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預備鈴還沒響,顧佳就抱著裝滿元器件的鐵皮盒沖進教室,藍紫色挑染發(fā)梢沾著實驗室的熒光涂料。她剛把書包甩上桌面,后桌的北冥川就遞來個鋁制飯盒,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七個飯團:“你上周說要測試七種儲能方案,剛好對應(yīng)七種餡料?!憋埡袀?cè)邊還粘著張便簽,畫著簡筆畫的芯片小人正在追趕流星。
物理課上,陳澤的課桌下藏著改裝過的自動鉛筆。每當老師轉(zhuǎn)身板書,鉛筆就會“咔嗒”彈出不同型號的螺絲刀頭。他正偷偷幫前排女生修理卡住的鋼筆,卻被顧佳用橡皮砸中后腦勺:“等會兒實驗課要調(diào)試太陽能板,你還不準備材料?”陳澤嬉笑著把鉛筆調(diào)成激光筆模式,在黑板上打出個搖晃的光斑:“早搞定了,這次保準比你上次的效率高0.3%!”
午休時,葉云心突然抱著紙箱撞開實驗室門。幾十只機械蜂鳥嗡鳴著盤旋而出,翅膀上的磷粉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它們銜著的微型攝像頭,正對著顧佳手里的水質(zhì)檢測儀進行360度拍攝?!翱鞌[個帥點的姿勢!”葉云心舉著平板調(diào)整角度,“這些素材要做成參賽視頻,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當學霸們把實驗室變成魔法屋》!”
放學后的器材室成了秘密基地。顧佳蹲在舊實驗臺旁焊接電路板,北冥川用3D打印機制作新模具,陳澤把廢棄的電風扇改造成風力發(fā)電裝置,葉云心則趴在地上給機械昆蟲編程。突然,陳澤改裝的警報器發(fā)出刺耳聲響——教導主任的腳步聲正在走廊響起?;艁y中,顧佳抓起白大褂蓋住滿桌零件,北冥川迅速切換打印機文件,葉云心的機械甲蟲們瞬間散作零件鉆進桌底。當教導主任推門而入時,只看見四個學生正認真研讀《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暮色漸濃,實驗室的窗戶映出火燒云。顧佳擦著護目鏡上的焊錫灰,發(fā)現(xiàn)北冥川又往她口袋里塞了塊星空糖。陳澤調(diào)試好的自制音響突然播放起電子樂,葉云心的機械螢火蟲順著電線飛到吊燈上,把教室照得忽明忽暗。他們在散落的圖紙上涂鴉,爭論著下次要改造自動解題機器人還是反遲到鬧鐘,窗外的蟬鳴和電路板的電流聲,共同譜寫出獨屬于他們的青春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