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溫今拿刀的手,那把刀停在了陳閱的正上方,再也落不下去。
郭城宇慶幸自己來的及時,他偏頭示意李旺將陳閱送醫(yī)院,見陳閱要被救走,溫今掙扎,“郭城宇,放開我!”
可郭城宇死死的從背后摟住了她,“溫今,冷靜點!”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瘋狂的溫今,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一心一意只想殺了陳閱,可郭城宇卻沒有任何害怕和不耐煩,只有無盡的心疼與后悔。
他想,如果當初他一直纏著溫今,一直關注著她的消息,那么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他不是想救陳閱,只是陳閱可以受傷,但絕不能死在溫今手里,溫今一旦殺了人,那她就完了。
李旺連拖帶拽的將陳閱帶離溫今的視線,溫今掙扎的更劇烈了,她不管什么傷不傷及無辜了,開始揮舞手里的刀,試圖震懾郭城宇,讓他放手。
郭城宇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趁機奪過她手里的刀,扔的遠遠的。
刀被扔走,溫今也沒有放棄掙扎,她拉過郭城宇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哼——”郭城宇痛哼一聲,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表情有些痛苦,但卻依舊沒有放開溫今,甚至那雙禁錮住她的胳膊和剛開始還是一樣的力度。
溫今雙眼通紅,如同一只發(fā)狂的野獸,把郭城宇當做了陳閱一樣發(fā)泄著恨意,也不知過了多久,溫今像是找回了理智,終于松開了嘴,跌坐在地上,而郭城宇還是沒有放開她,而是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
“今今?!惫怯畹念^垂在溫今的肩上,溫柔的聲音像是情人間的低語,落在溫今的耳朵里。
意料之中的,溫今沒有回答,郭城宇卻絲毫不介意,“我們回家。”
池騁和李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溫今!”
郭城宇抬頭與池騁四目相對,多年來的默契讓郭城宇一眼就可以看出池騁的意思,他向池騁搖了搖頭。
池騁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他和郭城宇想的一樣,人沒死就好,池騁選擇性的忽略溫今那一身的血液,陳閱受什么傷他不管,只要人沒死就行。
溫今知道她殺不了陳閱了,她用力推開郭城宇,起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直到郭城宇站起身,池騁才看到郭城宇胳膊上的血肉模糊,那深深的牙印差點將他的一塊肉咬下來,可他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池騁眼神莫名的打量著他,他意識到,郭城宇是認真的,無比認真。
郭城宇可以感受到池騁的眼神,甚至可以猜測到池騁心里的想法,他一步步走到池騁身邊,血液從他的胳膊滑落到指尖,又一下一下砸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他臉上帶著池騁熟悉的吊兒郎當,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郭城宇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池騁,這么多年來,我就動了這么一次心,別給兄弟添亂了?!?/p>
說完就追著溫今而去,徒留池騁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旁的李剛看著池騁不敢說話。
池騁點了一根煙,煙霧向上蔓延,直至抽完了一整根之后,池騁將煙蒂扔在地上,皮鞋狠狠踩滅,他突然嗤笑一聲。
吩咐一句,“剛子,去醫(yī)院看著他,別讓他死了。”
“是!”李剛早就想離開了,這不是他能參與進來的,他轉身就去和李旺匯合。
他知道溫今的遭遇,也明白池騁話中未盡的意思。
陳閱,只要活著就行,至于其他的,無所謂。
池騁腦海里想起他和溫今那個血腥的吻,摸了摸唇,眼神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做一個什么決定。
他突然開口說道:“艸,說的好像老子就是玩玩兒一樣?!?/p>
“溫今?!彼恼Z氣是勢在必得,“是我的!”
說罷,池騁看著郭城宇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