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風(fēng)卷著銀杏葉掠過操場,周漾抱著兩個冰淇淋一屁股坐在臺階上,順手遞給江硯沉一個,香草味的甜香混著江硯沉身上的雪松氣息,讓他莫名煩躁——明明是打賭輸了要請自己吃冰淇淋,這人卻全程盯著他手里的草莓味甜筒。
周漾正準(zhǔn)備吃手里的冰淇淋卻發(fā)現(xiàn)江硯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看什么看?吃你的吧!”周漾狠狠咬下一大口,粉色奶油沾在嘴角,
江硯沉垂眸盯著少年鼓起來的臉頰,喉結(jié)滾動。他突然傾身逼近,溫?zé)岬暮粑鼟哌^周漾的耳尖。
“ 你要干什么?”周漾非常迅速的躲開了江硯沉,脖子掘出二里地去
“ 我想吃你的 ” 江硯沉嘴上說的是冰激凌,但眼神卻看著周漾并沒有看他手里的甜筒。
“ 咱倆不是一樣的嘛!周漾說著并指了指江硯沉手里的冰激凌。
“ 我說的不是這個冰激凌 ” 江硯沉繼續(xù)說到。
“ 那是….” 周漾話還沒說完,就見江硯沉偏頭避開甜筒,微涼的純瓣若即若離停在他嘴角奶油漬旁。呼吸間裹挾的雪松香暈開時,帶著溫?zé)岬臍庀⒛悄ㄌ鹨馇娜痪碜?,像春蠶食桑般不著痕跡,雪松味的氣息瞬間將人籠罩。
周漾僵在原地,連指尖都泛著震驚。等他恍惚回過神時,江硯沉已經(jīng)扣住他后頸,帶著雪松香的呼吸驟然逼近。對方滾燙的掌心貼在他頸側(cè),將少年所有驚呼都堵了回去,像團(tuán)燒得噼啪作響的火焰,將他所有掙扎的念頭都灼成了灰燼。周遭的心像被重?fù)袅艘粯樱奶熳饕粓F(tuán),震得他耳膜快炸開了。
內(nèi)心當(dāng)時就下意識一句 “我曹!“
“放開我!”周漾終于掙脫,臉頰燒得通紅,連耳尖都泛著艷色。這場面,他是從來沒見過的,除了震驚,大部分怒火和生氣!他揮起拳頭直接打了過去,這一拳江硯沉他并沒有躲,淡淡的把頭轉(zhuǎn)回來,手指探了探嘴角的血漬。
“你他媽有病吧!” 周漾連滾帶爬站起來,“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此時冰淇淋早化成一灘粉漬糊在褲子上。他不敢回頭,卻能感覺到背后那道灼熱的視線,像滾燙的烙鐵烙在脊梁上。
晚上的宿舍里,周漾把頭死死埋在被子里。額頭燙得驚人,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氣息。對,他這次真受到驚嚇了,門被推開的瞬間,他猛地瑟縮了一下。
“周漾?”沈楠柯打開臺燈,看見被窩里蜷縮的一團(tuán),“怎么不開空調(diào)?”他伸手去拉被子,卻被周漾死死拽住。
“別……別看我!”悶聲帶著哭腔,周漾把自己裹得更緊。
沈楠柯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掀開被子。少年眼眶通紅,額頭滾燙,唇還泛著不正常的艷色。他腦子里瞬間閃一些事情,聲音都變了調(diào):“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你不會是被…!那有沒有流血???”
“什么意思啊?你嘴也流過血嗎?”周漾突然從被子里探出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他、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個變態(tài)!”
沈楠柯愣了兩秒,看著眼前這個大直男剛表達(dá)的意思,懸著的心重重落下。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翻出退燒藥:“先把藥吃了。” 這是真受到驚嚇了,這種場面他也確實(shí)沒見過。
沈楠柯早就發(fā)現(xiàn)江硯沉那哪里是看情敵的眼神,分明是餓狼盯著小羊羔。
而此時的江硯沉正把看著手機(jī)里的照片,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手里拿著籃球,笑的燦爛又可愛,看著手機(jī)的眼神多了幾分復(fù)雜,此時手機(jī)震動,李璟發(fā)來消息:“兄弟,你這進(jìn)度夠快啊!”他隨手關(guān)掉屏幕,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