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小安,聽你遇瀾師叔說你這幾天一直在修煉,明天就是招生大會了,你今晚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忙完了再繼續(xù)也不遲?!饼R均囑咐道。
“是,師伯。"玉安像齊均行了一禮,便準備回去睡覺,齊均見玉安去睡覺了,便離開了。沒一會兒,房門外傳來了細細簌簌的響聲,玉安起身前去查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只小貓,玉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是只小貓啊。"玉安蹲下身,想要摸一下,卻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一個人影從房頂跳了下來:“呼~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多些你啦,小貓咪。”說罷,還揉了揉小貓的頭,然后看向玉安,“這么躺著可不好,雖然我們不是同類,但誰叫我善良呢!”說著,便一把抱起玉安,放回床上,還幫她掖好了被角。
走到門外,最后往房間里看了一眼:“下次見面如果我們是對立面打我的時候一定要輕點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翌日,玉安醒來看著毫無變化的房間總感覺自己忘了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罷了,先去山門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
山腳下,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站在此處給新生登記了,看見玉安紛紛行禮:“大師姐!”
玉安見了也回了一禮,走上前問道:“有多少人開始登靈階了?”
登靈階為入內(nèi)門的選拔,一共2417階,前1417階為考驗?zāi)土?。?000階則考驗靈根和定力,無靈根者無法繼續(xù)登階,會被直接傳送到山下,宗門會贈予藥草和銀票作為補償。
有靈根者也不一定能夠通過,畢竟后1000階被設(shè)下了陣法,登階之人會受到靈陣的攻擊,一般修士都會帶些防身的法器,也有修士因某些原因不帶法器,不過帶了法器和不帶法器沒有太大區(qū)別,之前曾有修士帶了些上等的法器也沒有登頂。
“已經(jīng)有 425人開始登階?!币粋€師妹回復(fù)道。
“嗯,我知道了,你們加油,我去上面看看?!闭f完,玉安便消失在原地。
“我什么時候修為才能像玉師姐那樣??!”一名弟子羨慕道。
“別想了吧,玉師姐兩年筑基又花了三年直接金丹后期了 ,我們死磕丹藥如果能在八年內(nèi)這樣也是夠了?!毕氲竭@里一大批弟子瞬間蔫了吧唧,但又想到玉安每天天還沒亮就在修煉,心里一下子舒服了,畢竟自己能在卯時起來修煉都得得益于玉安之前拿著貼了擴音符的鑼在內(nèi)門弟子居敲,敲完了又去外門敲。
靈階處,玉安飛在上空俯視靈階上的弟子,飛到1417階時停了下來,底下是一群穿著富貴的修士和一個穿著破爛修士,穿著富貴的修士嘲笑道:“你這種乞丐只適合呆在臭水溝里,跟我們搶什么資源?”
另一個符合道:“就是就是,你連點防身的法器都沒有來這里干嘛?”
“雷倦宗說了想要修煉的人只要能登頂不管資質(zhì)如何都教,你們起點比我高那又如何?我付出更多的時間照樣能夠登頂!”穿著破爛的弟子反駁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說著一個富貴修士擼起袖子準備教訓破爛修士,卻被同行的一個穿著較為樸素的修士告知登階時與人打架會取消資格,富貴修士不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上爬,其他幾個見那人走了也跟了上去。
穿著較為樸素的修士看他們都走了,來到穿著破爛的修士身前,遞給她一個小瓶子:“這個可以回復(fù)一些體力,你加油吧?!闭f完穿著樸素的弟子也離開了。
“有趣。”玉安在空中目睹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穿著破爛的修士開始往上爬了,玉安也跟了上去,想看看這個修士究竟能爬到哪里。
只見那修士從最開始的悠閑輕松到后面緊皺眉頭,再到咬緊牙關(guān)想要一口氣沖上去,卻栽倒在地。
玉安本以為那修士會直接被傳送回山腳下,卻見那修士再次起身向上爬去,然后摔倒向上爬,不停地重復(fù)?;蛟S是體力達到了極限,掏出在1417階時的修士贈予的靈藥,往嘴里灌,忽然,一口血從嘴里噴出,身體也向旁邊倒去。
玉安以為修士會立馬想要退出,然后被傳送,可修士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只手向前伸去并沒有要退出的意思。
玉安飛身來到修士身旁:“你為什么來這里?”
那修士用盡全力,望向玉安:“為了能吃飽飯?!?/p>
“那你想要吃飽,選擇退出到山腳處拿藥草和銀票就好,但你為什么要死撐呢?繼續(xù)留在這里是會死的?!庇癜惨苫?。
“我現(xiàn)在離去是可以獲得很多藥草和銀票,但我吃飽了,可他們呢?”修士反問道。
“他們?”
“嗯,那些深受魔族打擾的無自保能力的凡人又該如何吃飽飯呢?她們連活下去都很困難了?!毙奘繋е吹?,“我親眼看著魔族襲擊時母親遇難時嘴里喊著讓我快跑;在被魔族追擊時,姐姐跑出去引開魔族,讓我能夠活下去;活下來后看見守護村子的修士早在魔族來臨之際離開。我恨吶,為什么有能力保護他人的修士不能施以一把傘?為什么連傳授我們防身的能力!?”
