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我先說明一下。在這篇文章里沈九是有系統(tǒng)的,所以有的地方沈九和原著有點不符合。因為我有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有一點點了拿不準(zhǔn),那個沈九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樣的?所以請多多擔(dān)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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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不渡宿主,師尊不渡弟子,命運不渡癡人。]標(biāo)題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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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到處都是水。
沈清秋被鐵鏈吊在水牢中央,污濁的水面漫過他的胸口。鐵鏈刻有禁制符文,讓他使不出半分靈力。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遮住了他蒼白的臉色。
水牢的門被推開,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師尊,弟子來看您了。"
這個聲音讓沈清秋渾身肌肉瞬間繃緊,但他沒有抬頭。
玄色錦靴停在他面前,來人用劍鞘挑起他的下巴。沈清秋被迫抬頭,對上了洛冰河含笑的眼睛。
如今的洛冰河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在蒼穹山派任他打罵的少年。額間天魔印鮮紅如血,一襲玄金魔袍彰顯著魔界至尊的身份。那雙曾經(jīng)澄澈如星的眼睛,如今深不見底,滿是扭曲的笑意。
"三日不見,師尊氣色倒是好了些。"洛冰河的手指撫過沈清秋干裂的嘴唇,"看來這水牢比地牢更適合養(yǎng)人。"
沈清秋別開臉,聲音沙?。?小畜生,要殺就殺,少廢話。"
洛冰河低笑:"殺您?弟子怎么舍得。"他突然一把抓住沈清秋的頭發(fā),強迫他仰頭,"您教了我這么多,我還沒一一'報答'呢。"
沈清秋冷笑:"欺師滅祖的狗東西。"
這句話激怒了洛冰河。他猛地將沈清秋的頭按入水中。污濁的水瞬間灌入鼻腔,沈清秋本能地掙扎,但鐵鏈牢牢固定著他的四肢。
就在他即將窒息的瞬間,洛冰河又將他拉出水面。
"咳咳咳..."沈清秋劇烈咳嗽,水從口鼻中噴出。
洛冰河溫柔地拍著他的背:"師尊何必嘴硬?認(rèn)個錯,弟子就給您換個舒服的地方。"
沈清秋喘息著,抬起濕漉漉的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怎么,小畜生這么快就沒有折磨我的方法了,你可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樣呢,一模一樣的廢物。。"
洛冰河眼中紅光一閃,再次將沈清秋按入水中。這次時間更長,當(dāng)沈清秋被拉出來時,已經(jīng)近乎昏迷。
"真倔啊。"洛冰河撫摸著沈清秋冰冷的臉頰,"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解下鐵鏈,將奄奄一息的沈清秋拖出水牢,扔在石地上。沈清秋蜷縮著咳嗽,水從肺部嘔出,每一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洛冰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今日先到這里。明日弟子帶您去見個老朋友。"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厚重的鐵門在身后關(guān)閉。
沈清秋躺在冰冷的地上,顫抖著蜷起身子。腦海中,那個早已沉寂多年的系統(tǒng)聲音突然響起:
【警告!宿主行為嚴(yán)重偏離原著劇情!請立即按照《狂傲仙魔途》劇本完成惡毒師尊戲份!】
沈清秋在心中冷笑:"滾。"
系統(tǒng)消失了,留下沈清秋獨自面對身體的痛苦和記憶的洪流。
他想起當(dāng)年在蒼穹山,自己是如何按照系統(tǒng)要求,一次次虐待那個少年洛冰河。打罵、罰跪、當(dāng)眾羞辱...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完成"惡毒師尊"的人設(shè)任務(wù)。
他想過有代價,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代價會傷害他身邊的人。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當(dāng)沈清秋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狹小的鐵籠里?;\子放在大殿中央,四周站滿了魔族將領(lǐng),而洛冰河高坐在王座上,正玩味地看著他。
"師尊醒了?"洛冰河的聲音傳遍大殿,"來人,給沈仙師看座。"
一個魔族士兵搬來一把椅子,放在籠子旁邊。椅子上布滿了細(xì)小的尖刺。
沈清秋冷笑一聲,沒有動彈。
洛冰河不以為意,拍了拍手:"帶上來。"
大殿側(cè)門打開,幾個魔族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進來。沈清秋瞳孔一縮——是明帆!
明帆看到籠中的沈清秋,頓時紅了眼眶:"師尊!"
