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踏足的剎那,扶?便睜開了眼。她緩緩運氣收功,輕輕將阿柔安置好,隨后翻身下床,悄然而去。
百里東君瞧見扶?的身影,心中頓時警惕起來?!澳阍趺丛谶@?”他皺著眉頭問道。
“怎么就不能在這?”扶?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輕飄飄地回應(yīng)。
“就憑這里是我?guī)煾傅淖∷?,現(xiàn)在我這個徒弟可不歡迎你?!卑倮飽|君挺直了身子說道。
“想趕我走?那你得先打贏我再說呀?!狈?笑嘻嘻地回道。
百里東君心知自己不是對手,于是轉(zhuǎn)了話題:“剛剛那奇怪的意象是你弄出來的?”
“你說呢?”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百里東君見狀,心里有了答案,又繼續(xù)追問:“那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和阿柔有什么關(guān)系?阿柔是不是也在這?”
“這些與你無關(guān)……”扶?不愿回答,現(xiàn)在他在她眼里沒什么用處了,她更不想搭理他。
“錚!”的一聲,百里東君拔劍而出,劍鋒直直指向扶?。
“你這種明知不是對手,還硬要沖上來的家伙……可真是蠢得很吶?!狈?無奈地?fù)u了搖頭,兩指輕松夾住刺來的劍,往后一拉,把百里東君拽了過來,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
看著百里東君在空中掙扎無力的樣子,扶?愉快地笑了:“再次見面啦,還不知道你的新名字呢?不如告訴我,在我心情好的時候,饒你一條小命怎么樣?”
“做……不改名……百里……東君。”百里東君憤恨地說著。
其實百里東君還未回到鎮(zhèn)西侯府,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安排葉鼎之的事,然后就來到了這兒,父母才有給子女起名的資格,他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快要死了……強(qiáng)硬一點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東君……哈哈,你這個不守承諾的家伙名字里還有個‘君’字……”扶?殘忍地笑著,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看著百里東君奄奄一息的模樣,扶?也拋開雜念,她當(dāng)然不會真的讓百里東君就這么死去,頂多就是玩玩罷了。
可就在扶?打算放下百里東君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她襲來。
扶?松開百里東君,隨意揮了揮手。劍氣和靈力相撞,掀起了一陣巨大的風(fēng)。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扶?笑著說道。
“這位小友,別來無恙啊?!碧墒丫玫墓艍m醒了過來,“不知我這個徒弟哪里得罪了小友……讓你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p>
“老先生,這江湖之中,可不單單只有那些意氣風(fēng)發(fā)、快意恩仇的少年郎,還有諸多見不得光的腌臜事呢。至于那百里東君……唉,只能說命格相沖,瞧見他時,便覺心頭一陣煩悶,揮之不去?!狈?唇角依舊掛著笑,可那笑意卻似浮于表面,掩不住眼底的一絲冷意。
“咳咳……”百里東君喘了一會兒氣,看到了那個已經(jīng)離去許久的人,“師父……”
古塵手中長劍一展,頓時萬化齊出,無數(shù)劍氣凌厲無匹,猶如驚濤駭浪般席卷而至。每一道劍氣皆裹挾著片片桃花,如煙似霧,卻蘊藏凜冽殺機(jī),直奔扶?而去。
扶搖腳尖輕點地面,身形靈巧地一轉(zhuǎn),便拾起了百里東君不慎掉落的長劍。她手腕微動,僅是隨意一揮,那漫天凌厲的劍氣竟在瞬間被壓制下來,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平靜,唯有一道淡淡的凜冽余韻,昭示著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小友究竟是何人?我觀你劍法之中,竟有幾分熟悉的影子。”古塵緩緩收住了攻勢,聲音沉穩(wěn)而低緩,目光如炬地落在對方身上。他的眉宇間透著一絲疑惑,卻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深思之意。
“我修為高深,品德高尚……師父自然也和您一樣,乃是世間少有的絕世高手!”扶?收回了方才的凌厲攻勢,語氣逐漸變得熟絡(luò)。
“哈哈,小友倒是能說會道?!惫艍m的聲音和藹而溫潤,帶著一股長者的寬厚與從容。然而,他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寬厚的背影已穩(wěn)穩(wěn)地?fù)踉诹税倮飽|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