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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過程可想而知地別扭。

領取器材時，朱志鑫剛拿起氣墊導軌的一端，左航就故意搶先一步拎起另一端，還挑釁地顛了顛

左航“大學霸，拿穩(wěn)點，別摔了賴我?！?/p>

朱志鑫調(diào)試光電門計時器，左航就靠在桌邊，叼著根筆，冷嘲熱諷

左航“喲，擺弄得挺熟練??？”

左航“平時沒少在實驗室‘輔導’人吧？”

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旁邊的齊梳。

齊梳作為記錄員，夾在兩人中間，大氣不敢出，只覺實驗臺上的空氣都凝固成了冰藍色，她努力低頭記錄數(shù)據(jù)，試圖隱形。

實驗進行到關鍵步驟：需要計算滑塊碰撞后的速度，并與理論值對比

朱志鑫嚴謹?shù)匕凑諏嶒炇謨圆僮?，設置好參數(shù)，但滑塊碰撞后，連接電腦的數(shù)據(jù)采集軟件卻突然卡死，無法顯示速度值，反復嘗試幾次，重啟軟件，問題依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同組其他同學已經(jīng)陸續(xù)完成

朱志鑫“嘖，破電腦”

朱志鑫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煩躁，手指快速敲擊鍵盤，額角滲出細汗。

左航“讓開！”

左航不耐煩地推開朱志鑫，湊到電腦前，他完全沒看復雜的軟件界面，而是直接蹲下身，一把扯開電腦主機后面連接光電門數(shù)據(jù)線的接口，動作粗魯?shù)珳省?/p>

他對著接口處吹了口氣，又用力把數(shù)據(jù)線插拔了幾下，重新插緊

左航“好了，再試！”

朱志鑫將信將疑地重新啟動軟件，運行實驗——數(shù)據(jù)瞬間流暢地顯示出來

左航“搞定?！?/p>

左航拍了拍手，站起身，一臉“看吧，還得靠老子”的拽樣。

朱志鑫看著屏幕上正確的數(shù)據(jù)，沉默了幾秒，推了推眼鏡，難得地沒有反駁，只是低聲說了句

朱志鑫“…謝謝?！?/p>

左航“謝個屁，老子是不想陪你們在這耗著！”

左航別過臉，語氣依舊沖，但耳根似乎有點可疑的紅。

齊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左航那套“野路子”操作，粗暴卻有效，與朱志鑫嚴謹卻卡殼的正統(tǒng)方式形成了鮮明對比

更讓她驚訝的是，兩人之間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因為這意外的“配合成功”而微妙地緩和了一瞬？

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空氣中那冰藍色的緊張感似乎淡去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極其別扭的青灰色，這感覺讓她覺得更加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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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齊梳因為淋了點雨，有點低燒和咳嗽，放學后，乜潯陪她去市中心醫(yī)院看門診

拿完藥，兩人走向繳費處。遠遠地，就聽到繳費窗口傳來一個熟悉又充滿火藥味的聲音

“什么叫余額不足？！我上周才交的錢！”

“…是，藥費加上昨天的檢查費，已經(jīng)超了…您看…”

左航“檢查費？什么檢查費？誰他媽同意做那個檢查了？！”

左航的聲音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和焦躁

他用力拍著柜臺，額角那道結痂的傷口因為激動而顯得格外猙獰，他穿著校服，洗得發(fā)白，背影在人來人往的繳費大廳里顯得格外單薄和孤立無援。

齊梳和乜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齊梳想起之前在這里看到左航疲憊的身影，心中那復雜的情緒又翻涌起來，灰藍色的困惑再次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