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的祁清筱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在顧時看過來的時候比了個嘴型，‘寶寶黑絲真好看。’

顧時握著粉筆的手頓了頓，指尖泛白。

是寶寶？

他接受良好。

講臺下傳來手機震動的嗡鳴，他眼角的余光瞥見祁清筱趴在桌上，屏幕亮著，嘴角還勾著促狹的笑。

【老師今天穿的是給我一個人看的嗎？】

【袖口再往上點？想看腕骨。】

【剛才轉身的時候沒看清，下課能不能再穿給我看？】

粉筆灰簌簌落在講臺上，他喉結滾了滾，聲音比平時低了些：“接下來看這道題……”

話沒說完，手機又震了一下，這次動靜稍大，前排有學生抬頭看他。

顧時迅速按滅屏幕，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他只敢網上嗨嗨，見面了羞的不行。

他瞥見祁清筱正托著腮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揣了滿肚子壞水的小狐貍。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響，學生陸續(xù)離開，祁清筱慢悠悠收拾著書包，故意磨到最后。

顧時背對著她整理教案，手卻在發(fā)抖，連教案都差點碰掉。

祁清筱“顧老師。”她走到講臺邊，聲音里帶著笑，“昨天的照片……我沒看夠?！?/p>

顧時猛地轉身，撞在講臺邊沿，發(fā)出輕響。

他攥著教案擋在身前，耳尖的紅蔓延到脖頸：“別胡鬧，這是學校?！?/p>

祁清筱“可我就想胡鬧啊?！逼钋弩阃皽惲税氩?，目光落在他腳踝處，那里的黑色邊緣若隱若現(xiàn)，“老師不是說‘說到做到’嗎？現(xiàn)在做到一半，不算數(shù)哦?！?/p>

他被堵得說不出話，轉身想走，卻被她拽住袖口。

祁清筱的指尖劃過他腕骨，像羽毛搔過，癢得他心頭發(fā)緊。

“松開……”他聲音發(fā)啞。

祁清筱“就不?！彼鲱^看他，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眼里，“除非老師答應我，晚上……換個款式給我看?！?/p>

陸顧時的臉徹底紅透了，像是被煮熟的蝦。

他掙了掙沒掙開，最后只能咬牙，聲音細若蚊蚋：“……知道了。”

祁清筱祁清筱這才松開手，笑著跑開：“那我晚上等老師消息哦！”

教室門關上的瞬間，顧時順著講臺滑坐在地，手按在狂跳的心臟上。

講臺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是祁清筱發(fā)來的消息。

【剛才臉紅的樣子，比照片好看?！?/p>

他看著那條消息，忽然低笑出聲，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很久，才發(fā)過去一個字。

【嗯?！?/p>

夜幕剛垂落，祁清筱的手機就震了震。

點開是顧時發(fā)來的照片。

不是直白的露骨，而是隔著層薄霧似的朦朧。

他坐在書桌前，臺燈暖黃的光漫過肩頭，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腕骨在光線下泛著冷白的瓷感。

視線往下，西褲褲腳特意卷了半寸，露出一截黑色蕾絲邊，像藏在嚴謹之下的小秘密，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配文只有兩個字。

【新的?！?/p>

簡潔意駭。

祁清筱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回過去一張自己窩在沙發(fā)里的自拍，下巴擱在抱枕上，眼神帶了點痞氣。

【老師犯規(guī)，這哪是給我看，是勾我過去看。】

消息剛發(fā)出去，門鈴就響了。

她趿著拖鞋跑去開門，顧時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個保溫桶，耳尖的紅在樓道燈光下看得真切。

在兩人下課那會兒，剛剛認識的時候，祁清筱就想到了這一刻，專門租了個房間，住在了他對面。

“剛熬的甜湯?！彼淹斑f過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她，“你說……想喝甜的?！?/p>

祁清筱祁清筱側身讓他進來，故意往他腳踝處瞟：“新款式呢？我看看合不合身?！?/p>

顧時的耳朵更紅了，攥著保溫桶的手緊了緊：“別……別鬧。”

祁清筱“我哪鬧了？”她湊過去，指尖輕輕刮過他的手腕，“老師白天答應的，總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p>

他被她逼得退到玄關柜邊，后背抵著木柜，呼吸都亂了。

“在這里……不好。”

祁清筱“哪里不好？”祁清筱仰頭，鼻尖快碰到他的下巴，“是怕被我看，還是怕自己忍不??？”

顧時猛地低頭，吻帶著點甜湯的熱氣落下來。

他不太會吻，生澀得像個初學者，卻帶著股不容拒絕的認真。

祁清筱笑著踮腳回應，手順著他的腰側往下滑，指尖勾到那截蕾絲邊時，他渾身一顫，按住她的手悶聲道：“別碰……”

祁清筱“不碰也行。”她在他唇間喘著氣笑，“那我要看老師自己……卷起來給我看?！?/p>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落在顧時泛紅的眼角。

他閉了閉眼，像是做了極大的妥協(xié)，緩緩彎下腰，指尖顫抖著卷起褲腳。

黑色蕾絲在暖光下泛著細碎的光，襯得腳踝又白又細。

“看夠了？”他聲音啞得厲害。

祁清筱沒說話，只是湊過去，在他腳踝上輕輕吻了一下。

顧時的呼吸瞬間停滯，像被點燃的引線，猛地將她按在懷里加深了吻。

保溫桶早就滾落在地，甜香漫了滿室，混著兩人交纏的氣息，比任何情話都要滾燙。

后來祁清筱窩在他懷里看電影，腳有意無意蹭著他的小腿。

顧時抓著她的腳不讓動，耳尖還紅著：“再鬧，明天就不穿了?！?/p>

祁清筱“不穿？”她挑眉，“那老師今天的甜湯，豈不是白送了？”

他低頭看她，眼底的溫柔快溢出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不白送?！?/p>

至少，換來了此刻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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