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煙捂著傷口,搖搖晃晃地站著,盡管鮮血不斷涌出,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奥鋲m,你休想得逞!”他聲音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落塵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褒R煙,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你受傷了,根本無力反抗。”說著,她又慢慢逼近。
就在落塵快要靠近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太子殿下!”是侍衛(wèi)們的聲音。
在齊煙刺向自己那一劍的動靜引來了侍衛(wèi),落塵臉色一變。
侍衛(wèi)們沖進房間,看到滿身是血的齊煙和驚慌失措的落塵,瞬間明白了狀況?!按竽?!竟敢對太子殿下如此無禮!”侍衛(wèi)怒喝道,立刻命人將落塵控制住。
齊煙松了一口氣,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侍衛(wèi)趕忙上前扶住他,“太子殿下,您堅持住,我們這就請?zhí)t(yī)來?!饼R煙虛弱地點點頭,意識漸漸模糊,腦海中最后浮現(xiàn)的,仍是那白玉發(fā)簪的主人。
等齊煙再次醒來,已在榻上。太醫(yī)站在一旁,見他醒來,忙道:“太子殿下,您已無大礙,只是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p>
齊煙微微點頭,“多謝。”
……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不記得了。
*
…他想起來了。
白硯寧手中精美的錦盒,在齊欻暗16歲那年,就已經(jīng)毀滅了上一個。
…
在那個夜晚,齊欻暗原本計劃再次找齊煙問個底,但他卻意想不到地目睹了一場驚人的場景。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太醫(yī)走后,黑袍人全身籠罩在黑暗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齊欻暗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靜靜地躲在一旁,觀察著黑袍人的一舉一動。只見黑袍人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放在齊煙的額頭上,“今天晚上的事,你若一直記得,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齊煙受的情蠱還沒有完全消,精疲力盡,他絕對阻止不了黑袍人,只能被迫讓黑袍人抹除他的記憶。
齊欻暗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他不知道這個黑袍人是誰,黑袍人、齊煙和那兩個侍衛(wèi)似乎很熟。齊煙喝下被黑袍人灌下去的水,他清楚地看到,齊煙的眼神逐漸變得迷茫,原本清晰的記憶似乎在被一點點抽離。
齊欻暗沒有阻止,只是拳頭緊緊握起,那一晚,他目睹了一切。
齊煙那天晚上的記憶被徹底抹除。黑袍人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齊煙一臉茫然地在床上。
齊欻暗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是這是他的秘密,他也不好多問。
齊煙知道,齊欻暗再一直看,只是懶得管罷了,后面被抹除了當晚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桌上留著黑袍人留下來的錦盒。
可他不知道,落塵被帶走的那一天晚上,路中齊欻暗半路攔截了侍衛(wèi)。
侍衛(wèi)停下腳步,“二皇子殿下,您這是何意?”
“她給我處置。”齊欻暗斬釘截鐵的說道。落塵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兩個侍衛(wèi)互相看了看,他們知道二皇子跟齊煙的兄弟關系是如陌生人一般的冰點。
侍衛(wèi)們有些猶豫,畢竟落塵是企圖傷害太子之人,按規(guī)矩應交給相關部門處置?!岸首拥钕拢@恐怕不合規(guī)矩?!逼渲幸幻绦l(wèi)硬著頭皮說道。
齊欻暗冷冷一笑,“規(guī)矩?本皇子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你們?nèi)舾也粡?,莫怪本皇子不客氣,齊煙是我皇兄,我自然有權利審視這一切!”
侍衛(wèi)們深知齊欻暗的脾氣,不敢再違抗,只好將落塵交給了他。
落塵驚恐地看著齊欻暗,“二皇子,你要做什么?”
齊欻暗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拉著她手腕往前走,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落塵,對吧?”齊欻暗突然開口,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
她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瞬間將她的思緒劈得七零八落。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齊欻暗,嘴唇微張,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只有齊欻暗那張平靜的臉在她眼前不斷放大。他的眼神如深潭一般,讓人看不透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你…二皇子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