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無聊的吹著自己的劉海,忽然聽見了熟悉的嗓音。
“喂!你過來?!逼铎蟿e扭的喊了一句,手中提著食盒。
花老爺見著祁煜,白了一眼。
但見他手中提著的東西后,變了一副嘴臉笑道:“好小子,還知道給我準備些吃食??齑蜷_讓我瞧瞧都有什么好吃的;?!?/p>
他下獄的這幾天吃的都是些清湯寡水的食物,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肉了。
想到肉他心里就饞,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唇。
祁煜沒說話,眼睛一直注視著花老爺身后的花月。
花月整理了身上沾染上的灰塵,才小跑著過來。“祁煜你怎么來啦!”一慣的乖巧嗓音,似乎并沒有受到怎樣的驚嚇。
祁煜心頭的憋悶消散,他道:“沒什么,桃枝讓我來的。桃枝準備的食盒里面都是你愛吃的。你快吃吧!”
他說的話透著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溫柔?;ɡ蠣斪右话褤屪咂铎线f來的筷子。
捧著碗,招呼著花月道:“快,來坐下一起吃。”花老爺扒了一口飯后,不動聲色的打量起自家女兒和祁煜之間違和的氣氛,在心底冷哼一聲。
‘這小子,打主意到他頭上了。’要不是當時和她娘有些誤會,又加上她娘突發(fā)病癥。
看他小在外面活不下來,才接到府中養(yǎng)著的。
現(xiàn)在這小子卻在打他閨女主意,簡直是忘本。
花老爺子一邊吃飯,一邊偷瞄著祁煜防備他接近自己的閨女。
花月雙眼明亮,道謝,“謝謝祁煜,全是我愛吃的?!?/p>
看著自家閨女,笑的不值錢的樣子,花老爺簡直沒臉看。
祁煜:“是桃枝準備的?!彼挪恢阑ㄔ孪氤允裁础?/p>
“伯父,我收拾了些東西出來,下派到季陽應(yīng)該有用?!彼铝廉斂諘r,從狗洞怕了進去找到了花老爺?shù)男〗饚臁?/p>
拿出來后他便以前埋在了土里。
“哦!”花老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個字。
原本今日就應(yīng)該出發(fā)去季陽的,但他的夫人遲遲沒回來。
這下應(yīng)該要耽擱些時日再去了。
“你小子,去了季陽后老實點?!被ɡ蠣攭焊鶝]想過據(jù)理力爭讓自己留在京城。
他現(xiàn)在老了,就花月一個閨女。
留在京城只會被排擠,還不如被貶到季陽,天高皇帝遠的多自在。
祁煜倒是一直有考取功名的打算。
他可不想回到京城了,要是祁煜想到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但絕對不可以帶著他閨女一起。
吃著飯,突然被便宜爹瞪了一眼的花月,不知所措的扣扣碗口。
她沒問便宜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她也不想知道。
在見到便宜爹的第一眼,還算可以。
但相處了這些個時間段后,她才知道可以這個評價是多么荒繆的詞。
便宜爹精神不正常,懷疑他被貶后得了失心瘋。
花月專心吃飯,由于塞的食物太多到嘴里。雙頰鼓鼓像一只樂于藏食物的可愛倉鼠。
祁煜眼含笑意,他感覺自己手指癢癢的,好想戳戳花月肉肉的臉。
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戳上去的那一刻,觸感是軟綿綿的。
祁煜按耐著內(nèi)心的激動,放下了手。
他用余光瞥見了,花老爺那越來越沉的臉色,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