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不死心,出發(fā)前又給丁程鑫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憑他的身手,不會出什么意外,難道是有事走不開,那也不至于連手機都不看啊。
劉耀文走了走了
在陳久的極力撮合下—其實是強硬要求,劉耀文和嚴浩翔打成了一種表面上的和諧,即表面上稱兄道弟,陳久不在的時候恨不得一個天涯一個海角。
上了地鐵后,陳久看著一車廂的妖魔鬼怪,默默低下了頭,避免它們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
主要是…太嚇人了啊,車廂交接處那位大姐能不能把頭接回去啊,腦子都快掉出來了,還有對面的豬妖能不能別盯著人小姑娘看了,很猥瑣啊。
陳久兩邊是賀峻霖和嚴浩翔,張真源和劉耀文坐在了對面,他們這節(jié)車廂還算干凈,不少鬼看見嚴浩翔,紛紛避讓,大妖的氣息也讓一些游蕩的小妖逃竄。
嚴浩翔害怕么?
嚴浩翔往前坐了坐,那個拿著腦袋的女鬼走了,消失在另一節(jié)車廂的擁擠中。
陳久其實還好
畢竟從小到大,她見過的妖魔鬼怪太多了,厲害的不厲害的,嚇人的不嚇人的……鬼王妖王都見過了,還怕什么?
賀峻霖看著這一幕,有些無力,如果他有丁程鑫的實力,動動手指就能讓那頭豬妖灰飛煙滅,而不是還有跟它交手,多余浪費靈力。
正出神,一只小手悄悄鉆進他的掌心,視線往上,她笑著看他。
陳久怎么在發(fā)呆?
陳久沒錯過他剛剛一閃而過的沮喪,她現(xiàn)在也挺為難,她好像有點喜歡他們,但她又時常告誡自己,不能這么貪心。
他們都喜歡她,這點她能看出來,可是怎么選,才能讓不被選擇的人感到難過?才能不讓他們覺得這段時光的陪伴是白費?
按理來說,她是應(yīng)該選嚴浩翔的,但她好像沒那么理性,她對其他人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愫,她貪念那種在一起的時光。
她想要…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陪伴在身邊。
所以這種事情上,她寧愿感性多一點,撒潑打滾,讓他們都留在身邊,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她渴望的,始終是家庭的溫暖和包容,就像他們現(xiàn)在這樣。
賀峻霖在想你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直白,陳久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牽緊,心頭一暖。
陳久我就在這兒
陳久你想我干什么?
他笑了,真的…比花還好看,扭頭,泛著水光的桃花眼對上她的視線。
賀峻霖想你像現(xiàn)在這樣牽著我的手
一旁的嚴浩翔快醋死了,但現(xiàn)在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她要為難的,況且他對賀峻霖印象還挺不錯的。
劉耀文咳咳
劉耀文張哥這車廂里怎么酸酸的?
張真源喜歡陳久,但如果她最后的選擇不是他,那他可以安靜的退出她的世界,千百年的時光都熬過來了,時間在他身上,等同于虛設(shè)。
張真源是你身上酸酸的
其實他也酸,看著陳久和賀峻霖緊握的手,心里還是不舒服,氣不過,他得找個時機討回來。
陳久此刻能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可是也太難了吧,平了這邊平不了那邊……
陳久好了
陳久一個個這么大年紀了
陳久還在計較這些小事
陳久還不如我呢
不能每個都哄,那就每個都罵一遍,在家里就算了,在外面還要爭來爭去的。
對面的兩人安靜了下來,都在等著一會兒玩項目的時候能跟陳久坐一起,到時候項目是不可能好好玩的,先給自己謀點福利再說。
嚴浩翔沒虧待自己,陳久的另一只手在他這里,小小的軟軟的,忽然想起她小的時候,小手比現(xiàn)在還小,接她放學(xué)的時候只能握住他的一根手指。
那時候我教你寫字,握著你拿筆的手教你寫你的名字,陳久陳久,你會寫的第一個字是“久”。
那時你叫我哥哥,因為一碗蔥油拌面就像小尾巴一樣跟著我,你爺爺不會養(yǎng)小姑娘,卻也是盡全力的愛著你。
本來是應(yīng)該你爺爺把你養(yǎng)大,等你到二十五歲就下地府給我當老婆,但你爺爺命短,于是你從我的小老婆成了小閨女。
你借我的陰壽,是該跟著我姓嚴的,但你在人間有家人,姓陳也行,因為“久”這個字是我起的,不然你那大字不識一個的爺爺怎么會知道。
養(yǎng)大一個孩子的成就感,只有他知道。
嚴浩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