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療室里彌漫著消毒水和焦灼混合的古怪氣味,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左奇函坐在治療床邊,目光緊緊追隨著醫(yī)護人員的動作,看著他們?yōu)閺埡鹎謇硎直凵系臒齻?。每一次藥棉觸碰傷口,紅發(fā)少年的身體都會不自覺地繃緊,肌肉像拉滿的弓弦,而他發(fā)梢間跳躍的火焰則隨著疼痛忽明忽暗,像是在無聲地抗議。
萬能"控制住你的能力,別讓它失控,除非你想把這地方燒成灰燼!" 醫(yī)護人員皺著眉頭警告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滿。
張函瑞張函瑞齜牙咧嘴地做了個鬼臉,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這真的很疼?。?
左奇函左奇函無聲地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床邊。他的動作安靜而穩(wěn)重:"我來吧。"
醫(yī)護人員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左奇函沒有解釋,只是輕輕伸出手,掌心漸漸凝結(jié)出一層薄薄的冰霜,冷氣氤氳,仿佛能凍結(jié)空氣中的每一絲熱度。
萬能"哦……那好吧。" 醫(yī)護人員猶豫片刻,最終將藥膏和紗布遞給了他,"小心點,別凍傷他。"
張函瑞房間很快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張函瑞挑了挑眉,眼神戲謔地看向左奇函:"喲,冰塊什么時候?qū)W會照顧人了?"
左奇函沒接話,只是低下頭專注地將藥膏輕柔地涂在張函瑞的傷口上。他的另一只手緩緩釋放出恰到好處的寒氣,令人難以察覺卻足以減輕灼燒帶來的疼痛。他的動作極其細致,冰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每一寸傷口,仿佛此刻世界上再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
張函瑞原本掛在嘴角的調(diào)侃逐漸凝固住了。他從未見過左奇函這樣的表情——眉頭微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專注得近乎溫柔。冰系異能者指尖的溫度竟然比想象中要暖一些,或者說,是自己的體溫不知為何悄悄升高了些許。
張函瑞"其實……沒那么疼。" 張函瑞突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火焰紋路在他的臉頰上閃爍,像羞澀的孩子藏不住秘密。
左奇函左奇函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幾乎看不出來的一抹笑意:"撒謊。"
張函瑞"喂!我可是——嘶!" 張函瑞正要反駁,左奇函的手指恰好碰到了一處較深的傷口。他下意識抓住左奇函的手腕,火焰不受控制地竄了出來。
然而,左奇函并沒有抽回手。更令人驚訝的是,張函瑞的火焰環(huán)繞著他們相觸的皮膚,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相反,冰與火交融的地方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一縷細密的水霧悄然升起,彌漫在兩人之間。
兩人同時呆住了,目光全都落在那交織的能量上。
張函瑞"這……以前從沒發(fā)生過。" 張函瑞喃喃地說,聲音充滿疑惑。他的火焰漸漸從炙熱轉(zhuǎn)為溫暖的橙紅色,在指尖跳動,就像冬夜里燃燒的篝火。
左奇函左奇函輕輕翻轉(zhuǎn)手腕,與張函瑞十指相扣,冰晶與火苗在他們接觸的皮膚上翩然起舞,微小的彩虹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我們的能量在互相適應。"
張函瑞張函瑞忽然笑了起來,眼睛亮得驚人:"看吧,我就說我們是最佳搭檔!"
左奇函沒有反駁,只是繼續(xù)為他包扎傷口,但這一次,他的指尖在張函瑞的皮膚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比必要多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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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翼花園里,清澈的溪流沿著楊博文的指引蜿蜒前行,為張桂源催生的植物送去養(yǎng)分。戰(zhàn)斗后的療愈任務讓兩個人忙得腳不沾地。
張桂源"再往左邊一點," 張桂源輕聲指導,手指輕輕觸及楊博文的手腕調(diào)整角度,"對,就是那里。"
楊博文全神貫注于水流,完全沒有注意到幾滴水珠濺到了張桂源的臉上。后者眨了眨眼,忽然調(diào)皮地讓身旁的一朵花彎下腰,用花瓣輕輕拂過楊博文的臉頰。
楊博文"嘿!" 楊博文笑著躲閃,卻因此失去了對水流的控制,水灑了兩人一身。
張桂源張桂源忍不住大笑起來,周圍的植物仿佛也被感染了他的情緒,紛紛搖曳著伸展葉片。他伸手輕輕拂去楊博文睫毛上的水珠:"抱歉,但你太容易被逗了。"
楊博文搖了搖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張桂源被陽光穿透的側(cè)臉上。水系異能者突然意識到,每次與張桂源一起工作時,水流總能變得更加順滑,仿佛那些植物主動協(xié)助他引導方向。
楊博文"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能力特別契合?" 楊博文試探著問道,語調(diào)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張桂源張桂源正忙著讓一株受傷的藍鈴花重新挺立,聞言手指微微一頓:"水與植物本就相互依存。" 他偏過頭,棕色的眼睛映出了楊博文的影子,"就像我們一樣。"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變得不同。楊博文感到心跳加速,水流在他掌心不自覺地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張桂源張桂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么,耳尖微微泛紅,迅速轉(zhuǎn)向另一株植物:"這、這個也需要治療……"
教官就在這時,通訊器響起,林教官的聲音傳來:"所有隊員,立即到指揮室集合。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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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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