他最信任的下屬,當(dāng)年一起在斷魂崖對抗魔族,數(shù)次替他擋過致命攻擊。
可此刻的李副將,眼底覆蓋著厚厚的灰霧,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長刀,刀身上的魔氣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漠統(tǒng)領(lǐng),”李副將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情感,“魔主有令,凡阻攔者,格殺勿論?!?/p>
話音未落,他突然揮刀朝著漠顏安砍來。
漠顏安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兩劍相撞,劍氣與魔氣炸開,他被震得后退兩步,心口一陣發(fā)悶——李副將的力量,竟比平時強(qiáng)了數(shù)倍,顯然是魔種在不斷透支他的生命力。
“別打了!”白淺月立刻沖上前,將《域外魔志》擋在兩人中間,金色符文包裹住李副將的長刀,“他是被魔種控制的,我們要救他,不是殺他!”
可李副將完全不聽,手腕翻轉(zhuǎn),長刀繞過符文,直逼白淺月的咽喉。
漠顏安瞳孔驟縮,飛身撲過去,將白淺月推開,自己卻被刀劃開了左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袍。
“漠統(tǒng)領(lǐng)!”青禾等人立刻圍上來,想要幫忙,卻被李副將的刀逼得連連后退。
白淺月看著漠顏安手臂上的傷口,又看著李副將眼底那絲若隱若現(xiàn)、卻始終無法消散的灰霧,突然咬了咬牙,將《域外魔志》高舉過頭頂,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妍希說過,魔種靠魔氣存活,那我就用古籍的力量,暫時抽走他體內(nèi)的魔氣!”
金色的光芒從古籍中爆發(fā),像一張巨網(wǎng),將李副將籠罩。他體內(nèi)的魔氣被強(qiáng)行抽出,化作一縷縷黑煙,在空中消散。
李副將的動作越來越慢,眼底的灰霧漸漸淡去,終于,他悶哼一聲,長刀落地,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成功了!”青島驚喜地喊道。
可白淺月卻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只是暫時的,魔氣還會重新聚集。我們得盡快找到鎮(zhèn)魔印,只有它的力量,才能徹底清除魔種?!?/p>
漠顏安捂著傷口,站起身,朝著城主府深處望去:“走,密室在書房的暗格里,我們沒時間耽誤了?!?/p>
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回廊,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矸瓌蛹垙埖穆曇簟?/p>
漠顏安輕輕推開門,只見一個黑袍人正站在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泛黃的冊子,正是記載鎮(zhèn)魔印位置的《守正秘錄》。
黑袍人轉(zhuǎn)過身,臉上戴著與魔主相似的青銅面具,只是面具上的魔紋更淺。
他看到漠顏安,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漠統(tǒng)領(lǐng)來得正好,我還在想,誰來幫我打開密室的機(jī)關(guān)呢?!?/p>
“你是誰?”漠顏安握緊佩劍,“魔主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做什么?”
黑袍人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是之前被押入大牢,本該早已死去的柳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