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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走下樓梯，氣氛沉默而詭異。

左航咬著棒棒糖，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齊梳低著頭，只盯著腳下的臺階

走到一樓大廳時(shí)，一個(gè)清瘦挺拔的身影拄著手杖，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的光影交界處，仿佛已經(jīng)等了很久，是朱志鑫。

他顯然看到了齊梳，更看到了她身后跟著的左航。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而冰冷，像淬了寒冰的刀鋒，直直射向左航

左航也停下了腳步，嘴里的棒棒糖不動(dòng)了。

他迎著朱志鑫的目光，嘴角緩緩勾起一個(gè)挑釁的、帶著十足痞氣的弧度

兩個(gè)同樣出色的少年，一個(gè)清冷矜貴如月下修竹，一個(gè)野性不羈如暗夜孤狼，視線在空中激烈碰撞，無聲的火花四濺。

左航“呵，”

左航先開了口，聲音懶洋洋的，卻充滿了火藥味

左航“好學(xué)生也這么晚不回家，杵這兒當(dāng)門神呢”

朱志鑫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目光轉(zhuǎn)向齊梳，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關(guān)切

朱志鑫“齊梳，過來，我送你?！?/p>

他朝她伸出手。

齊梳的心猛地一跳，看看朱志鑫伸出的手，又看看前面左航散發(fā)著冷意的背影，一時(shí)間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左航“送？”

左航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身軀有意無意地?fù)踉诹她R梳和朱志鑫之間，徹底隔斷了朱志鑫的視線。

他微微俯身，湊近齊梳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帶著惡劣的玩味低語

左航“小綿羊，你答應(yīng)我的”

左航“現(xiàn)在反悔，可是很不給我面子哦”

他呼出的氣息帶著草莓糖的甜味，卻讓齊梳感到一陣寒意。

說完，不等齊梳反應(yīng)，左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強(qiáng)勢，拉著她就往大門外走，頭也不回地丟給朱志鑫一句

左航“朱大少爺，人我?guī)ё吡恕?/p>

左航“夜深了，您記得注意腳下，別摔出新傷了”

朱志鑫拄著手杖的手指瞬間收緊，指節(jié)泛白

他看著左航強(qiáng)行將齊梳帶走的背影，眼神陰沉得可怕

卻因?yàn)槟_傷和此刻的情勢，無法立刻追上去，那種無力感再次深深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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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門，左航才松開齊梳的手腕

夜晚的涼風(fēng)吹來，齊梳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兩人沿著路燈昏暗的街道走著，氣氛比剛才更加沉悶

左航似乎心情不錯(cuò)，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題

左航“喂，剛才臺上，裙子裂開那下，挺精彩啊?！?/p>

左航“錄音？膽子不小嘛，小綿羊?！?/p>

左航“膝蓋還疼不疼？”

齊梳只是低著頭，簡短地回答

齊梳“嗯。”

“…”

她的沉默和疏離讓左航那股不爽的感覺又冒了上來。他停下腳步，側(cè)身看著她低垂的腦袋

左航“喂，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齊梳也停下，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第一次比較清晰地看向左航的眼睛

齊梳“左航同學(xué)，謝謝你…送我這段路”

齊梳“前面就是公交站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p>

她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站牌

左航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又轉(zhuǎn)回頭盯著她，眼神變得有些危險(xiǎn)

左航“公交站？以后別坐公交了，麻煩”

左航“放學(xué)我跟你一起走，順路。”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已經(jīng)做了決定。

齊梳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搖頭，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堅(jiān)決

齊梳“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煩你！”

齊梳“我一直都是坐公交回家的，之前繞路是因?yàn)椤?/p>

她頓了一下，沒提希妄

齊梳“反正以后不用繞路了，我坐公交很方便?！?/p>

又被拒絕了！。

左航嘴里的棒棒糖被他咬得咯嘣一聲脆響，徹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