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的神色依舊冷淡,語氣也平靜的可怕,“我自然不能將小姐怎么辦!畢竟我從小便是小姐能隨意打罵的存在。”
祁煜垂下的眼睫輕顫,他垂在兩側(cè)的手指輕微抖動。
他其實有一個秘密,沒有人知道。
或許他就是一個低賤的人,面前的小姐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后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嗎?
祁煜勾唇,可是他不敢想下去??!
瘦削的面頰被柔軟溫熱的小手拖住,祁煜的眼睛向上,注視著花月恬靜的面容。
“你身上的傷涂藥了嗎?”花月的小手一路向下,劃過祁煜的脖頸。勾的他吞咽了一口唾沫。
祁煜這次有了反應,快速抓住作亂的小手,他語氣并不好的說道:“還請小姐自重”。
花月的手并沒有掙扎亂動,她輕笑一聲,“是誰抓著我的手不放的?”
自重那是什么,她都已經(jīng)死一回了。
難道不能大膽點,活得肆意一點。
這時候的祁煜才慌忙的松開手,花月起身在書桌上她看見了金瘡藥。
“來吧!我替你擦。”
說著,她也不等祁煜同意,直接上手。
打開藥膏時,她看見有使用過的痕跡,這才滿意幾分。
撩開祁煜的衣袖,露出胳膊上淤青的傷痕,“不是用過藥了嗎?怎么還這般可怖。”
新舊交錯的傷痕,實在慘烈讓人看后于心不忍。
花月湊近在傷口上輕輕的吹了吹。
這是以往她受傷后下意識的動作。
這樣輕柔的動作,卻令祁煜受不住的想逃離。
可他卻任由著花月上完了藥后,才做出反應縮回手。
他的神色并無半分惱意,只是在觸及到花月粉嫩的唇后,眼神閃躲。
“糕點很好吃的。你多吃些,我先離開了?!被ㄔ孪胫炔灰破鹊奶o,不然會適得其反。
花月走后,祁煜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直勾勾盯著那盤看著就香甜的糕點。
嘴中喃喃一句,“花月你又想要干什么呢?”
祁煜不會覺得花月是喜歡他,想對他好的。
從小到大的折磨與針對,又算什么呢?
他更偏向花月是在想新花招,陰郁的眼中,在此刻充滿了濃烈的恨意。
他一直都在偽裝著,不讓自己的陰暗面展現(xiàn)出來。
“嘶,好冷?!被ㄔ峦搜厶?,又搓了搓胳膊,“好端端怎么突然升起一股涼意?!?/p>
“小姐,你怎么從祁公子院落里出來?”桃枝實在沒什么好休息的,一路逛了逛。
結(jié)果在花月出來后不久碰見了。
花月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她拉過桃枝扯開了話題說道:“唉!我這兩天怎么不見爹爹和娘親?”
桃枝被岔開話題,頓時不在提及花月從祁煜院子那邊出來的事。
她眼珠轉(zhuǎn)動后說道:“夫人昨日去寺廟祈福了。老爺他最近不是去宮中當值了嗎?小姐你知道的呀!”
花月自然是知道的,她還知道這個副本中的老皇帝是個暴君。
娘親是怕暴君看不慣爹爹才去祈福保佑的。
“桃枝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嗎?”
“有??!最近可以放風箏?!?/p>
花月眼睛一亮,她突然有一個好點子。
她立馬讓桃枝吩咐下人準備好材料,她要做一個獨一無二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