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從什么時候起,天空在我的眼里,就是灰蒙蒙的,像帶上了劣質(zhì)的墨鏡,又像是在眼前理不清的霧霾。
銀灰色的長廊里,只能聽見仆從的腳步聲和低...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不記得從什么時候起,天空在我的眼里,就是灰蒙蒙的,像帶上了劣質(zhì)的墨鏡,又像是在眼前理不清的霧霾。
銀灰色的長廊里,只能聽見仆從的腳步聲和低氣壓的呼吸。
我自便小知道,我絕不會是父親唯一的孩子,他那樣自私 虛偽 無情無義,欺騙前公爵之女,毫不心虛的揮霍她的錢財,霸占她的年華。
母親曾歇斯底里的吵鬧,曾試圖心平氣和的和那個男人談?wù)?,可都是無用之功。無論她如何發(fā)泄,公爵都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發(fā)妻,而后將她攬入懷里,用他溫柔似海的聲音安撫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可我分明看見,他的眼里,只有嫌棄和冷漠。
他像是看一個市井潑婦一樣,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不屑一顧。他忘了,身份 地位 財富 甚至姓氏,哪樣不是糟糠妻子給予他的
人人都道,公爵夫人是一個善妒之人。
母親從小在珠寶和夸獎中長大,養(yǎng)成了和時代格格不入的天真。
我知道,只有我能幫她。
我想盡辦法掩飾那個男人的外室,暗中奪取政權(quán) 收集人脈,卻不想意外來得這樣快。直到我找到母親的那一刻,公爵的外室女已經(jīng)站在了大廳。
那個女孩,竟只比我小半歲。
出乎意料的,母親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破口大罵。她只是靜靜的走上前,摸了摸那個女孩的頭。
然后拔出發(fā)簪,毫不猶豫的捅向她。尖叫聲響徹整個公爵府,仆從和安保一擁而上。
意外的,沒有血花四濺的血腥場面。那個天真到不合時宜的女人,只是將那發(fā)簪,輕輕的插入少女的發(fā)髻。即使眼前的女孩,是自己丈夫的外室女。
即使沒有人受傷,公爵還是以怕癔癥傷人,對外宣稱帶母親養(yǎng)病,變相囚禁了她。
明明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可以殺了那個男人,繼承爵位,帶著母親好好生活。
仆從壓帶走母親的時候,那個女孩站在旁邊,穿著干凈卻又普通,全身都是灰色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
那金碧輝煌的釵,在這個灰撲撲的人身上,真是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