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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校園  青春校園 

第六章

微光難遮烈焰

顏微微的臥室門被反鎖的聲音像一記重錘敲在她心上。母親"咔嗒"一聲擰上鑰匙,隔著門板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好好反省,晚飯會送上來。"

窗外,雨依然下個不停,水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像無數(shù)透明的蛇爬行。顏微微蜷縮在窗邊的椅子上,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自從三天前被母親從韓允家?guī)Щ貋?,她就被鎖在這個豪華的牢籠里——手機(jī)被沒收,電腦被拿走,連課本都不準(zhǔn)碰。

"就當(dāng)是高考前的閉關(guān)復(fù)習(xí)。"母親這樣說,但顏微微知道真正的原因——母親和繼父不希望她再與韓允有任何聯(lián)系。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樓下花園里一個熟悉的身影。顏微微猛地坐直身體,鼻子幾乎貼在玻璃上——韓允?他穿著一件黑色雨衣,站在暴雨中,仰頭看著她的窗戶。

顏微微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用力敲了敲窗玻璃,但距離太遠(yuǎn),雨聲太大,韓允似乎沒有聽見。情急之下,她抓起書桌上的臺燈,用燈光閃爍了三下——這是他們小時候玩的"秘密信號",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韓允立刻注意到了,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然后從雨衣口袋里掏出什么,系在一塊小石頭上。他后退幾步,用力一拋——石頭精準(zhǔn)地落在顏微微窗外的陽臺上,系著的紙條在風(fēng)中飄動。

顏微微小心地打開落地窗的一條縫,雨水立刻濺了進(jìn)來。她伸長手臂夠到那張濕漉漉的紙條,迅速關(guān)上窗戶,在臺燈下展開——

"你還好嗎?——韓"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顏微微的眼眶瞬間發(fā)熱。她翻遍書桌,找出一支快沒水的圓珠筆和一張便簽紙,寫下回復(fù):"被鎖起來了,手機(jī)沒收。繼父在家嗎?"

她將紙條同樣系在石頭上,用力扔向樓下。石頭落在韓允腳邊,他彎腰撿起,看完后臉色陰沉。他迅速寫了回復(fù),再次拋上來。

"看到他的車了。別怕,我每天都會來。需要什么?"

顏微微咬著嘴唇思考片刻,寫道:"想知道學(xué)校的事。還有...想你。"

最后一筆寫完,她的臉已經(jīng)紅到耳根。這樣直白的表達(dá)對她來說太過大膽,但此刻被困在這個牢籠里,她不想再隱藏任何感情。

紙條扔下去,韓允看完后站在原地很久,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最終他寫道:"我也是。明天帶課堂筆記給你。堅持住。"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奇特的"書信"往來。每天放學(xué)后,韓允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顏微微窗下,風(fēng)雨無阻。有時帶幾頁課堂筆記,有時是一塊巧克力,甚至有一次是一朵被雨水打濕的野花。顏微微則用越來越潦草的筆跡講述自己被禁足的生活——繼父偶爾喝醉后砸門的怒吼,母親假裝關(guān)心的盤問,以及她每分每秒想要逃離的渴望。

第七天傍晚,韓允沒有出現(xiàn)。

顏微微趴在窗臺上,額頭抵著玻璃,眼睛酸痛地盯著花園入口。天色漸暗,路燈一盞盞亮起,卻始終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她心中蔓延——韓允從不食言,如果他沒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看什么呢?"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顏微微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沒...沒什么。"她迅速離開窗邊,"只是在發(fā)呆。"

母親端著晚餐托盤走進(jìn)來,銳利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最后落在書桌上那摞韓允帶來的筆記上。

"韓少爺今天又來了?"母親放下托盤,語氣刻意輕松。

顏微微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這七天里,母親每次送飯都會旁敲側(cè)擊地打聽韓允的事,似乎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格外關(guān)注——不是出于關(guān)心,而是某種算計。

"微微,"母親在她身邊坐下,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讓顏微微想打噴嚏,"你知道韓家是什么背景嗎?"

"知道一點。"顏微微小聲回答。

"韓氏集團(tuán)資產(chǎn)上百億,"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熱切,"韓少爺是獨子,將來會繼承整個集團(tuán)..."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如果你和他真的...親近,也許他能幫到你繼父的公司。"

顏微微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母親在打這個主意——利用她和韓允的關(guān)系為繼父謀利益。胃里翻涌起一陣惡心,她緊緊攥住床單才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

"我們只是同學(xué)。"她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聲音干澀。

母親冷笑一聲:"同學(xué)會每天在窗下站幾個小時?別傻了,微微。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要攀高枝,就別浪費(fèi)機(jī)會。"

說完,她起身離開,再次鎖上門。顏微微呆坐在床邊,母親的話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心臟。她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繼父沒有反對韓允每天來窗下——在他們眼里,這只是一場有利可圖的"攀高枝"游戲。

夜深了,韓允依然沒有出現(xiàn)。顏微微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各種可怕的猜想在腦海中盤旋——他生病了?出車禍了?還是被他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聯(lián)系?

