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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霧中的援手

江湖之疑團驚云

火勢乘著夜風越燒越旺,樹梢上竄起的火苗舔舐著暗紅色的天幕。

無數(shù)火箭拖著火星墜落時,虬髯大漢突然將江潮拽進前方的彈坑。

灼熱的氣浪擦著頭皮掠過,江潮能聽見身后樹木爆裂的噼啪聲,混雜著箭矢扎進樹干的悶響。

"屏住氣!"大漢扯下浸透溪水的綁腿塞進江潮手里,粗糲的手掌按著他后頸往下壓,

"抓牢草根別抬頭!"

泥土的腥氣混著焦糊味嗆進鼻腔,江潮死死攥著那截濕麻布捂住口鼻。

透過指縫能看見大漢后背的衣服正冒著白煙,青銅殘片硌得掌心生疼——剛才爆炸的氣浪掀翻他們時,這半塊金屬片子竟在他掌心燙出了暗紅的印記。

"跟我來!"大漢突然拽起他往火場邊緣沖。

江潮踉蹌著跟上,靴底踩著滾燙的炭屑滋滋作響。右側(cè)突然閃過兩個黑影,刀光在火光中劃出淬毒般的弧線。

大漢猛地旋身,腰間彎刀脫鞘而出,血珠飛濺在燃燒的落葉上,瞬間蒸騰起血色霧氣。

"這些不是尋常官差!"江潮看著尸體衣襟上繡的猩紅太陽標記,想起官道上那些戴著斗笠的追兵,"他們到底是誰?"

"烈日衛(wèi)!"大漢一刀削斷斜刺里射來的羽箭,刀柄撞在江潮后腰上,"朝廷最狠的刀!跟著我穿過那片亂石堆!"

江潮跟著他鉆進一片焦黑的灌木叢,荊棘勾破了褲腿也渾然不覺。

身后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夾雜著某種號角般的低沉呼哨。

"他們在召集人手!"大漢突然轉(zhuǎn)向右側(cè)陡峭的土坡,"抓緊藤蔓!"

兩人順著濕滑的泥坡滾進溪谷,冰冷的溪水瞬間浸透衣衫。

江潮嗆了口水,看見月光下的水面漂浮著無數(shù)燃燒的碎木片,像一群火紅色的水黽。

"往蘆葦叢走!"大漢抹了把臉上的泥水,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往左岸拖。

江潮這才發(fā)現(xiàn)下游方向漂來密密麻麻的黑影,像是整片水面都在移動——那是數(shù)十名頭戴青銅面具的追兵,正踩著某種奇特的水具無聲滑行。

蘆葦蕩里暗潮洶涌。

江潮被按在半人深的淤泥里,聽著上方傳來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

大漢的刀尖正抵著他喉結(jié),另只手捂著他的嘴,冰冷的刀鋒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動一下就割破你喉嚨。"帶著血腥味的聲音貼著耳根,江潮能感覺到對方胸膛的起伏和急促的心跳,

"看見水面上的波紋沒?"

月光穿透葦桿縫隙,在水面投下斑駁光斑。

江潮瞇起眼,發(fā)現(xiàn)每七片蘆葦便有一根顏色略深,水下似乎有東西在規(guī)律性攪動。

"是七星樁。"

大漢突然松開手,刀尖轉(zhuǎn)向左側(cè),

"二十年前我在這里埋了七十三個機關。"

突然吹了聲短促的口哨,左側(cè)十丈外頓時傳來木頭爆裂聲和慘叫,

"先把外圍的雜兵清了,咱們得找個地方說話。"

江潮跟著他潛過三條葦根交織的暗道,最終鉆進一處半露水面的巖縫。

大漢生起一小簇火折子,橘紅的光映出他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先前在溪谷激戰(zhàn)中,一道刀痕從眼角劃到下頜,血珠正順著胡茬往下滴。

"某乃秦風。"

"隱云谷護衛(wèi)統(tǒng)領。你爹當年救過我三次性命。"

