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將餐廳照得燈火通明,孫家千金孫婉婷一襲白色連衣裙,妝容精致,正嬌聲細(xì)語地向傅戎焰介紹自己的留學(xué)經(jīng)歷。
“我在倫敦學(xué)的藝術(shù)管理,傅總對當(dāng)代藝術(shù)感興趣嗎?”她眨著貼了假睫毛的大眼睛,“聽說您收藏了不少名畫...”
傅戎焰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頭也不抬:“孫小姐記錯了,那是我姐姐的愛好?!?/p>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一僵。
孫老爺子瞇起眼睛,突然哈哈大笑:“年輕人有個性是好事!戎焰啊,聽說你們最近在競標(biāo)項目,不如…”
“爸!”孫婉婷嬌嗔著打斷,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就要往傅戎焰袖口搭,“今天是家宴,談什么工作嘛~”
傅戎焰不動聲色地避開,端起紅酒抿了一口:“孫小姐,我有潔癖。”
孫婉婷的笑容僵在臉上。
“老傅啊,”孫老爺子放下酒杯,臉上笑容不減,“看來我們家婉婷沒這個福氣。不過生意歸生意,我們的合作照舊。”
“謝謝孫伯伯理解?!备等盅嫖⑽㈩h首,目光掃過孫婉婷瞬間陰沉的表情。
傅老爺子氣得胡子直翹,卻不好當(dāng)著客人發(fā)作。直到送走孫家父女,他才一巴掌拍在茶幾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孫家千金哪點配不上你?”
傅戎焰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父親,我不需要靠聯(lián)姻來壯大傅氏。”說完之后便離開。
“你…你個逆子…”傅伯康被氣得不輕。
傅溪玥急忙上前扶住他,柔聲勸道:“爸,您別氣壞了身子,我去跟他說!”話音未落,她已三步并作兩步,匆匆追上了前方的傅戎焰。
“焰焰!”她拉住快步走的傅戎焰。男人轉(zhuǎn)身看著她,兩人對視許久,她嘆口氣:“唉…爸說話難聽,你別往心里去?!?/p>
“知道。”傅戎焰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手指隨意地探入口袋,摸出一根煙,輕巧地銜在唇間點燃。煙霧繚繞而起,模糊了他的神情,仿佛一切都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傅溪玥再次嘆氣:“唉…爸也是為你好,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俊?/p>
傅戎焰的腦子里驚奇的閃過江雪昭的臉,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將那想法拋之腦后,回答道:“我心里有數(shù),不用管我…”
“你…”傅溪玥欲言又止,但她選擇尊重弟弟的想法?!靶邪伞阈睦镉袛?shù)就好,路上慢點兒…”
傅戎焰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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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雪昭的工作室仍亮著燈。
她伏在制圖臺前,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勾勒出精密齒輪與鉆石交織的草圖。LUMIERE項目的"工業(yè)美學(xué)"主題在她腦海中逐漸成型——冰冷的機械結(jié)構(gòu)與璀璨的寶石碰撞,如同那個戴著她設(shè)計的黑曜石袖扣,卻始終冷若冰霜的男人。
手機屏幕亮起,是何佳念發(fā)來的消息:
【閨閨】寶兒,夜場電影來不來?
江雪昭無奈回道“不了,加班!”然后又發(fā)了一個苦命的表情。
"江設(shè)計師?"值班保安探頭進(jìn)來,"您又加班???"
"馬上就走。"她收起圖紙,拿上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