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進陳家那天,婆婆摸著我手背的朱砂痣,眼眶紅得嚇人:“和阿綾小時候一模一樣。”丈夫陳默握緊我的手,笑著說姐姐五年前意外去世,婆婆總念叨著要見她。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我嫁進陳家那天,婆婆摸著我手背的朱砂痣,眼眶紅得嚇人:“和阿綾小時候一模一樣?!闭煞蜿惸站o我的手,笑著說姐姐五年前意外去世,婆婆總念叨著要見她。
婚后的日子像浸在蜜里。婆婆每日變著花樣給我熬湯,陳默總在我下班時準時出現(xiàn),替我拎包,在我耳邊說“辛苦了”。直到我查出懷孕,一切開始不對勁。
深夜起夜,我聽見公婆房里傳來低語?!鞍⒕c的生辰八字和她肚子里的剛好相克,是時候了?!惫硢〉穆曇艋熘爵~聲,“等她臨盆,就能借胎還魂?!蔽覝喩戆l(fā)冷,跌撞著后退,撞倒了玄關(guān)的觀音像。
陳默聞聲趕來,月光下他眼底翻涌著陌生的陰鷙?!鞍⒕c等了這么久,”他的手指掐進我的肩膀,“你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給她的容器。”
我這才明白,從初見時婆婆異常的目光,到婚后無微不至的照顧,全是為了這一刻。窗外暴雨傾盆,我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淚水混著雨水滑落。原來這五年,他們等的從來不是我的到來,而是我腹中這個能讓“阿綾”重生的載體。
產(chǎn)房消毒水的氣味刺鼻,我在劇痛中掙扎,聽見產(chǎn)床外傳來興奮的低語。當嬰兒的啼哭響起,我最后一眼看見陳默捧著染血的襁褓走向窗邊——月光穿透襁褓,照出嬰兒逐漸褪去的輪廓,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纖細的身形。
我墜入黑暗時,仿佛聽見阿綾清脆的笑聲。
再睜眼時,我懸浮在天花板上,看著渾身浴血的阿綾從血泊中起身。她歪頭凝視著狂喜的公婆,指甲突然暴長三寸:“當年把我推下水庫的,是你們吧?”陳默驚恐后退,撞倒了供桌上的靈牌,而阿綾已經(jīng)撲向最近的婆婆,獠牙刺入脖頸的瞬間,濺起的血珠染紅了墻上“喜得千金”的紅綢。
尖叫聲持續(xù)了整夜。晨光穿透血霧時,我看見阿綾倚在滿是尸體的餐桌前,正用染血的指甲慢條斯理地修剪嬰兒胎發(fā),而她腳邊,那個本該屬于我的孩子的襁褓,正隨著晨風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