凌晨兩點,一陣輕微的"嗒嗒"聲從窗外傳來。顏微微瞬間清醒,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韓允站在那里,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布滿血絲。他沒有穿雨衣,渾身濕透,頭發(fā)凌亂地貼在額頭上。

顏微微趕緊打開窗戶一條縫:"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晚——"

"我媽住院了。"韓允的聲音沙啞破碎,"心臟病發(fā)作。"

顏微微倒吸一口冷氣:"天啊...嚴(yán)重嗎?"

"穩(wěn)定了,但..."韓允的手撐在窗框上,指節(jié)泛白,"我爸的情人今天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我媽...當(dāng)場就倒下了。"

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顏微微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淚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韓允——脆弱,破碎,仿佛隨時會崩潰。她多想伸手抱住他,但冰冷的窗戶和鐵欄桿將他們隔開。

"韓允..."她輕聲喚他的名字,卻不知該說什么來安慰。

"我需要見你。"韓允突然抬頭,眼神熾熱,"不是這樣隔著窗戶...真的見你。明天中午,能想辦法出來嗎?"

顏微微咬了咬嘴唇:"門被鎖了,媽媽中午會回來檢查..."

"后花園的柵欄,"韓允急切地說,"靠近紫藤花架那里有個缺口,我小時候經(jīng)常從那里溜進(jìn)別人家玩。你能從那里鉆出來嗎?"

顏微微心跳加速。逃跑?被抓住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但看著韓允痛苦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我試試。"她點點頭,"明天中午十二點半,如果沒看到我就是失敗了。"

韓允伸手穿過欄桿縫隙,輕輕碰了碰她的指尖:"謝謝。"

這個簡單的觸碰讓顏微微全身過電般顫抖。她多想握住那只手不放,但韓允已經(jīng)收回手,轉(zhuǎn)身消失在雨夜中。

第二天早晨,母親如常送來早餐,并宣布要出門一整天去拜訪朋友。顏微微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欣喜若狂——這是絕佳的逃跑機(jī)會。

"好好復(fù)習(xí)。"母親鎖門前叮囑,"你繼父晚上回來檢查你的功課。"

門鎖"咔嗒"一聲合上,顏微微立刻跳起來,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母親的腳步聲遠(yuǎn)去。確認(rèn)家里空無一人后,她開始行動。

首先,她需要制造還在房間的假象。她用枕頭和衣服在床上堆出一個人形,蓋上被子;將收音機(jī)調(diào)到談話節(jié)目,音量剛好能隱約被門外聽見;在書桌上攤開課本和筆記,鉛筆隨意擺放...做完這些,她深吸一口氣,走向落地窗。

陽臺離地面約五米高,直接跳下去太危險。顏微微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床單上——夠結(jié)實,可以當(dāng)臨時繩索。她迅速將兩條床單打結(jié)連在一起,一端系在陽臺欄桿上,另一端垂到離地面還有一米多的地方。這應(yīng)該夠了。

穿著便于活動的T恤和牛仔褲,顏微微小心地翻過欄桿,抓住床單慢慢下滑。手心火辣辣地疼,但她咬牙堅持。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時,床單到頭了,她深吸一口氣,松手跳下——

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她踉蹌著跪倒在地。顧不上檢查傷勢,顏微微一瘸一拐地朝紫藤花架跑去。果然如韓允所說,茂密的紫藤后面,柵欄底部有一處木板斷裂形成的缺口,剛好夠一個瘦小的人鉆過。

擠過缺口時,一根木刺劃破了她的手臂,但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外面是一條僻靜的小路,韓允的摩托車就停在那里,他本人靠在車邊,焦急地看表。

"韓允!"顏微微小聲呼喚。

他猛地抬頭,眼中的驚喜瞬間轉(zhuǎn)為擔(dān)憂:"你受傷了?"

"沒什么,快走。"顏微微爬上摩托車后座,"去醫(yī)院看你媽媽?"

