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阮盯著黑板上的三角函數(shù)公式發(fā)呆,粉筆灰簌簌落在練習(xí)冊上。余竺已經(jīng)三天沒和她說話了——從那天“奶茶事件”之后。
她偷偷用余光瞥向右側(cè)。余竺正轉(zhuǎn)著筆看窗外,陽光透過她淺棕色的隱形眼鏡,在臉頰投下細碎的金斑。陳枕突然從后排彈來一張紙條,丁阮手忙腳亂地展開:
“她昨天問我《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的結(jié)局,我說你沒告訴過我?!?/p>
字跡被鋼筆水暈開一小片。丁阮突然想起上周五,余竺枕在她腿上翻那本書,發(fā)絲間沾著海棠花香?!俺韺幤鋵嵲缇汀彼?dāng)時話沒說完,因為余竺的睫毛在陽光下像蝴蝶振翅,讓她忘了呼吸。
午休鈴響時,李辭敲了敲她的課桌:“換座位,班主任要求的。”她指了指余竺旁邊的空位,“她隱形眼鏡護理液灑了,暫時戴框架眼鏡?!?
丁阮抱著書包挪過去,聞到熟悉的桃子味洗發(fā)水香氣。余竺的金屬鏡框壓著耳后一縷翹起的頭發(fā),讓她想起《魔道祖師》里藍忘機摘抹額的場景。
“你的《君有疾否》。”余竺突然推來一本書,第137頁被折了角。丁阮翻開時,看到鉛筆在“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下面畫了極輕的一道線。
教室吊扇嗡嗡作響,她捏著書頁不敢抬頭。余竺的膝蓋忽然貼過來,隔著校服布料傳來溫度:“陳枕請的奶茶……好喝嗎?”
丁阮的圓珠筆在草稿紙上洇出藍點。她應(yīng)該說實話——那杯奶茶她根本沒拆封,放在抽屜里直到變質(zhì)。但余竺已經(jīng)抽出她筆袋里的棒棒糖,塑料紙沙沙響著被撕開。
“張嘴?!?
橘子糖的甜味在舌尖漫開時,丁阮發(fā)現(xiàn)糖紙上畫著小小的笑臉。后排傳來陳枕的起哄聲,而余竺的拇指擦過她嘴角:“下次再喝別人的奶茶……”她湊近到能數(shù)清睫毛的距離,“我就親爛你的嘴?!?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