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皇宮的琉璃瓦上凝著細碎的水珠,折射出朦朧的光暈。柳醉綃倚在雕花窗邊,指尖輕輕摩挲著鎏金護甲,望著庭院中搖曳的海棠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自與蕭凜淵達成協(xié)議后,她愈發(fā)懂得如何將魅惑之力發(fā)揮到極致,皇上近日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甚至特賜她居住在離御書房最近的棲梧宮
“娘娘,皇上吩咐,讓您陪同用早膳?!睂m女鶯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柳醉綃轉(zhuǎn)身,對鏡整理了一下云鬢,眉間點上鮮艷的花鈿,這才蓮步輕移,往乾清宮走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nèi),蕭凜淵正與幾位朝中重臣密談。檀香裊裊中,他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下方眾人?!爸T位大人,皇上沉迷女色,不理朝政,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他聲音低沉,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
“攝政王所言極是,”禮部尚書王大人率先開口,“那柳貴妃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讓皇上對她如此癡迷。老臣以為,應當盡快將她趕出宮去!”
蕭凜淵抬手示意他噤聲,“王大人莫要沖動。如今皇上對柳貴妃寵愛有加,貿(mào)然行事只會觸怒龍顏。我們需從長計議,逐步削弱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本王近日聽聞,柳貴妃與朝中某些勢力來往密切,似有結(jié)黨營私之嫌。不知諸位大人可有所耳聞?”
屋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皆露出疑惑之色。蕭凜淵見狀,從袖中取出一疊密信,“這是本王暗中搜集的證據(jù),柳貴妃與江南鹽商勾結(jié),私吞鹽稅,數(shù)額巨大”他將密信一一分發(fā)下去,“此事若被皇上知曉,定然大發(fā)雷霆。不過,為免打草驚蛇,我們還需靜待時機”
另一邊,柳醉綃已來到華萃宮,皇上見她前來,立刻放下手中奏折,快步迎了上來,“愛妃來了,快些坐下,朕讓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玫瑰酥”
柳醉綃盈盈下拜,“謝皇上恩典”她抬起頭時,眼中滿是柔情,“只是臣妾聽聞,近日朝中事務繁忙,皇上為了國事日夜操勞,臣妾實在心疼”說著,她輕輕握住皇上的手,“皇上可要保重龍體才是”
皇上被她這般關(guān)心,心中滿是歡喜,“有愛妃如此體貼,朕再辛苦也值得?!彼斫嬙谧狼白?,“對了,愛妃可知,近日朝中有些老臣,竟上書讓朕將你趕出宮去!”
柳醉綃心中一緊,面上卻露出委屈之色,眼眶瞬間紅了,“臣妾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何那些大人要如此容不下臣妾?”她哽咽著道,“臣妾不過是想好好陪伴皇上,為皇上分憂解難,難道這也有錯嗎?”
皇上見她落淚,頓時慌了神,連忙將她摟入懷中,“愛妃莫要傷心,有朕在,沒人能將你怎樣!那些老臣,分明是嫉妒朕對你的寵愛,故意找茬!朕明日就下旨,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罷官!”
柳醉綃心中暗笑,面上卻依舊楚楚可憐,“皇上不可!那些大人都是朝中重臣,為國家操勞多年,若因臣妾被罷官,定會寒了眾臣之心。臣妾不愿皇上為難,大不了臣妾離宮便是……”
“不行!”皇上打斷她的話,語氣堅決,“朕說過,誰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愛妃放心,朕自會處理好此事”
見皇上上鉤,柳醉綃心中滿意,卻又裝作擔憂道:“皇上,臣妾聽聞,近日朝中有人散布謠言,說臣妾與江南鹽商勾結(jié)。這純屬無稽之談,臣妾一心只為皇上,從未與任何人有過不正當往來。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皺起眉頭,“竟有此事?愛妃莫怕,朕定會徹查此事,還你一個清白!”
幾日后,早朝之上,御史大夫突然上奏,彈劾柳醉綃與江南鹽商勾結(jié),私吞鹽稅。朝堂瞬間嘩然,眾臣紛紛上奏,要求皇上嚴懲柳醉綃
皇上臉色陰沉,怒拍龍椅,“夠了!僅憑一封匿名信,就想定柳貴妃的罪?你們當朕是昏君嗎?”他目光掃過下方群臣,“本皇相信愛妃的為人,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蕭凜淵見狀,上前一步,“皇上息怒。臣以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可輕易下結(jié)論。不如讓臣親自徹查,定能還柳貴妃一個清白,也給眾臣一個交代”
皇上思索片刻,點頭道:“也好,就依攝政王所言。不過,若查不出結(jié)果,那些造謠生事之人,定要嚴懲不貸!”
退朝后,柳醉綃在棲梧宮接到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早知蕭凜淵會來這一手,所謂的證據(jù),不過是兩人聯(lián)手設下的局。目的就是要離間皇上與朝中老臣的關(guān)系,同時讓蕭凜淵有機會名正言順地掌控朝堂。
“娘娘,外面?zhèn)餮哉f您勾結(jié)鹽商,這可如何是好?”鶯兒一臉擔憂地問道
柳醉綃輕撫她的頭,“莫要擔心,一切都在本宮的掌握之中”她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宮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些妄圖阻攔我們的人,都將成為墊腳石”
深夜,蕭凜淵悄悄來到棲梧宮。柳醉綃屏退眾人,為他斟了一杯茶,“攝政王這步棋走得妙啊,既讓皇上對那些老臣心生不滿,又為自己爭取到了調(diào)查權(quán)”
蕭凜淵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過是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罷了?!彼抗饴湓诹斫嬌砩?,“倒是你,在皇上面前的那番表演,當真是精彩。若不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本王差點都要相信你是個柔弱無辜的女子了”
柳醉綃輕笑一聲,走到他身邊坐下,“殿下謬贊了。我們既然選擇合作,自然要各司其職。對了,那些被選作供體的男子,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jīng)妥當,”蕭凜淵放下茶杯,“明日便會有人送入宮來。不過,你最好小心些,莫要露出破綻”
“殿下放心,”柳醉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臣妾的迷魂香,從未失手過?!彼鹕?,走到案前,展開一張輿圖,“接下來,我們該著手處理軍中事務了。皇上雖昏庸,但對軍權(quán)卻看得極重。若能掌控軍隊……便成功了一半”
蕭凜淵也走到案前,指著輿圖上的一處,“西北軍向來忠于皇室,不易拉攏。但東南軍統(tǒng)帥李將軍,與丞相府素有嫌隙,或許可以從此處入手……”
兩人低聲商議著,窗外月色如水,將他們的身影映在窗欞上,交織成一片模糊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