韓允搖搖頭,遞給她一個頭盔:"先處理你的傷。我媽現(xiàn)在在ICU,不能探視。"

他發(fā)動摩托車,顏微微緊緊抱住他的腰。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韓允的體溫透過濕透的T恤傳來,讓她莫名安心。

他們沒去醫(yī)院,而是去了城市邊緣的一處廢棄植物園。韓允停下車,帶著顏微微穿過雜草叢生的小徑,來到一座破舊的玻璃溫室前。

"我的秘密基地。"他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沒人知道這里。"

溫室里出奇地干凈,一角鋪著幾張舊墊子,旁邊放著幾瓶水和一些零食,還有一盞露營燈。顯然,韓允經(jīng)常來這里。

"坐下。"他指指墊子,從口袋里掏出創(chuàng)可貼和消毒水。

顏微微乖乖坐下,伸出受傷的手臂和腳踝。韓允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幫她處理傷口,眉頭緊鎖。

"為什么要來這里?"顏微微輕聲問。

韓允的動作頓了一下:"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

他抬起頭,眼中的脆弱讓顏微微心頭一顫。這個在學(xué)校里叱咤風(fēng)云的"問題學(xué)生",此刻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無助。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顏微微握住他的手,"全部。"

韓允深吸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那女人叫林雅,是我爸的第三任秘書。昨天她直接來家里,當(dāng)著我和我媽的面宣布懷孕了,還拿出B超照片..."他的聲音變得冰冷,"我媽什么也沒說,只是站起來走向樓梯,然后...突然就倒下了。"

顏微微輕輕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救護(hù)車來的時候,我爸還在打電話安排林雅的事。"韓允的聲音充滿恨意,"他甚至沒跟去醫(yī)院,只是派了司機(jī)送我們。"

"你媽媽現(xiàn)在...?"

"脫離危險了,但需要靜養(yǎng)。"韓允苦笑一聲,"醫(yī)生說這次發(fā)作和她長期服用抗焦慮藥物有關(guān)...我居然不知道她在吃藥。"

顏微微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更緊地抱住他。韓允慢慢回抱,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呼吸沉重。

"我不能再回去了。"良久,韓允抬起頭,眼神堅定,"等媽媽出院,我就告訴她我的決定——畢業(yè)后離開這個家,永遠(yuǎn)不回來。"

顏微微驚訝地看著他:"你要...離家出走?"

"不是出走,是解脫。"韓允苦笑,"我爸早就想送我出國讀商科,好繼承他的'帝國'。但我不會如他所愿。"

"那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只要有音樂,哪里都行。"韓允的眼神飄向遠(yuǎn)方,"我可以去酒吧彈琴,去街頭表演...總能活下去。"

顏微微突然明白了——韓允在邀請她一起走。這個認(rèn)知讓她的心跳加速,既恐懼又期待。

"微微,"韓允轉(zhuǎn)向她,眼神熾熱,"跟我一起走吧。畢業(yè)后,我們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

顏微微的嘴唇顫抖著。這個提議既瘋狂又誘人——逃離繼父的魔掌,逃離母親的冷漠,和韓允一起開始新生活...

"好。"她聽見自己說,聲音堅定得讓她自己都驚訝,"我們一起走。"

韓允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捧起顏微微的臉,額頭抵著她的:"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顏微微微笑,"反正...我也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韓允輕輕吻了她的額頭,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比任何激情擁吻都更讓顏微微心跳加速。他們就這樣依偎在舊墊子上,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玻璃頂灑落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

"餓了嗎?"韓允從背包里拿出一個三明治,"張姨做的,火腿芝士。"

他們分食那個三明治,每一口都像在品嘗自由的滋味。顏微微靠在韓允肩上,講述自己被禁足的細(xì)節(jié);韓允則分享學(xué)校里的新聞——林茜茜因為欺負(fù)低年級學(xué)生被記過,班主任李老師懷孕了要休假,高考只剩不到一個月...

"我得回去了。"下午三點,顏微微不情愿地說,"繼父晚上要檢查我的'功課'。"

韓允點點頭,幫她站起來:"我送你到小區(qū)附近。明天...還能出來嗎?"

"不知道,但我會試試。"顏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帶我來看你的秘密基地。"

韓允的臉罕見地紅了,他輕咳一聲,牽起她的手:"走吧。"

回程的摩托車速度慢了許多,仿佛兩人都想延長這短暫的相處時光。在距離小區(qū)還有兩個路口的地方,韓允停下來讓顏微微下車。

"小心點。"他幫她整理好頭發(fā),"有任何情況就...用我們的燈光信號。"

顏微微點點頭,突然撲進(jìn)他懷里緊緊抱?。?你媽媽會好起來的。"

韓允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回抱住她:"嗯。"

分別后,顏微微繞到小區(qū)后方的紫藤花架,從缺口鉆回去。幸運(yùn)的是,家里依然空無一人。她迅速收起床單繩索,整理好床鋪,然后坐在書桌前假裝學(xué)習(xí),心跳如鼓。

