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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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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絲陽接任了杭氏的董事長,自己的工作室自然沒什么時間再打理了.她撥了個越洋電話,從國外的總部調(diào)了個經(jīng)理過來.
助理是她從工作室?guī)淼?,是個剛畢業(yè)的小男生,但勝在工作能力強,最得信任也最懂她心思.
“杭總,您上次提過的那批蛇有消息了.”
他攤開一份資料擺在辦公桌上,清楚標(biāo)示出杭絲陽給他的蛇種和他找到的蛇種對比,“我們在花鳥市場找到了同種蛇蛋,花了些錢,店主告訴我們蛇母被人關(guān)著,那一批母蛇少說也有二三十條.”
杭絲陽好,辛苦了.
杭絲陽花了多少錢從我私賬里撥.
再往后翻,A4紙上猛然出現(xiàn)一張黃蟒的清晰圖片.
杭絲陽被嚇得神經(jīng)一縮,后背滲出一層冷汗.
但是這蛇她認(rèn)得.
是汪碩送給池騁的兩條定情蛇之一.
杭絲陽找兩個靠得住在食堂外守著.
杭絲陽有風(fēng)吹草動通知我.
杭絲陽再找人混進(jìn)池家公司食堂.
杭絲陽保潔也好廚師也好.
杭絲陽總之得留下.
“好.”
助理收回資料,有點開平板上的日程表提醒她,“杭總,您今晚有何家的約會,記得準(zhǔn)時下班.”
杭絲陽自己都忘了.
那天和池騁他們聚完餐,她就和姥姥姥爺約好了今晚要回去一趟.
杭絲陽我知道了.
杭絲陽今晚我自己過去.
杭絲陽你到點準(zhǔn)時下班就行.
杭絲陽順便通知一聲司機.
她低著頭在給池騁發(fā)微信,告訴他蛇藏在他家公司食堂,有一批蛇還已經(jīng)產(chǎn)了卵,被監(jiān)守自盜的經(jīng)理偷出去換了錢.
她沒注意到助理什么時候出去的,回完消息抬頭時,面前的人突然高出一個頭來.
杭絲陽你來干什么?
杭夷則是總經(jīng)理,在杭氏直屬于杭絲陽,他進(jìn)來其實也并沒有什么說不過去的.
只是不敲門實在可惡.
杭夷則我敲了.
杭夷則你沒聽見.
杭夷則和誰發(fā)消息呢?
他探過身子作勢要看.
杭絲陽按滅屏幕把手機往桌上一丟,擰起的秀眉寫著“離我遠(yuǎn)點”幾個字.
杭夷則心虛地抵住唇瓣咳了兩聲,調(diào)出平板上的資金往來記錄給她.
杭夷則這是杭啟生和杭婧嫻近幾年的開銷.
杭婧嫻母親難產(chǎn)早逝,后來她的同胞哥哥又遭遇車禍去世,只剩下他們父女相依為命.
從前杭絲陽還覺得他大伯是經(jīng)歷了太多生離死別,對這個世界都沒什么欲望了,可茶館那次后,她才發(fā)現(xiàn)
——杭啟生才是欲念最重的.
杭絲陽沒什么問題?。?/p>
她一一核對過去,從財務(wù)報銷的金額都能對得上,他們自身的開銷也不大,完全沒有挪用內(nèi)部公款的痕跡.
她看著杭夷則,后者在她期待的眼神里大大方方地點頭.
杭夷則對啊.
杭夷則沒什么問題啊.
杭絲陽一口氣卡在胸腔,最后只能笑一聲順口氣.
杭絲陽滾出去.
她抄起平板想要砸過去,又怕真把人砸壞自己又要多點麻煩,于是忍下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杭夷則我知道.
杭夷則我比不上你那個小助理.
杭夷則又年輕又能干.
杭夷則要不然怎么會把他從國外帶回工作室.
杭夷則又從工作室?guī)нM(jìn)杭氏呢?
這酸味來得沒理由.
杭絲陽毫不收斂地罵他.
杭絲陽你有病???
杭絲陽抽得哪門子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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