沈清秋抓住鐵欄:"明帆!你怎么——"
"驚喜嗎?"洛冰河走下王座,"您的大弟子不遠(yuǎn)萬里來救您,真是師徒情深啊。"
明帆掙扎著:"魔頭!放開我?guī)熥穑?
洛冰河一揮手,明帆被按跪在地上。他蹲下身,捏住明帆的下巴:"沈仙師,您說弟子該怎么招待這位'師兄'呢?"
沈清秋死死盯著洛冰河:"放了他。"
"放了他?"洛冰河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憑什么?"
沈清秋沉默片刻:"...你想怎樣?"
洛冰河眼睛一亮:"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師尊。"他走到鐵籠前,"您選一個懲罰方式,我就按您選的處置明帆。如果您不選..."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我就親自來。"
大殿里的魔族發(fā)出哄笑。明帆臉色慘白:"師尊,別聽他的!弟子不怕死!"
沈清秋的手指緊緊攥著鐵欄,指節(jié)發(fā)白。他太了解洛冰河的手段了,明帆絕對承受不住。
"...鞭刑。三十鞭"沈清秋最終說道。
洛冰河挑眉:"只要三十鞭?師尊還真是心軟。"他揮手示意,"行刑。"
魔族士兵扒掉明帆的上衣,用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打。每一鞭都帶起一片血肉,明帆咬緊牙關(guān)不吭一聲,但到第十五鞭時,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
沈清秋閉上眼,但慘叫聲仍不斷傳入耳中。三十鞭結(jié)束,明帆已經(jīng)昏死過去,后背血肉模糊。
"游戲結(jié)束。"洛冰河滿意地看著沈清秋蒼白的臉色,"把他拖下去,別讓他死了。"
魔族士兵拖走明帆后,洛冰河打開籠子,將沈清秋拽出來:"師尊表現(xiàn)不錯,弟子給您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
他拖著沈清秋來到一間華麗的臥室,將人扔在床上。沈清秋立刻掙扎著坐起,警惕地看著他。
洛冰河笑了:"放心,弟子現(xiàn)在對您的身體沒興趣。"他指了指房間另一側(cè)的門,"那里有一個溫泉,您可以泡一下。衣柜里有干凈衣服。"
沈清秋不為所動:"你又打什么主意?"
洛冰河在床邊坐下:"只是想和師尊好好聊聊。"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些年,您有沒有后悔過?"
沈清秋冷笑:"后悔沒早點殺了你?確實。"
洛冰河猛地掐住沈清秋的脖子,將他按在床上:"嘴硬!"他俯身在沈清秋耳邊低語,"您知道嗎?每次折磨您的時候,我都希望看到您求饒的樣子,哪怕一次也好..."
沈清秋呼吸困難,卻依然扯出一個笑:"...做...夢..."
洛冰河松開手,看著沈清秋咳嗽,眼中怒火漸漸平息:"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他站起身,"洗完澡好好休息,明日繼續(xù)。"
門關(guān)上后,沈清秋才允許自己顫抖。他拖著疼痛的身體走進浴室,脫掉濕透的破爛衣衫。鏡子里的身體布滿傷痕,有些是水牢留下的,有些是更早之前的。
溫泉水浸泡著傷口,帶來刺痛和短暫的舒適。沈清秋洗了很久,仿佛要洗掉所有污穢和記憶。
當(dāng)他穿著干凈的白衣回到臥室時,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一碗熱粥和一瓶傷藥。沈清秋盯著它們看了很久,最終沒有碰。
接下來的日子變成了一場殘酷的拉鋸戰(zhàn)。洛冰河每天都會帶清靜峰的弟子到沈九面前,逼他選擇懲罰方式,明帆、顧影、丁鵬一個接一個。
沈清秋每次都選擇最輕的懲罰,但洛冰河總會找借口加重。一個月后,沈清秋開始拒絕選擇,于是洛冰河就親自上陣,用更殘忍的手段折磨那些人。
最痛苦的是丁鵬那次。洛冰河故意讓沈清秋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徒弟被鞭打、燙烙,最后丁鵬趁守衛(wèi)不備,用藏在腰側(cè)的軟劍刺向洛冰河,被當(dāng)場扭斷了脖子。
沈清秋那一刻的崩潰是真實的。他掙斷鐵鏈撲向丁鵬的尸體,卻被洛冰河一把抓住。
"裝什么傷心?"洛冰河冷笑,"當(dāng)年您看著他和師兄弟一起撒謊而導(dǎo)致弟子受罰時,不是很開心嗎?"
