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巷很意外的對高強度的補習適應的不錯,他不得不承認他繼承了他爹媽的好腦子。
差不多一周時間,他已經(jīng)把大概的基礎知識點記得差不多了。
凌巷慶幸自己好歹還斷斷續(xù)續(xù)聽過一些課。
季栩已經(jīng)和書雨挺熟了,宋清風更是三天兩頭往他身邊湊,說要問問題,但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想和帥哥說話。
“...你為什么不找書雨?她比我更優(yōu)秀也更了解你。”
宋清風背地里和凌巷吐槽說他油嘴滑舌。
“宋清風,你一天天往他身邊湊干嘛呀,之前都往我身邊擠啊?!?/p>
宋清風瞟到走廊上打球的男生,制止了他們,又回頭繼續(xù)和凌巷說:
“咦...當然是因為他帥啊?!?/p>
“我不帥了嗎??”
“看膩了?!?/p>
“好你個宋清風!要不是書雨你能和我說上話?去去去再見再見??!”
隨即凌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班里的同學可以看出這幾天凌巷挺疲勞的,也沒有太放肆,那群閑得慌的男生在操場上玩飛盤,幾個小弟也被凌巷打發(fā)走了。
重點班的人每個學期變兩次,這群人和凌巷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凌巷沒有傳的那么兇。
如果從路上隨便抓一個人看看這個窩在課桌上的人,應該想不到這是堂堂校霸吧,季栩想著,把凌巷拍醒。
“...季栩,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我要困死了!!”
在下午補習的時候,因為連續(xù)幾天高強度補習,凌巷困得頭一點一點,好幾次差點磕在桌子上。
季栩全程面無表情,只在那顆腦袋快磕到桌子時,用筆桿冷冷戳一下他的胳膊。
“今天的題比較綜合,不難但常考,集中注意力?!?/p>
凌巷皺眉:
“他媽的你是老大我是老大?給你個機會真把自己當老師?我都要困死了,還要求這要求那的,屁事真多。”
季栩平靜的開口:
“那我不教你了,你自己抱著那一疊看不懂的資料書求忙到連宋清風都沒時間教的書雨,或者去讓那些視你為校霸的同學給你毫無意義的補習,再或者直接等著你的父親讓你當眾出丑?!?/p>
他低頭,伸出一只修長的手。
“如果你要我走的話,把錢給我。”
凌巷差點被氣得一口氣背過去見太奶。
“季栩,你好樣的!我真是....你個......”
凌巷罵罵咧咧的重新拿起筆,季栩點點頭。
“你有精力罵我,就把這本都寫了吧。”
“......”
徹底沉默了。
終于熬到結(jié)束,凌巷總算可以逃離這個腦子有病的小弟了,昏昏沉沉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決定以后把他當奴隸一樣使喚。
季栩突然開口,語氣毫無波瀾:“站住?!?/p>
凌巷一僵,不耐煩的轉(zhuǎn)身,以為這個晦氣的東西又要搞什么故作高深的戲碼。
季栩從自己那個永遠整齊的書包里,拿出一個保溫杯,倒了一小杯咖啡,看也不看:
“喝了。回宿舍樓的路上睡死沒人收尸。”
咖啡是溫的,非常苦澀無比,沒有任何糖和奶。
他皺著眉喝了一口,幾乎辛辣的苦澀確實瞬間趕走了睡意。
“苦?!?/p>
凌巷沒有喝剩下的那些,轉(zhuǎn)頭就走。
“拿著這些?!?/p>
季栩遞給他一些茶包和幾條咖啡。
“困的話喝?!?/p>
凌巷原本不會接這些他哪里都能買得到的東西,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收下了。
回過神的時候季栩已經(jīng)走出門。
凌巷也準備走出去,門外傳來清晰漂亮的聲音:
“回禮。”
隨即是漸漸走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