大漢用刀尖挑開火折子,照向洞壁。

洞壁上突然亮起幽光。

江潮這才發(fā)現(xiàn)巖壁上刻滿了細小的字跡,月光透過特定角度的巖縫照進來,恰好形成一幅完整的星圖。他手指撫過那些熟悉的筆鋒,指尖在"白虹貫日"四個大字處微微顫抖——這是父親的筆跡。

"你爹并非尋常江湖人。"

秦風突然將青銅殘片按在星圖中心的凹槽里,巖壁轟然裂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令尊江遠,乃是前朝禁軍統(tǒng)領,當年正是他帶著十三名護衛(wèi)殺出皇宮,保住了半部《烈日心經(jīng)》。"

江潮的呼吸猛地頓住。

掌心的青銅殘片開始發(fā)燙,圖案中的"白日"二字與巖壁上的星圖逐漸重合,那些扭曲的云紋竟在火光中緩緩流動,變成一條蜿蜒的路線圖,終點直指天山深處某個標記著朱砂紅點的山谷。

"可...可我爹只是個鄉(xiāng)村塾師。"

江潮的聲音干澀發(fā)緊,袖中的短棍幾乎要被捏斷。記憶突然潮水般翻涌——父親總是在深夜擦拭那柄從不出鞘的長劍,冬夜里練的奇怪步法,還有那些寫滿兵法布陣的破舊書頁。

秦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老繭硌得生疼:"二十年前那場大雪封山,京畿衛(wèi)戍營第七營三百人圍剿隱云谷,活下來的只有我和你爹。那些虎紋令牌...都是當年背叛者的信物!"

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蜈蚣般的疤痕,

"這是被自己人暗害所傷,就在你爹掩護我們撤退的時候。"

洞外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秦風迅速掐滅火折子,黑暗中響起弓弦繃緊的聲音。

江潮摸出腰間的柴刀,指關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聽著。"

秦風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某種決絕,

"下面的路你須得自己走。殘片里不僅有地圖,還有..."話音未落,數(shù)支透骨釘穿透葦桿射進來,秦風猛地將江潮推開,自己卻悶哼一聲歪倒在地。

江潮在墜落中抓住了巖壁上的鎖鏈。

借著透骨釘上的磷光,他看見秦風后背插著三支烏黑的釘子,血正順著鎖鏈往下滴。

那些戴青銅面具的追兵已經(jīng)堵住洞口,為首者手中長刀反射出詭異的紅光——正是白天那個戴玉扳指男人的副手。

"把東西交出來。"

面具男的聲音像是從水底發(fā)出,刀鋒擦著鎖鏈劃過,火星濺在江潮臉上,

"江統(tǒng)領的兒子,就這點本事?"

江潮突然笑出聲。

笑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帶著幾分瘋狂的快意。他想起父親教的最后一招,那個需要以血為引的奇怪手勢。

掌心的青銅殘片燙得像是要燒穿皮肉,圖案中的紅線突然亮起,沿著血管爬上手臂。

"想要?"

江潮擦掉嘴角的血沫,突然翻身躍向追兵最密集的地方,

"自己來拿!"

打斗聲驚動了整片蘆葦蕩。

江潮感覺不到疼痛,只有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血管流動,每一次揮拳都帶著風雷之聲。

面具追兵像割麥子般倒下,他卻在人群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秦風正用最后力氣將七枚透骨釘插進自己胸口,青銅殘片的另一半從他緊握的手指間滑落,與江潮掌心的碎片咔嗒一聲合為一體。

完整的青銅片中爆發(fā)出刺眼白光。

江潮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透過漫天飛舞的葦絮,他看見秦風被火焰吞噬的身影,聽見那句沒說完的話在風中飄散:"...莫要輕信云影..."

