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湊到張起靈跟前:“誒,小哥,你跟那塌肩膀誰是爺爺誰是孫子啊?”
吳邪在一旁插嘴:“你是孫子?!?/p>
王胖子嘿嘿一笑,半點不惱:“我也想??!我要是有咱小哥這血統(tǒng),當孫子我也認了!”說著還往張起靈身邊湊了湊,“是吧,爺爺?”
張起靈面無表情地往浮燼那邊挪了挪:“不要?!?/p>
浮燼正喝著水,一聽這話差點噴出來,捂著肚子笑得直抖:“聽見沒?人家不要你這個孫子!”
王胖子捂著心口作痛心狀:“哎呦喂,這嫌棄得也太明顯了吧!”
吳邪站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顫,張起靈則完全無視了王胖子的耍寶,伸手把浮燼笑得歪倒的身子扶正,順手還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吳邪把窮奇圖拍給了解雨臣,王胖子則盯著浮燼手腕上的紋身,好奇道:“浮燼妹子,你這手上的梅花纏手什么來頭?。俊?/p>
浮燼抬起手,腕間蜿蜒的梅花紋路在光下若隱若現(xiàn),從手腕開始,呈S型纏繞至手背,小指根部還綴著一朵小巧的梅苞。
“你們會用紋身做家族代表,我們也會?!彼讣廨p點花瓣,“只不過每個人不一樣,我的是梅花,其他人的未必是花?!?/p>
王胖子湊近細看:“這有啥講究不?”
“梅花纏手,寒而不凋”浮燼轉(zhuǎn)動手腕,紋路隨肌理流動,“玄門行走陰陽兩道,這紋身既是憑證,也是約束——梅開五瓣,對應(yīng)五行;纏而不縛,是提醒我們無論陷得多深,都得留一線清明”
張起靈忽然伸手,指腹擦過她小指那朵梅苞。
涼
像真沾了雪
浮燼“啪”地打掉他的手:“亂摸什么!”
………………
他們進山了,他們一行人剛準備往水牛頭溝的方向走,阿貴叔突然張開雙臂攔在前面:“去不得去不得!那是我們這兒的禁區(qū),老輩人都說溝里有吃人的妖怪哩!”
浮燼腳步一頓,眉頭微皺。
不對勁
這里明明有山神的氣息
怎么現(xiàn)在一絲都感應(yīng)不到?
她轉(zhuǎn)頭看向阿貴叔:“阿貴叔,你們這山什么來頭???”
阿貴叔搓了搓手,壓低聲音道:“聽我阿爺說,百年前有個漢人將軍在這打了敗仗,帶著殘兵逃進山里。后來他們?nèi)涝谶@兒,怨氣重得很哩!”他指了指遠處霧蒙蒙的山谷,“打那以后,進溝的人不是失蹤就是瘋癲,連獵狗都不敢往那邊躥。”
浮燼走到一棵歪脖子老槐樹前,指尖在樹干上摩挲片刻,突然用力一按——
咔嚓!
樹皮凹陷處竟裂開一道縫隙,露出里面刻滿符咒的青銅羅盤。她冷笑一聲,直接捏碎羅盤中央的玉石。
陣眼一破
四周陰風驟停
“走,去水牛頭溝?!彼呐氖稚系乃樾?,頭也不回地往山谷方向去
張起靈剛用匕首刺穿一只毒蜘蛛的腹部,四周巖縫里突然窸窸窣窣涌出上百只同類,吳邪猝不及防被咬中手背,瞬間整條手臂泛起青紫色
“毒召·弒生!”浮燼并指掐訣,袖中黃符無風自燃,“——現(xiàn)!”
地面突然拱起數(shù)十個土包,蜈蚣、蝎子、七步蛇等劇毒生物破土而出,與蜘蛛群撕咬成一團。浮燼踹開腳邊半截蛇尸:“帶我們離開!”
毒物們立刻分作兩撥,一撥繼續(xù)廝殺,一撥用身軀鋪出條安全路徑。等眾人撤到巖洞深處,浮燼彈指點燃張符紙,毒物們?nèi)绯彼阃巳ァ?/p>
浮燼撕開吳邪的衣袖,傷口已滲出黑血:“既然這是盤馬老爹的局,他不可能不來看。”
夜幕降臨時,洞外果然傳來腳步聲。吳邪立即癱倒在地假裝昏迷,浮燼和張起靈如鬼魅般閃到黑影兩側(cè)——一把匕首一把劍同時架上盤馬老爹的脖子。
“蛛毒怎么解?”吳邪突然坐起來問。
盤馬被刀光嚇得一哆嗦:“沒得解!被圣蛛咬了必死無疑!”
浮燼沖張起靈挑眉:“必死無疑嗎?張起靈,拿蜘蛛咬他?!?/p>
張起靈沉默地從獸皮囊掏出只活蜘蛛,作勢要往盤馬臉上按。
“等等!我解!我解!”盤馬哆嗦著掏出個竹筒,“小時候村里拜圣蛛,它們的網(wǎng)能黏住山豹……”
吳邪:“要是沒黏到呢?”
他偷瞄張起靈,“沒黏道,也跑不掉蛛絲散發(fā)的毒氣能讓野獸癱軟,不過...特殊血脈的人被咬也沒事。”
浮燼突然用指尖戳了戳張起靈的臉頰。
怪不得沒山神氣息 原來是這老東西把人家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