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生活還在繼續(xù),時間好像并沒有為他們留下刻痕,這也挺不錯的,在麟羽看來。
但幸運女神并不站在他們這邊,連續(xù)躲了趙空城三天后,他們被逮住了。
趙空城你們三個小崽子真讓我好找,我來你們學校蹲了這么久,可算讓我逮住了。
麟羽這位叔叔,我們要不換個地方聊。
這句話說后,她后悔了。
望著眼前花紅柳綠的情侶酒店,林七夜三人拔腿就要跑,被趙空城攔住了。
尤其是迎上前臺小姐的八卦目光,三人一致偏頭不去看。
趙空城我也不兜圈子,先來聊聊你吧,林七夜。
林七夜林七夜,男,單身,身高175,體重……
趙空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而且你是單身?算了,不管這些,我要說的是你的眼睛,你見過熾天使米迦勒了吧?
麟羽不喜歡房間的陳設,默默退出去,在門外等著。
奇怪的是,明明只是初秋,天上卻零零散散飄來幾片雪花,陰云堆積成山,阻隔了月光,越來越多的雪縈繞在華夏上方。
溫度驟降,各大媒體緊急報告,學校也發(fā)布停課通知。
林七夜姐,走了。
林七夜和安卿魚先后走出,看見麟羽靠著門框發(fā)呆,似乎沉思什么事情。
麟羽好,對了,學校剛發(fā)布通知,近期暫時不上學。
安卿魚因為下雪?
麟羽或許。
風雪大了,冰霜凝結,寒氣掩蓋了窗欞。
林七夜進入了腦中的精神病院,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七夜姐?
麟羽七夜?這是哪里?
林七夜此時不知道該怎么向麟羽解釋,難道說這里是精神病院,自己是這里的院長?這也太扯了。
倪克斯達納都斯,你回來了。
林七夜是的,母親。對了,母親,這是我朋友麟羽。
倪克斯注意到麟羽,祂的瞳孔猛的一縮,身體止不住顫抖。
倪克斯 麟羽,你這是怎么了?你的樣子變了。
麟羽???您認識我嗎?
見情況不對,林七夜趕忙打圓場。
林七夜母親,我和麟羽還有事要說,您要不先回房間吧。
倪克斯點頭同意,林七夜扶著祂進入病房。
麟羽七夜,究竟是怎么了?
林七夜張口,想說什么,但音節(jié)似乎卡在喉嚨里,什么音都發(fā)不出來。
麟羽算了,等你愿意了,再告訴我吧。
忽然,她察覺到什么,跑向二樓,林七夜跟在她后面,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二樓拐角處,一間門牌號為147的房間正散發(fā)著白光。
林七夜能確定,他沒見過這個房間。
麟羽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林七夜剛想跟上,門卻重重關上了。
雪,無盡的雪。
錐心刺骨的寒凍痛擊著麟羽的肌膚,風戲謔地挑起她銀白的發(fā)絲,落下一吻,匆匆別去。
雪地中,站著一個人。他的脊梁挺直了,宛若松木。青絲披散,白袍搖搖欲墜,他抬起頭,撞見了麟羽。
白言陛……下。
這一句,似乎用盡了他所有力氣,是詫異,是激動,是痛苦。
麟羽是我,白言。
白言確定了,眼前的不是幻想,那真的是陛下。
一瞬間,他的心再次被點燃了。
天高地廣闊,潔凈只余雪。十里風霜降,孤客在異鄉(xiāng)。
他在這里呆了十年,一直盼望著,盼望著……
麟羽白言,我現(xiàn)在帶你出去,只不過你要委屈一下。
白言無礙的,陛下。
麟羽喚我麟羽便好,白言。
白言是,麟羽。
麟羽拿出一個綠光球,那是她曾經滋養(yǎng)白言靈魂的載體。白言被吸了進去。
麟羽白言,能聽到嗎?
白言可以的,麟羽。
隨著白言的離開,這個房間開始慢慢消散。
等在外面干著急的林七夜見麟羽沒事,才松氣。
林七夜姐,你還好嗎?
麟羽沒什么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