不知過了多久,江潮在一條結(jié)冰的溪流邊醒來。月光照在完整的青銅地圖上,那些流動的紋路已經(jīng)固定,形成一條通往天山深處的精確路線。

地圖下方刻著一行小字,與父親信紙末尾的字跡一模一樣:

"隱云谷中有真意,烈火未必能焚心。"

他將青銅片貼身藏好,起身時發(fā)現(xiàn)懷中多了個粗糙的布包。

打開一看,里面是半部泛黃的絹冊,封面上寫著三個朱砂大字——《烈日心經(jīng)》。

遠處的山谷傳來嘹亮的號角聲,火把的光如同星星般在黑暗中亮起。

江潮握緊短棍,最后回望了一眼火光沖天的蘆葦蕩,轉(zhuǎn)身消失在通往天山的密林中。

身后,越來越多的火把正聚集在溪谷邊緣,猩紅的太陽標記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

積雪壓斷枯枝的輕響在寂靜的林間格外刺耳。

江潮蜷縮在倒伏的松樹根部,嚼著凍硬的麥餅,青銅地圖在膝頭散出微弱暖意。

三日前那場蘆葦蕩血戰(zhàn)的轟鳴猶在耳畔,秦風最后插向自己胸膛的透骨釘,此刻卻成了地圖上通往天山南路的關鍵標記。

"往東走。"

用麥餅屑在雪地上劃出路線,指尖突然頓住。雪地上除了自己來時的腳印,赫然多出一行朝向西側(cè)的新鮮足跡——靴底紋路與烈日衛(wèi)的制式軍靴分毫不差,卻只延伸出七步便詭異地消失在松針堆里。

喉結(jié)猛地滾動,江潮將半塊麥餅塞進懷中,短棍擦著靴筒抽出。

秦風臨終時那句"莫要輕信云影"突然在腦中炸響,他這才驚覺四周的積雪竟呈現(xiàn)出極不自然的半月形凹陷,像是有什么東西曾蟄伏在樹冠間,剛剛離開。

"吱呀——"

身后松枝摩擦的輕響讓他旋身回肘。

短棍帶著破風之勢撞入一片虛空,預想中的敵人蹤影皆無,只有半截染血的麻繩從頭頂枝椏飄落。

江潮仰頭的瞬間,胃里驟然翻攪——樹梢積雪間倒吊著六具烈日衛(wèi)尸體,青銅面具被整齊割下,脖頸處切口平整如鏡,傷口凝著詭異的青紫色冰晶。

"好快的刀。"

他盯著最近那具尸體胸前的血洞,短棍突然握緊。尸體懷中露出半角杏黃綢緞,隨風展開的一角上繡著銀線云紋,與秦風令牌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云影。這個名字剛在舌尖成形,腳下的雪地突然塌陷。江潮墜入暗坑的剎那,手腕被冰涼的金屬牢牢扣住?;鸸怏E然亮起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懸在二十丈深的地穴中,四面巖壁插滿涂著熒光粉的箭矢,正下方站著個穿玄色夜行衣的女子,手中弩箭對準他咽喉。

"把地圖交出來。"

女子聲音裹著寒氣,像冰棱墜落在空蕩的墓室,"秦風沒告訴你,隱云谷只收死人嗎?"

江潮的目光越過她肩頭,落在石壁上懸掛的十三具骸骨上。

那些尸骨皆保持著生前的戰(zhàn)斗姿態(tài),指骨緊扣腰間佩劍,每具骸骨胸口都嵌著半片青銅鱗甲——與秦風碎裂的護心鏡材質(zhì)完全相同。

"你們是..."喉間涌上腥甜,江潮突然想起父親書箱里那張三指寬的字條,"隱云十三衛(wèi)?"

女子突然收弩,箭尖擦著他鎖骨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總算不是蠢材。"她手腕翻轉(zhuǎn)抽出短匕,割斷吊住江潮的繩索,

“但晚了半個時辰——第七營的人已經(jīng)摸到黑風口,你現(xiàn)在下山正好撞進羅網(wǎng)。"

江潮摔在松軟的腐殖土上,啃了滿嘴枯葉。

地穴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石壁上的骸骨竟在熒光中輕微晃動。

看清最左側(cè)那具骸骨的腰間掛著塊褪色木牌,上面歪斜刻著"老六"二字,骨節(jié)間還纏著半段與秦風相同的紅繩。

"秦風是老五。"女子突然踢來個水囊,匕首挑起他懷中的《烈日心經(jīng)》殘卷,"他把青銅片給你的時候,可沒說這勞什子心法會噬心?"

絹冊在火光中泛起暗紅紋路。江潮想起蘆葦蕩里那股灼燒血脈的熱流,突然抓緊女子手腕:"你們一直跟著我?"

