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腳踹在胡子男腿上:“起來!”
胡子男踉蹌著爬起來,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同伙:“這些都是我兄弟...”
“你們都是裘德考的人?”王胖子瞇起眼睛。
胡子男突然瞪大眼睛,指著張起靈:“這不是塔木陀那位小哥嗎?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操!”王胖子揪住他衣領(lǐng),“你們他媽屬瘋狗的?見人就咬?”
“誤會!天大的誤會!”胡子男慌忙擺手,“我們老板派我們進山做掃描,結(jié)果半路被人偷襲了...”
浮燼突然上前:“是你?”她掃了眼他身后,“阿寧呢?”
胡子男搓著手:“阿寧老板...辭職回老家了”
張起靈眼神一沉:“一個人?”
胡子男縮了縮脖子,偷瞄了眼張起靈:“是、是啊,那身手...不比這位小哥差?!?/p>
浮燼瞳孔驟縮:“塌肩膀?”
前方碎石堵路,霍秀秀當(dāng)機立斷:“換條路!”
折返途中,一道腐朽的木橋橫跨深淵。王胖子甩出登山繩:“來兩三個手腳利索的,先把繩子固定好!”
張起靈打頭陣,浮燼緊隨其后。繩索在寒風(fēng)中搖晃,腳下木板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最后一個過橋的王胖子癱坐在地:“他娘的!胖爺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浮燼突然反手將刀抵在“霍秀秀”頸側(cè):“你不是她。”
“霍秀秀”僵著脖子笑:“浮燼,你開什么玩笑——”
“刺啦——”
浮燼一把撕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張陌生面孔。
“霍小幺?!”一個伙計驚叫出聲,“你怎么在這兒?”
霍小幺撲向王胖子:“胖爺!是老太太讓我替小姐下來的!我真沒惡意!”
正說著,浮燼余光瞥見巖壁陰影處閃過一道佝僂身影。王胖子突然扯著嗓子喊:“我怎么不認識你啊”趁亂朝張起靈使了個眼色。
兩人剛摸近,那塌肩膀猛地回頭,轉(zhuǎn)身就逃,張起靈如離弦之箭追出,王胖子喘著粗氣跟上,浮燼也跟了上去
………………
眾人面前突然升起一道石墻,機關(guān)齒輪發(fā)出刺耳的“咔咔”聲,王胖子急得直搓手:“小哥,這可是你們老張家的地盤,有沒有什么祖?zhèn)骺谠E?”
張起靈眼神一凝,突然扯開衣領(lǐng)露出胸膛,浮燼湊上去戳了戳他腹?。骸皢?,練得不錯”說完就被張起靈單手撥到一旁
只見他身形如鬼魅般在機關(guān)間穿梭,每一步都精準踩在石磚縫隙處。轉(zhuǎn)眼間就躍到對面,正好瞥見躲在巨石后的塌肩膀。
張起靈回頭盯著浮燼,聲音冷得像冰:“我才是真正的張起靈”
——
婚約是我的
人也得是我的
………………
霍仙姑那邊突然遭遇伏擊,笛靈從浮燼的笛子里竄出來,一個閃身擋在她面前,謝無咎鬼影般掠過,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這邊張起靈一行人終于脫困,眾人匯合時唯獨少了黑瞎子?;粝晒妙澪∥√统銮嗟堰€給浮燼:“丫頭,多謝你的笛子?!?/p>
浮燼剛接過,笛靈和謝無咎早就沒影了。
解雨臣瞇著眼試探:“黑瞎子死了...你不難過?”
“人質(zhì)愛上搶劫犯?”浮燼嗤笑一聲,“我又沒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死不死關(guān)我屁事?!?/p>
說完跟著霍仙姑上了車。開到岔路口時,浮燼拍了拍車門:“霍老太太,前面路口停就行”她跳下車揮揮手,“有緣再見”
霍仙姑點點頭:“保重”
江湖路遠,有些人注定只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