沈清秋渾身發(fā)抖,眼中布滿血絲:"畜生!他才十八歲!"
洛冰河捏住他的下巴:"我被打得遍體鱗傷時,也不過十五。"
沈清秋突然笑了,笑得凄涼:"對,都是我做的。你現(xiàn)在滿意了?"他指著丁鵬的尸體,"他死了,你高興了?"
洛冰河愣住了。他本以為會看到沈清秋的虛偽表演,沒想到是這種反應(yīng)。
"帶下去。"他冷聲命令,將沈清秋推開,"關(guān)進冰牢。"
沈清秋被拖走時,最后看了一眼丁鵬小小的尸體,眼中有什么東西徹底熄滅了。
冰牢比水牢更可怕。極寒侵蝕著沈清秋的身體,靈力被禁的他只能靠肉體硬抗。三天后,當(dāng)洛冰河再次出現(xiàn)時,沈清秋已經(jīng)奄奄一息,嘴唇烏紫,渾身覆滿白霜。
"知道嗎?"洛冰河蹲在沈清秋面前,"我最恨的就是您這副樣子。明明是個卑鄙小人,卻總是裝得清高孤傲。"
沈清秋緩緩抬眼,聲音微弱卻清晰:"小畜生,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就是我的本性嗎?"
洛冰河嗤笑:"是啊,我怎么忘了呢,像師尊這樣的人呢,又怎會花心思裝上一裝呢!"他一掌擊在沈清秋胸口,寒氣侵入肺腑,"畢竟當(dāng)年的無緣無故的責(zé)罰,當(dāng)眾的羞辱,還有那些..."他突然停住,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沈清秋咳出一口血,卻笑了:"記這么清楚...真是...我的好徒弟..."
洛冰河猛地站起:"治好他!別讓他死了!"說完拂袖而去。
醫(yī)師們手忙腳亂地把沈清秋抬出冰牢,用各種藥物和法術(shù)救治。沈清秋在昏迷與清醒間徘徊,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年輕的洛冰河,那個總是用崇拜眼神看著他的少年。
"冰河..."高燒中,他無意識地輕喚。
守在床邊的洛冰河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沈清秋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孽徒"或"小畜生"。
他伸手撫上沈清秋滾燙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沈清秋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房間寬敞明亮,窗外是魔宮的花園,甚至能聽到鳥鳴。
門被推開,洛冰河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藥。
"醒了?"他的語氣出奇地平靜,"把藥喝了。"
沈清秋警惕地看著他:"又想玩什么花樣?"
洛冰河坐在床邊:"不玩花樣。"他將藥碗遞到沈清秋面前,"喝了。"
沈清秋遲疑片刻,還是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藥很苦,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洛冰河看著他喝完,突然問道:"為什么當(dāng)年那么對我?"
沈清秋一怔:"什么?"
"我說,"洛冰河一字一頓,"為什么當(dāng)年那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沈清秋沉默良久,最終說道:"...你沒錯。"
"那是為什么?"洛冰河追問,"因為我天賦太高?因為我搶了您的風(fēng)頭?還是單純看我不順眼?"
沈清秋望向窗外:"...都有。"
這個回答似乎激怒了洛冰河。他一把抓住沈清秋的手腕:"撒謊!您明明對別人都很好!就連柳清歌、岳清源你都可以對他們好...為什么唯獨對我..."
沈清秋抽回手:"因為你是洛冰河。"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得洛冰河渾身一顫。他猛地站起,眼中魔氣大盛:"好,很好。既然您這么討厭我,那我就讓您永遠(yuǎn)記住我!"
他一把扯開沈清秋的衣襟,俯身咬上那蒼白的肩膀。沈清秋吃痛,卻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說:"要上就上,廢什么話。"
洛冰河停下動作,抬頭看著沈清秋冷漠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挫敗。他松開手,退后幾步:"...您贏了。"
沈清秋整理好衣襟:"不繼續(xù)了?"
洛冰河苦笑:"您連這點樂趣都不給我。"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好好休息,明日我?guī)€地方。"
門關(guān)上后,沈清秋才允許自己顫抖。他蜷縮在床上,將臉埋進膝蓋。系統(tǒng)久違的聲音再次響起:
【警告!檢測到主角黑化值有下降的趨勢!請宿主立即采取措施!】
沈清秋冷笑:"滾。"
系統(tǒng)消失了,留下沈清秋一個人面對漫長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