匕首架上他喉嚨時,地穴頂端傳來沉悶的撞擊聲。積雪簌簌落下,混著烈日衛(wèi)特有的號角聲。女子眼神驟變,拽起江潮沖向洞穴深處的暗河:"想知道你爹的事就憋氣!記住,看見戴玉扳指的就跑,他手里有..."

話語被涌來的地下水吞沒。

江潮被拽著潛入暗河時,看見女子后頸浮出與地圖上完全一致的朱砂印記。

水流旋轉(zhuǎn)間,他突然想起秦風給的那塊濕布上,除了硝煙味,還殘留著同一種冷冽的梅花香氣。

暗河出口在一處溫泉瀑布后面。

江潮嗆著水爬上岸,發(fā)現(xiàn)女子已經(jīng)褪去夜行衣,正將一件洗得發(fā)白的兵服扔過來。

對岸飄來烤羊肉的香氣,七八個樵夫打扮的漢子圍坐在篝火邊,腰間都別著同款青銅令牌。

"這是..."江潮摸著兵服內(nèi)袋里硬物,掏出時渾身一震——竟是父親失蹤多年的那枚禁軍虎符。

"秦風的遺物。"女子用匕首戳著烤得焦黃的羊肉,火星濺在虎符上,露出底下暗刻的北斗七星,"你爹當年帶出宮的不只是心法,還有這個。第七營那些叛賊,做夢都想拿它去朝廷領賞。"

虎符突然發(fā)燙,江潮猛地抬頭。

篝火映紅的雪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串小巧的腳印,一直延伸到女子身后三尺處。

那腳印邊緣結(jié)著細碎冰晶,與吊尸傷口上的青紫色一模一樣。

女子突然將匕首擲向夜空。

滿月被什么東西撕裂的瞬間,江潮看見半片帶血的云紋面具從頭頂墜落——面具背后,赫然是秦風那張本應被烈火吞噬的臉。

寒鐵面具落地的脆響驚飛了樹梢積雪。

江潮看見那張本該在烈火中化為焦炭的臉——左眼眉骨的月牙形傷疤依舊猙獰,只是此刻唇角正淌著漆黑的血沫,順著胡茬滴在胸前的云紋令牌上。

"把虎符給他。"秦風的聲音像是兩塊生銹的鐵片在摩擦,他突然屈膝跪倒,右腿褲管下露出半截玄鐵義肢,接地時濺起細碎冰碴,"第七營的幻術..."話未說完便猛地嗆出一口血,染紅了身前三尺雪地。

女子反手扣住江潮手腕,指尖掐在他虎口的麻筋上:"別信他!真正的秦風三天前就死在黑風口!"她袖中突然滑出七枚透骨釘,箭尖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他身上有控尸香的味道,是第七營的傀儡術!"

江潮感覺胸口的青銅地圖正在發(fā)燙,圖案中通往隱云谷的路線變成醒目的血紅色。秦風突然抬頭,眼眶里本該是眼球的位置只剩下兩個漆黑的空洞,卻精準地"望"向女子后頸:"林霜,你后頸的血咒已經(jīng)醒了,再護著這小子..."

"閉嘴!"女子突然將透骨釘射向秦風面門。江潮卻在此時抓住她手腕——他看見秦風胸前令牌的裂縫里,嵌著半片熟悉的紅繩結(jié),那是小時候父親教他編的平安結(jié),繩尾還留著他咬斷時的牙印。

青銅地圖的灼熱突然變成刺骨的冰寒。江潮的視野里同時浮現(xiàn)出兩幅畫面:一幅是秦風渾身浴火將青銅殘片塞進他手里,另一幅是秦風跪在雪地里,身后站著戴玉扳指的男人,匕首正從他后心刺入。

"兩個都是真的。"江潮突然甩開兩人的手,虎符在掌心燙得驚人,"第七營能制造記憶幻影,但這虎符認得真正的主人。"

將虎符貼在秦風眉心,金屬表面立刻浮現(xiàn)出與地圖同源的血色紋路,"秦風在火里給我的不是殘片,是這個。"

虎符突然沒入秦風額頭。原本僵直的軀體劇烈抽搐,那雙空洞眼眶中燃起幽藍火焰:"那夜在官道...追殺你的不是第七營..."他突然抓住江潮手腕按向自己胸膛,"摸這里...摸到幾個心跳?"

