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誰又會被當作第一個靶子呢,是以教學盛名的藍家,還是富可敵國的金家,亦或是占據(jù)地理位置的江家。
對于這三家來說,金子墨并不擔秦心聶家,清河離岐山較遠,且聶明玦與溫家有不死不休的關系,且聶明玦實力強悍,并不適合充當一個殺雞儆猴的對象。
在所有人回到校場后,便開始宣布射藝排名。
“清談盛會射藝大會——”
“一甲—云夢江氏魏無羨!”
“二甲—姑蘇藍氏藍曦臣!”
“三甲—蘭陵金氏金子墨!”
“四甲—蘭陵金氏金子軒!”
“五甲—姑蘇藍氏藍忘機!”
“六甲—云夢江氏江晚吟!”
“這魏公子當真是厲害呀,年紀輕輕就這般射藝本領?!?/p>
“云夢江氏的射藝一直都是出了名的,不過金家,藍家的兩位公子也甚是厲害,都進入了前五甲!我剛剛還看到藍二公子提前離了場?!?/p>
“倒是這溫氏,在自家地界居然連個前四甲都沒入。”其余仙門百家弟子們聽著排名絮絮叨叨地聊著。
但并沒有看見高臺上溫若寒的臉色變得鐵青。
溫若寒聽到弟子宣告的排名,放在虎頭椅上的手掌不自覺用力,竟是已經出現(xiàn)裂紋,冷哼怒聲,一腳將坐在下方早早下場的溫晁踹倒:“一群廢物!”
溫晁看著面色極差的溫若寒,心中暗暗給魏嬰記上了一筆。
而當事人還在想著如何同藍忘機道歉,一邊想著一邊還同江澄吵架呢。
是的,沒錯,吵起架來了。
江澄沒好氣地看了魏無羨一眼,剛剛這家伙想找藍忘機道歉,卻被那人瞪了一眼,立馬縮成了一個鵪鶉。
“魏無羨,不叫你去招惹藍忘機,你非要去,現(xiàn)在到好,把人惹毛了吧?”
“哎呀,我不過是不小心扯掉了他的抹額,誰想那小古板突然反應那么大,都直接棄弓離場了,我確定我只是扯掉了抹額而已呀!而且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幫他正正抹額而已,實在是冤枉?!?/p>
“你還好意思喊冤枉?!”
“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絕對不去招惹他了!”
“算你識相,人家藍二公子清高的很,最煩你這種胡作非為的浪蕩子了?!?/p>
“誒?我怎么就浪蕩子了—”
魏無羨控訴的話還沒說完,金子墨便走到了兩人身旁,剛好聽到了江澄的話問道:“什么浪蕩子?是在說阿羨嗎?”
魏無羨看到金子墨之后轉頭控訴道:“子墨哥,你評評理,我哪里是浪蕩子了,你看江澄過不過分?!?/p>
江澄還沒向金子墨控訴,便有人前來打斷了他們談話。
金光善的弟子先是朝著江澄,魏嬰兩人行了個禮,然后對著金子墨說:“大公子,宗主命弟子帶您去居室?!?/p>
金子墨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轉頭看向魏嬰和江澄說道:“還沒恭賀阿羨和晚吟得到了好名次?!?/p>
“子墨哥哥也很厲害。”魏嬰聽到金子墨的夸獎得意極了,江澄可看不慣他那副得意極了的嘴臉,立馬嘲諷道:“若不是你惹的藍忘機提前退場,這榜首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金子墨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不解的看向兩人問道:“提前退場?這怎么回事?”
魏嬰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江澄卻是雙手環(huán)臂,直接將在石林中發(fā)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金子墨在聽到抹額被摘時,神情有些錯愕和驚訝,“這…”
他是忍不住開口問:“你們兩個當真不知道抹額對藍家的含義嗎?”
魏無羨攤手,“一條抹額,能有什么含義?”
“你們沒有背過雅正集嗎?”金子墨不知道為什么魏無羨會將這件事情說的那么有理。
魏無羨小聲嘟囔了兩句,“抹額難道不是藍家用來約束自我的嗎,還有什么含義?”
金子墨聽到魏無羨的解釋頭疼的扶額,他又將目光看向旁邊的江澄,只見江澄擺手,也贊同這魏無羨的說法。
“雅正集里關于抹額‘非命定之人不可取’這八個字,你們沒有看到過嗎?”
魏無羨頓時怔愣在了原地,這他還真不知道。
江澄在聽到這八個字時,神色極為古怪,頗為同情的拍了拍魏無羨的肩,說道:“你完了,魏無羨,你自求多福吧?!?/p>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p>
金子墨和江澄收獲破防的魏無羨一枚。
江澄的語氣有些揶揄:“誒,魏無羨,你說那藍二公子認為你知不知道這抹額的含義???你可是摘了他以后老婆才能摘的抹額?!?/p>
“江澄,你能不能不要再幸災樂禍了!”
金子墨看著兩人,慢慢的消失離開兩人身邊。
等到二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金子墨已經離開了。
金子墨來到金光善的居室,走到半躺在搖椅上把玩著扇子的金光善身前。
金光善看著面前身姿修長,樣貌俊朗的大兒子,眼中帶著滿意和欣賞,但同樣夾雜著忌憚,他不是沒有注意他的動作,但金子墨防備的太好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第六感告訴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你應該看出來了溫氏今日的態(tài)度,你覺得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金光善盯著金子墨的眼睛問出了四大家族心照不宣的問題。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父親,溫若寒要彰顯他的野心,今天只是一個下馬威。”
“是啊,他溫氏如日中天,我們如何能比的了,你和子軒在清談會中莫要出太大的風頭,有藍氏和江氏在前面頂著,金氏的壓力想來并不會太大。”金光善后面幾句話聲音極小,金子墨并沒有聽清,只聽見金光善讓金氏子弟謹小慎微莫要與溫氏的人起沖突的話。
沖突嗎?以后可能不會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