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雨來得又急又倉促,似是趕著時間去其他城市,走過了虹城的大街小巷,便匆匆往南去了。
一把黑傘隔出了一個小世界,雨簾小心翼翼護著易碎的愛,放任愛人們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宋亞軒冰涼的手不老實從衛(wèi)衣下擺鉆了進去,冰得對方身體一顫,卻沒有躲開。
看著對方這隱忍的樣子,宋亞軒忍不住發(fā)笑,目光落到對方已經(jīng)被打濕的半邊肩膀,還是心軟了軟。
宋亞軒以后下雨就別送我了。
他溫聲細語道,語氣溫柔,卻也不容置喙。
劉耀文聽出來了,下意識抓住那已經(jīng)暖了不少的手。
冰涼的手指在觸碰到對方的手時下意識又縮了縮,小心翼翼的怕冰到對方。
宋亞軒倒也不在意,在劉耀文縮回去之前握住了他的手,杏眼熠熠發(fā)亮,眉眼彎彎,笑得很燦爛。
宋亞軒好啦,我到家了,你回去記得把衣服換下來。
劉耀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又難以啟齒的樣子。
宋亞軒看出來了,捏了捏他的手心,惡狠狠威脅他說:
宋亞軒有話快說,不然……罰你跳脫衣舞。
這句話玩笑意味更多。
劉耀文笑了,又被兇了一道,這才說:
劉耀文回去別跟你哥哥他們吵架,他們有點擔(dān)心也沒有錯……
秋風(fēng)攜著雨絲瘋狂往人衣服與毛孔里鉆,凍得人生疼。
宋亞軒的笑僵在了臉上,劉耀文的說話聲逐漸小了下去。
眼見的對方嘴一撇要哭不哭的樣子,給劉耀文慌得想抱他又想給他擦眼淚,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劉耀文哎喲,宋亞軒兒,不哭不哭,我不說了。
他笨拙的哄著,雙手捧著宋亞軒的臉,輕輕摩挲著對方有些紅的眼角。
宋亞軒演過頭了,真哽咽般的抽噎了幾下,這才略帶哭腔道:
宋亞軒你到底是哪邊的?
問到站邊問題,劉耀文只有一個答案——
劉耀文你這邊的。
毫不猶豫。
于是哥哥的話題就這樣輕輕揭過,宋亞軒站在檐下,靜悄悄看著那把黑傘消失在雨幕之中。
不遠處的路燈早已亮起,將雨絲照的閃閃發(fā)亮,乍一看倒像秋日的一場飛雪。
不經(jīng)意間,陰影吻上了他的發(fā)梢與精致的五官,甚至是喉結(jié)。
宋亞軒一心觀雪,沒有回頭,就杏眼彎彎,乖乖道:
宋亞軒丁哥,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呀。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宋亞軒這才發(fā)現(xiàn)余光中的人穿著一身黑,幾乎要隱入墨色之中。
不是丁哥,那就只能是——
宋亞軒馬哥,你怎么回來了?
昨天才說的要出差。
宋亞軒有些詫異,剛想回頭,一只強有力的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肩上。
頭發(fā)掃過頸動脈處,心臟隨之顫了顫。
馬哥從來不會做出這種有些示弱意味的動作。
但比擁抱先來的是對方身上的香氣,普魯斯特效應(yīng)認定對方就是馬哥。
宋亞軒放柔了聲音,問他:
宋亞軒遇到什么事了嗎?
回答他的是頸上濕潤的吻,一下一下,溫柔的啄。
嚇得他立馬要掙脫懷抱。
他爹的,宋亞軒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誰料腰間的手緊了緊,耳畔傳來對方的威脅:
馬嘉祺再動一下,我就動動你那小男朋友。
言罷便是一聲嗤笑,諷刺意味十足。
與此同時,馬嘉祺的司機正拎著一把稀爛的傘往垃圾桶走,扔了進去還忍不住嘀咕:
??【司機】好好的一把傘,說摔就摔了。
??【司機】有錢人發(fā)瘋就是燒錢。
說完又想起那只止不住血的手,又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
??【司機】應(yīng)該不會得破傷風(fēng)吧?
這可是活生生的金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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