冰涼的觸感下,江潮的指尖傳來整齊的搏動——不是一個,是三個。

"第七營把活人改造成傀儡時..."秦風突然扯開衣襟,露出滲著黑血的胸膛,那里整齊排列著三個青銅閥門,每打開一個,眼眶里的幽藍火焰便明亮一分,"會留下...留下保險栓..."猛地拔下最右側(cè)的閥門,黑血噴涌如泉,"現(xiàn)在...我是真的秦風了..."

地動山搖突然從地底傳來。江潮看見秦風脖頸處的皮膚像紙片般剝落,露出底下纏繞的銀色鎖鏈,鎖鏈盡頭沒入地脈深處。

遠處的黑風口傳來沉悶的號角聲,這次的音調(diào)比之前急促三倍。

"快走!"名為林霜的女子突然拽起江潮沖向溫泉瀑布,"他啟動了地脈炸藥!整座山半個時辰后就會塌!"

江潮被拽著穿過水簾時最后回望一眼。秦風正用斷指在雪地里刻著什么,三個青銅閥門次第炸開,幽藍火焰點燃了整片松林。

那些圍坐篝火旁的"樵夫"突然撕扯下偽裝,露出與秦風相同的銀色鎖鏈,整齊地跪倒在秦風周圍,組成某種詭異的陣型。

"說的血咒是什么?"江潮在瀑布轟鳴聲中大喊。林霜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后頸,那里的朱砂印記竟在發(fā)燙,形狀與地圖終點的標記完全重合。

"隱云十三衛(wèi)每個人都中了毒。"女子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每塊青銅鱗甲里都藏著子母蠱,第七營只要..."話音未落,頭頂傳來尖銳的破空聲。

江潮抬頭看見數(shù)十支火箭拖著火星墜落,這次的箭頭裹著沾油的麻布,顯然是要把整片溫泉區(qū)都變成火海。

林霜突然將《烈日心經(jīng)》塞進他懷里,反手抽出江潮腰間短棍:"往瀑布后面的洞穴跑!看見有七個岔路就選第五個!"她猛地將江潮推入瀑布后的陰影,自己卻轉(zhuǎn)身沖向火箭射來的方向,"告訴谷主...第七營的'天羅'已經(jīng)煉成了!"

冰冷的泉水兜頭澆下。

江潮撞進潮濕的洞穴時,聽見身后傳來短棍斷裂的脆響。他摸索著往前爬行,手指觸到巖壁上熟悉的刻痕——又是父親的字跡,這次刻的不是兵法,而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吾兒潮潮,見字如面,莫信血咒,莫入云深。"

洞穴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江潮摸出火折子吹亮的瞬間,看見洞壁兩側(cè)整齊站立著數(shù)十個黑影,每個黑影胸口都嵌著半片青銅鱗甲,與地穴里的十三具骸骨一模一樣。

最前方那個身影緩緩轉(zhuǎn)身,腰間掛著的正是父親失蹤時佩戴的雙魚玉佩。

"爹?"江潮的聲音在空洞的洞穴里發(fā)顫。

火折子突然爆出刺眼的光芒,他看見對方轉(zhuǎn)過身露出的臉——與自己一模一樣,只是眼角多了道月牙形傷疤,正隨著詭異的笑容慢慢裂開。

黑風口方向傳來第十六聲號角。洞穴開始劇烈晃動,頭頂?shù)溺娙槭瘖A雜著雪塊墜落。

江潮感覺懷中的青銅地圖正在融化,滾燙的汁液滲入皮膚,在胸口形成完整的隱云谷路線圖。

假父親突然伸出手,指尖的指甲泛著青紫色的寒光,與被吊死者傷口上的冰晶同一色澤。

"你終于回來了,江統(tǒng)領。"假父親的聲音像無數(shù)人在同時說話,"第七營...需要新的天羅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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