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祖師的拂塵掃過月光，剛消失在聽濤居的門檻外，孫悟空就猛地睜開眼，破妄金瞳里的金光還帶著三分虛弱。他一把將哭得渾身發(fā)抖的六耳獼猴摟進懷里，毛茸茸的下巴蹭著弟弟炸毛的頭頂：

“壓根就不是毒的問題！”孫悟空捏著六耳沾著淚的耳朵晃了晃，“俺復(fù)活你時把功德全耗光了——普通人沒功德會倒霉破財，修行的沒功德……”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還在滲血的傷口，“就像現(xiàn)在這樣，喝口二手毒茶都能躺平三天！”

六耳猛地抬頭，六只耳朵抖得像篩糠：“二手毒？！”

“不然你以為？”孫悟空從耳朵里掏出個貼著“梅山老字號”標(biāo)簽的空藥瓶，瓶底還沉著半片枯葉，“你買的滅仙毒，怕是從袁洪那混蛋手里收的過期貨！上次他還拿這招騙天蓬，說是什么‘美容仙丹’！”

系統(tǒng)彈窗笑得亂碼：

- 功德劫真相：復(fù)活同根靈猴需消耗“救世級”功德，孫悟空自毀斗戰(zhàn)勝佛功德簿才換得六耳重生；

- 二手毒實錘：六耳買的毒藥經(jīng)檢測，實為袁洪用梅山爛果子泡的“整蠱藥水”，保質(zhì)期三年前就過了；

- 大羅金仙虛弱期：功德耗盡導(dǎo)致仙體防御暴跌，別說二手毒，現(xiàn)在孫悟空聞見太上老君的丹爐味都能打三個噴嚏。

“你……”六耳看著藥瓶上“買一送十”的促銷貼紙，突然破涕為笑，眼淚砸在孫悟空的戰(zhàn)衣上，“你怎么不早說！害俺以為真把你毒死了！”

“說啥？”孫悟空揉亂他的黑毛，尾巴卷住六耳的腰往懷里帶，“說俺為了復(fù)活你，把如來送的‘功德金缽’都砸了？還是說……”他突然壓低聲音，鼻尖蹭著六耳的額頭，“俺怕你知道了，又要偷偷去賣毛換功德？”

直播彈幕笑到打鳴：

“原來猴哥是功德破產(chǎn)了！不是中毒！”

“六耳買二手毒也太慘了！袁洪出來挨打！”

“求袁洪同款整蠱藥水鏈接！想坑同事（不是）”

林凡一邊笑一邊拍桌，火鍋湯濺到鍵盤上都沒察覺。沙漠里，豬八戒笑得直捶地：“我說猴哥咋這么弱呢！原來是功德沒了！”沙僧無奈搖頭：“二師兄，重點是猴哥為了六耳散盡功德啊……”

唐僧望著屏幕中抱作一團的兩只猴子，輕聲道：“悟空用功德?lián)Q弟弟重生，又怕他自責(zé)，故意甩鍋給二手毒……”他轉(zhuǎn)動佛珠的手突然一頓，“這傻猴子……”

此時系統(tǒng)提示音帶著調(diào)侃響起：“檢測到‘功德破產(chǎn)’狀態(tài)，獎勵‘丐幫套裝’*1——穿上后乞討功德效率提升300%！另附贈袁洪‘毒茶道歉禮包’一份，內(nèi)含過期靈果十筐?！?/p>

六耳接過禮包直接砸向虛空：“誰要他的破果子！”但尾巴卻悄悄勾住孫悟空的小拇指，“……那現(xiàn)在咋辦？功德沒了，你連二手毒都扛不住……”

“咋辦？”孫悟空挑眉，金箍棒在掌心轉(zhuǎn)出火花，“涼拌！反正有你這‘毒術(shù)大師’在，以后誰惹俺，你就拿二手毒去毒他！”

“去你的！”六耳笑著捶他肩膀，卻在觸到他依舊冰涼的皮膚時，笑容一僵。孫悟空卻突然抱緊他，在他耳邊說：“別松手……俺現(xiàn)在沒功德護體，冷。”

六耳的身體一僵，最終還是把臉埋進他的肩窩，悶悶地說：“知道了……啰嗦鬼。”

直播畫面外，林凡的電腦突然收到新郵件：“《洪荒紀(jì)》用戶建議——給功德破產(chǎn)的孫悟空開個眾籌功德鏈接吧！我們幫他湊錢買新功德！”而屏幕里的兩只猴子，正擠在月光下取暖，金箍棒和隨心鐵桿兵交叉成十字，在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像極了他們剛從石頭里蹦出來時，共享的第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