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薇薇你告訴我……"他抓著頭發(fā)，絕望地低吼。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桌角那張洱海邊的合影上。照片上的薇薇笑靨如花，依偎在他身邊，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溫暖得讓人想哭。

洱海邊……那個星空璀璨的夜晚，薇薇靠在他懷里，輕聲說："浩浩，你知道嗎？洱海的水是有記憶的，它會記住每一對在這里許下諾言的戀人。"

他顫抖著手指，輸入了那個日期——他們在洱海邊許下"一生一世"諾言的日子。

"咔噠"一聲輕響，U盤解鎖了。

張浩的心臟狂跳起來，他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窗外的雷雨聲。U盤里只有一個文件夾，名字簡單得讓人心碎——"給浩浩的話"。文件夾里有幾個音頻文件和一個視頻文件。

就在這時，公寓門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砰！砰！砰！"

聲音沉悶而有力，像是用大錘在砸門。張浩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拔掉U盤塞進褲兜。

"張浩！開門！"門外傳來黑衣人的怒吼，"我們知道你在里面！"

撞門聲越來越密集，門鎖已經(jīng)開始松動。張浩的目光在房間里瘋狂掃視，最后落在了巨大的衣柜上。那是他和薇薇一起挑選的，當時薇薇還笑著說："這么大的衣柜，以后我們的衣服都能放下了。"

他沖到衣柜前，猛地拉開門鉆了進去，然后輕輕關上柜門，只留下一條縫隙透氣。黑暗瞬間將他吞噬，衣柜里彌漫著樟腦丸和灰塵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薇薇的香水味。

"哐當！"

公寓門被撞開的巨響傳來，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翻東西的聲音。

"搜！仔細搜！一定要找到那個包！"領頭的黑衣人喊道，聲音里透著不耐煩。

張浩屏住呼吸，蜷縮在衣柜角落，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他能聽到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臟上。

"這邊沒有！"

"臥室也沒有！"

"去衣帽間看看！"

腳步聲直奔衣帽間而來。張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捂住嘴，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想起薇薇信里的那句話："浩浩，忘了我吧。找個好女孩，好好生活。"

他怎么能忘？那個愛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的女孩，那個總在他失落時給他擁抱、在他成功時為他喝彩的女孩，那個被他親手推開、最后連一句"我愛你"都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女孩……

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小心醫(yī)生，他們是一伙的。"

張浩的瞳孔瞬間放大。醫(yī)生？難道是……

就在這時，衣帽間的門被猛地拉開。刺眼的手電光束在衣柜里掃來掃去，最后定格在躲在角落的張浩身上。

"找到他了！"一個黑衣人喊道，聲音里帶著興奮。

張浩閉上眼睛，絕望地想，這下完了。薇薇用生命換來的真相，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全世界，就要和她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嗎？

可預想中的抓捕并沒有到來。 instead（刪除此詞），黑衣人似乎在猶豫什么。張浩疑惑地睜開一條眼縫，透過衣柜的縫隙，他看到那些黑衣人竟然在互相使眼色，像是在傳遞什么暗號。

領頭的黑衣人沉吟片刻，突然揮了揮手："算了，撤。"

"可是頭，我們還沒找到……"

"不需要了，"領頭的黑衣人打斷手下的話，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張浩藏身的衣柜，"他會自己送上門的。"

腳步聲漸漸遠去，公寓門被重新關上。張浩在衣柜里躲了很久，直到確定黑衣人真的離開，才敢慢慢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