晚上七點,繼父醉醺醺地回到家,粗暴地檢查了她的"功課",罵了幾句難聽的話就離開了。顏微微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韓允母親的病情,溫室里的約定,那個輕輕的額吻...她摸著被吻過的地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

窗外,月光靜靜地灑進(jìn)來。顏微微悄悄拉開窗簾一條縫,看向花園——沒有人。韓允今晚應(yīng)該在醫(yī)院陪母親。她對著月亮輕聲說:"晚安,韓允。"然后回到床上,做了一個關(guān)于自由和未來的美夢。

第二天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顏微微。

"起來!出事了!"母親的聲音異常尖銳。

顏微微迷迷糊糊地打開門,母親一把將她拉到客廳。電視上正在播放早間新聞:

"昨夜,韓氏集團(tuán)董事長韓正明被曝出與多名女性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并有逃稅嫌疑。據(jù)悉,韓夫人目前因病住院,其子韓允..."

畫面切換到韓允沖出醫(yī)院的場景,被一群記者圍堵,臉色陰沉得可怕。

"看看你的'好朋友'家里出什么事了!"母親冷笑道,"這下你明白我為什么不讓你跟他來往了吧?這種家庭..."

顏微微沒聽清母親后面的話,她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電視上韓允痛苦的表情上。她必須去見他,立刻,馬上。

"媽,"她突然開口,聲音異常平靜,"我想通了。你說得對,我和韓允不是一類人。能讓我去圖書館學(xué)習(xí)嗎?我需要準(zhǔn)備高考。"

母親狐疑地看著她,但顏微微的表情無懈可擊。最終,母親點點頭:"好吧,但六點前必須回來。"

一小時后,顏微微"去圖書館"了——但她直奔韓允告訴她的醫(yī)院。ICU病房外,她看到了憔悴不堪的韓允,獨自坐在長椅上,雙手抱頭。

"韓允..."她輕聲喚道。

他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

"我看到新聞了。"顏微微在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你媽媽怎么樣?"

"穩(wěn)定了。"韓允的聲音沙啞,"但她不想見任何人,包括我。"

顏微微不知該說什么,只能緊緊握住他的手。走廊盡頭,幾個記者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韓允立刻站起來,拉著顏微微躲進(jìn)安全通道。

"他們像禿鷲一樣。"韓允咬牙切齒,"從昨晚就一直跟著我。"

"去你的秘密基地吧。"顏微微建議,"那里沒人知道。"

韓允搖搖頭:"我得守著媽媽...以防..."他的聲音低下去,"以防我爸帶那個女人來刺激她。"

顏微微突然明白了韓允的恐懼——他不僅要面對母親的病情,還要防備父親可能帶來的二次傷害。這種家庭環(huán)境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

"那我陪你。"她堅定地說。

韓允驚訝地看著她:"你媽媽不是..."

"我說去圖書館了。"顏微微微笑,"反正...比起書本,我更需要學(xué)習(xí)如何陪伴重要的人。"

韓允的眼圈微微發(fā)紅,他猛地抱住顏微微,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謝謝。"

他們在安全通道里緊緊相擁,上方"安全出口"的綠燈幽幽地照著這對少年戀人,仿佛在為他們指明方向。

"天臺。"韓允突然說,"醫(yī)院天臺可以上去,那里沒人,還能看到天空。"

他們悄悄爬上頂層,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天臺上空無一人,視野開闊,整個城市盡收眼底。微風(fēng)吹散了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帶來一絲清爽。

"看。"韓允指著遠(yuǎn)處,"那是我們學(xué)校。"

顏微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遠(yuǎn)處確實能看到學(xué)校的鐘樓。陽光下,它看起來那么平靜,與此刻他們生活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月后,"韓允輕聲說,"我們就畢業(yè)了。然后...一起離開。"

顏微微靠在他肩上:"嗯,一起離開。"

他們在天臺上規(guī)劃著未來——韓允可以教鋼琴維生,顏微微想做翻譯工作;他們可以去南方靠海的小城,租一間能看到海的房子;不需要很多錢,只要自由...

"我發(fā)誓,"韓允突然轉(zhuǎn)身,雙手捧住顏微微的臉,"絕不會變成我父親那樣的人。"

顏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我知道。"

這個吻很輕,很短暫,卻像一道閃電擊中了兩人。韓允的眼中閃爍著驚訝和喜悅,他小心翼翼地回吻,仿佛害怕顏微微會消失一樣。

夕陽西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融合在一起。在這個無人打擾的天臺上,他們暫時忘記了家庭的陰影,媒體的追逐,高考的壓力...只有彼此,和那個關(guān)于自由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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