“若有人在今日為你舍下一把‘傘’,你可愿意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再來日為他人舍下一把‘傘’?”玉安問道。
“愿意?!?/p>
“你叫什么?"玉安問道。
“璧楓……”修士感覺自己好累,好像要死了一樣的時候,身體一輕,再睜眼時便到達宗門廣場了。
“希望你不管有沒有成為內(nèi)門弟子,都能記得今日登階時的承諾?!眮G下這句話后,玉安便離開了,璧楓望向玉安離去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回復(fù)了句“我會的”。
看見玉安從廣場上來的身影,齊均樂呵呵的問道:“先去給自己找?guī)熋昧???/p>
“沒有,只是從山腳上來時碰見一個不認命的修士,提點了一把?!庇癜不卮鸬?。
“那你這算是幫她改命了?”符離調(diào)侃道。
“沒準我也是她命數(shù)中的一環(huán)呢?”玉安用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符離。
“得,我說不過你?!狈x認栽。云散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現(xiàn)在很煩。
巳時,招生大會篩選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輪到測靈根,分配長老環(huán)節(jié)。
1417階時嘲諷璧楓的幾個修士突然瞥見了站在最前面的璧楓,朝著高處的長老席喊道:“我要舉報!”眾人的視線一下被吸引過去。
“你說你要舉報,那你便說說你要舉報誰?”齊均問道。
“她!”眾人隨著那修士指尖望去,玉安剛想上前,卻被符離攔住了,“我要舉報她用邪術(shù)登頂!”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丟進人群炸開了鍋。
“你說這話可得有證據(jù)!”符離問道。
“我有!她沒有帶任何法器卻是第一個登頂?shù)模@合理嗎?”那修士繼續(xù)道。
“沒準人家在來參加招生大會之前就有了一定的修為了,你不能以一概全吧?”符離追問道。
“我還有證據(jù)!在登階的時候我給了她一瓶……"修士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頓住了。
“給了她一瓶什么?”齊均用犀利的眼神望向修士,修士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見修士實在說不出什么來,齊均給玉安一個眼神,示意玉安來說。
玉安對著長老們行了一禮,上前一步,對著底下的修士道:“諸位,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替這位道友說?!北娙擞謱⒁暰€移向玉安,“我乃雷倦宗大弟子玉安,今日卯時我本意到山腳查看今日盛況,卻在回來時遇到這位道友和另一位道友發(fā)生爭執(zhí),后郵件一位道友將一瓶不知裝著何物的瓶子遞給這位女道友,說是恢復(fù)體力的,可我親眼看見道友喝下之后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我本以為道友會選擇放棄,被傳送離開,沒想到道友躺在那里,伸出的手依然在往前爬……”玉安將與璧楓發(fā)生的事給其他人復(fù)述了一遍。
“你又沒有證據(jù),如何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富貴修士問道。
“靈階上安放了留影石,長老可以坐在席上查看,你如果不提,我差點把這事忘了?!饼R均一揮袖,留影石浮在空中,將靈階里的影像呈現(xiàn)出來。
眾人看后皆為吃驚,一部分是對那群富貴修士的小人做派吃驚,一部分是對璧楓小小年紀如此氣概的吃驚,一瞬間,底下沸騰了起來。
那群富貴修士面子上掛不住,又開始作妖了:“她……她就那么說一下,誰知道她在會不會學成后反過來對付修真界啊?畢竟她自己也說了那些修士沒有盡到他們的職責,是吧?”一群人又開始思考起來,有人認為他說得對,也有人認為他說得不對。
突然,一男一女的修士從人群站了出來,對著臺上的長老行了一禮:“諸位,請聽在下一言。今日來到雷倦宗求學的各位都有著自己的的原因,我們又如何能夠保證今日在自己身旁之人不會站在自己對面呢?”廣場上的修士有的看向身邊,有的低頭沉思,“在下欣賞這位道友的氣概,愿在此立下天道誓約,為這位道友做擔保。”
天道誓約四字出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睜大了點,璧楓更是難以相信地看向那兩個修士,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σ粋€素不相識的人立下天道誓約。立下天道誓約者如若違背誓約要求則會引來天雷,魂飛魄散。
“確定要為了她這么做?”齊均難以相信的看向那兩個修士,“即使她有讓你們魂飛魄散的可能?”
修士剛想開口,璧楓卻一口否決了:“多謝二位的擔保,不過我自己的事應(yīng)由我自己解決?!闭f著,眼神堅定地看見長老席,“我,璧楓,在此立下天道誓約,今后如若做出威脅修真界的行為就叫天雷轟頂,魂飛魄散?!闭f完空中傳來一聲巨響,誓約成立。
那幾個挑事的修士實在不堪受辱,頂著周圍人戲謔的目光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遭事結(jié)束后就是所有修士最期待的測靈根環(huán)節(jié),畢竟有幾個修士對自己靈根的屬性不好奇呢?
只見修士一個一個走上測靈臺,知道自己靈根屬性,臺下的修士也在此時互相熟悉起來了。璧楓來到剛剛為想為自己做擔保的兩個修士身邊:“剛剛謝謝你們!”
女子見了只是微微一笑:“謝我們什么?我們又沒給你擔保。不過你說的話我愛聽,叫個朋友唄!我叫霧眸!”
“步離?!绷硪粋€和霧眸同行的修士道。
“你呢你呢?”霧眸期待的看著璧楓。
“再次認識一下,我叫璧楓,很高興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