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婚禮,花店關(guān)門一星期,陳久也就休息一星期。
其實有些難過,總感覺花店不會經(jīng)營下去了,雖然是聯(lián)姻,但結(jié)婚后他的重心應(yīng)該會更多的放到家庭上吧,而且他本來就是家族企業(yè)繼承人,哪怕不在生活上,也應(yīng)該更多在他的事業(yè)上。
真正…由他負責的事業(yè)。
婚禮她不打算去,宴會廳里都是上層社會的名流,隨便哪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板什么的,她去實在尷尬。
也不打算隨份子,隨少了不好看,隨多了…不會隨多的,她沒錢,哪怕把這幾年攢的所有錢隨進去,都沒有人家一件禮物貴。
但她還挺想看看向陽穿西裝的樣子,或者是…當新郎的樣子。
雖然總是調(diào)侃向陽不靠譜,但他到底是大家族的繼承人,優(yōu)秀只是他身上最不值一提的東西,他學(xué)習(xí)很好,很有經(jīng)商頭腦,解決問題的能力也很強。
他所接觸的,一定是一些高大上的東西,像是十八世紀的古典樂、胸針腕表的考量講究、又或者不同宴席需要的著裝禮儀……
也許還有更高級的,但她想象不到了。
抽了張洗臉巾,胡亂的擦了擦臉,想穿著睡衣就出去的,但想了想還是換掉了,外面幾個男人自從開葷后就如狼似虎的。
唉。
馬嘉祺你…在家啊?
馬嘉祺聽到開門聲,抬眸就看到她穿著白色的家居服出來,短袖短褲,露在外面的肌膚白嫩白嫩的。
陳久嗯哼
陳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倆會不定時的來家里坐坐,但幸好都是正常的時間,不會選在半夜或是凌晨。
走到餐廳那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回頭看向茶幾,兩個人面前沒有水。
陳久老板結(jié)婚
陳久我放假
猛灌了一口水后走向客廳,熟練的從茶幾底的抽屜里拿出茶葉和茶杯。
宋亞軒不用泡了
宋亞軒一會兒該吃飯了
陳久回頭看了看時間,好吧,十一點了,她起的…稍微有點晚了,點點頭把手上的東西收了回去。
陳久他們呢?
陳久怎么把你倆扔這兒?
馬嘉祺買食材
陳久起身,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陳久無聊的話
陳久先看會兒電視吧
還沒等打開,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零下負八百度的溫度跟嚴浩翔如出一轍。
那只手拽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在兩人中間,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
宋亞軒不看電視
宋亞軒看看《異聞錄》
宋亞軒怎么樣?
嗯?看那本書干嘛?
陳久扭頭看了看馬嘉祺,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副審視的表情,訕訕的轉(zhuǎn)過了頭。
忽然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窘迫且丟臉,但仔細想想,她跟他們沒有那種關(guān)系,而且書上既定要亮的色塊又不會因為她的情緒熄滅。
彎腰從抽屜里拿出那兩本小冊子,熟悉的光芒過后,《異聞錄》降落到她手中。
馬嘉祺接過,直接翻到了最后鎮(zhèn)天盤的那頁,看著發(fā)光的三塊,臉上有一瞬間的崩塌。
回頭看陳久,她佯裝淡定的坐著,眼神亂瞟,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宋亞軒挺好
宋亞軒挺好
一雙冰冷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搭在了后頸上,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著,陳久雖然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她能做的只有裝傻充愣。
馬嘉祺劉耀文…
馬嘉祺張真源…
陳久雞皮疙瘩都起來,這一個一個名字念出來,不是索他們的命,而是跟她算總賬。
馬嘉祺嚴浩翔?
馬嘉祺嚴浩翔?
不可置信的確認了兩遍,又轉(zhuǎn)頭看陳久,眼神里滿是驚訝,還摻了點破碎。
馬嘉祺嚴浩翔?
陳久被他盯的發(fā)毛,后頸上的手還在游走。
比解釋先來的是眼淚,沒辦法了,她現(xiàn)在是真的想哭,而且哭完了就不用解釋了。
真是天才。
馬嘉祺不是…你哭什么?
馬嘉祺扔了書,想給她擦眼淚又怕她哭的更兇,兩只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往哪放。
“叮—”
大門打開了,腳步聲爭先恐后的進來,又不約而同的停下,氣壓一瞬間降下來。
丁程鑫一進門,看到的便是掉眼淚的陳久,宋亞軒的手掐著她的脖子,馬嘉祺張牙舞爪的嚇唬她,活脫脫一副欺負小孩的畫面。
丁程鑫看來欺負小孩確實比地府的差事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