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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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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袋子玉米最后被杭絲陽留在了池騁家門口.
本以為至少會得池少爺一句感謝的,結(jié)果一大早那邊就發(fā)了條語音,問她為什么留了袋垃圾在他家門口.
杭絲陽垃圾?
杭絲陽**.
杭絲陽那他媽是本大小姐親手掰的.
杭絲陽辛辛苦苦給你提過去的口糧.
池騁你什么時候送禮送的這么低端了?
那一袋玉米被他連著袋子送給了剛子.
剛子捧著東西樂呵得很,屁顛屁顛去食堂找阿姨給他煮了.
杭絲陽剛子和我說的啊.
杭絲陽你愛吃玉米.
池騁家的垃圾桶還沒清理,那七根被啃得干干凈凈的玉米棒子還躺在里頭.
玉米地里那個吻又被回味起來.
他頂著腮幫子笑了一聲.
池騁老子吃的那是吳所畏送的.
這不是還沒追到嗎?怎么就秀成這樣了.
杭絲陽狠狠啐了口,猛翻了好幾個白眼才忍住沒掛斷電話.
杭絲陽你的蛇打算怎么辦?
杭絲陽我放了兩個人過去盯著.
杭絲陽有事兒招呼一聲.
池騁先盯著吧.
池騁我看看能不能用差不多的蛇換出來.
這一步是險棋.
他的蛇離開了長久居住的環(huán)境本來就容易應(yīng)激,再換進去幾條陌生的新蛇更容易激發(fā)攻擊性.
萬一那批蛇發(fā)生大面積死亡,他爸肯定會注意到.
池騁你今天忙嗎?
池騁幫我去診所看看吳所畏.
今天是周末,大小姐的工作習(xí)慣就是平日里拼命干但到了周末就放松玩,什么事兒都打擾不到她.
池騁深知這一點才問她.
昨晚是汪碩生日,他心里忘不干凈想借酒消愁,結(jié)果借著酒勁兒把情史和吳所畏和盤托出了.
今天清醒過來怎么想怎么尷尬.
杭絲陽所以你心里還沒騰干凈呢.
杭絲陽那可別耽誤人家吳所畏了.
池騁嘖了一聲,想不通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杭絲陽開了免提,把牙刷塞進嘴里含含糊糊應(yīng)他.
杭絲陽池少.
杭絲陽我向來幫理不幫親的啊.
她吐出一口白沫,點開浮窗上花店發(fā)來的消息.
杭絲陽我先去趟墓園.
杭絲陽結(jié)束了幫你看看他.
自從杭銳生病危以來,她要對付的人處理的事太多.葬禮之后,她又被杭氏事務(wù)拽住腳步脫不開身.
細算也有好久沒有去看過何女士了.
除了她最喜歡的白桔梗,杭絲陽還包了一束藍鳶尾.
捧著兩束花到墓園時,何女士的墓碑前已經(jīng)擺上了一束新鮮桔梗,石碑也被擦拭得干干凈凈.
她放下花,小跑去了崗?fù)?
崗?fù)だ锉0泊鬆攷е男⊥降苷诼牼?,搖頭晃腦的節(jié)奏被一陣敲窗聲打斷.
杭絲陽找了張杭夷則的大頭照出來.
杭絲陽這個人經(jīng)常來送花嗎?
大爺上了年紀眼神不太行,瞇著眼睛瞧了半天又戴上老花鏡端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記得了,墓園每天來的人那么多,沒印象.”
小徒弟湊上來看了看,頓時把頭點成了打字機.
“我記得他,每天都會來,來的時候都會帶一束白桔梗,就送到那塊碑.”他躥出崗?fù)ぶ噶酥福较蛘檬呛捂哪贡?
“他長得好看身材也好,而且每天都來,我不會記錯的.”他亮出一張自己偷拍的背景,得意地挺起胸脯.
杭絲陽他堅持送花多久了?
小徒弟卡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從我注意到他開始,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
可那時杭絲陽都還沒有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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