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突然開槍，脈沖能量束直奔仲裁者眉心。但她只是抬手，光束就在空中凝固、消散。

"沒用的，半成品。"仲裁者冷笑，"你們以為星塵來地球是為了共生？錯了，我們是收割者！每個文明發(fā)展到能破壞生態(tài)時，就會被標記。合格的成為共生伙伴，失敗的...被回收。"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地球歷史上有五次大滅絕事件，每次都有星塵飛船的蹤跡。

"這次不同。"仲裁者撫摸被污染的節(jié)點，"人類不僅失敗，還傷害我們。所以裁決變更：徹底凈化。"

寧語突然明白了："你是星塵的...處刑程序。"

"正確。"仲裁者贊賞地點頭，"通常由初代園丁執(zhí)行，但他們太心軟了。所以我被喚醒——最后的仲裁者。"

蕭墨低聲說："她打算把地球變成無菌培養(yǎng)皿。"

催化進度跳到95%。仲裁者張開雙臂："見證新生吧！"

節(jié)點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黑光，整個洞穴開始震動。黑色物質如活物般蔓延，吞噬沿途一切生命。三個科研人員來不及逃跑，接觸黑光的瞬間就融化成了膿水。

"跑！"寧語抓起小雨，沖向出口。

仲裁者的笑聲在身后回蕩："逃吧！48小時后，大氣層將充滿氰化物！"

他們剛沖進電梯，黑光就淹沒了整個下層。上升過程中，寧語注意到小雨的狀態(tài)異常——女孩的銀紋正在變成與仲裁者相同的金色。

"小雨？"

"她在召喚我..."小女孩眼神渙散，"要我?guī)兔Υ蜷_...天空之門..."

基地外已是一片混亂。黑光從各個出口噴涌，吞噬著士兵和設備。三人拼命跑向預定的接應點，身后是不斷擴散的死亡地帶。

雪地車上，寧語檢查小雨的情況。女孩體溫高得嚇人，全身金紋越來越亮。

"她在轉化。"蕭墨猛打方向盤避開一道黑光，"如果完全變成仲裁者——"

"我知道。"寧語握緊玉佩，它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高溫?？臻g里的黑色果實已經完全成熟，表面浮現與仲裁者相同的紋路。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她腦中成形。

"我需要靠近仲裁者。"寧語取出黑色果實，"用這個。"

蕭墨瞪大眼睛："那是什么？"

"星塵的憤怒...也是它的良知。"寧語想起控制臺下的冷凍艙，"玉佩不是限制器，是平衡器。黑色代表毀滅，金色代表共生，而兩者本是一體。"

他們在一處高地停下。下方，黑光已經覆蓋半個基地，正向四周蔓延。仲裁者懸浮在中心，如同死神。

"怎么接近她？"蕭墨檢查武器，"我的攻擊完全無效。"

寧語看向小雨："幫我傳句話——就說玉佩攜帶者要求'最終仲裁'。"

小雨茫然地眨眼，但還是照做了。幾秒后，她身體一震："她答應了...但只準你一個人過去..."

蕭墨抓住寧語的手："太危險了！"

"賭注是整個星球。"寧語將一顆金色果實塞給他，"如果失敗，帶小雨去找冷凍艙里的初代園丁。她是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