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他們……
張啟山指著地上的黑影,聲音都有點發(fā)飄
張啟山為什么怕你?
吳邪撓了撓頭,臉上的威嚴散去了些,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神色
吳邪我爺爺和我三叔以前倒斗的時候,收拾過不少這種東西,可能……可能他們聽說過我們家的名號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張啟山卻不傻。能讓這些兇戾的邪物嚇得躺倒裝死,哪是“聽說過名號”就能做到的?這里面定然還有別的緣故
但看著吳邪眼里那點不想多說的神色,張啟山沒再追問,只是握緊了大白狗腿,跟上他的腳步,眼神卻依舊警惕地掃過那些躺在地上的黑影,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狀況
兩人剛走過那堆“尸體”,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一個禁婆偷偷抬起頭,看著兩人的背影,壓低聲音對旁邊的粽子說
作者大大禁婆:跟上,悄悄護著點,別讓別的東西出來搗亂。要是吳小佛爺受了傷,咱們都得遭殃
粽子連忙點頭,僵硬地從地上爬起來,跟在禁婆后面,不遠不近地綴著兩人,像一群詭異的護衛(wèi)
拐角那邊,八爺和副官早就被剛才的動靜嚇傻了
八爺扒著石壁,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用氣音對副官說
齊鐵嘴副、副官……我沒看錯吧?那些粽子和禁婆……居然怕小邪?還喊他吳小佛爺?
副官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腿肚子都在打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張日山八、八爺……我、我也看見了……這、這太邪門了……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佛爺對小邪這么上心了。這哪是普通的半大孩子?這分明是個連粽子禁婆都怕的狠角色
齊鐵嘴你看你看
爺又拽了拽副官的袖子,指著遠處亦步亦趨跟在兩人身后的黑影
齊鐵嘴那些東西還跟著呢!居然在護著他們!我的天,小邪這到底是什么來頭???
副官沒敢接話,只是看著張啟山和吳邪的背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張日山OS:以后不光不能惹小邪,連跟小邪作對的東西,都得躲遠點
暗門后的通道比想象中更窄,只能容一人通過。張啟山走在前面,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握著大白狗腿,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吳邪跟在他身后,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松木香氣,混著火把的煙火氣,讓他心里那點因為剛才的驚險而起的慌亂,漸漸平復了下去
吳邪佛爺
吳邪忽然開口,聲音在狹窄的通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吳邪剛才那些東西,你別在意,他們就是欺軟怕硬。
張啟山“嗯”了一聲,腳步沒停,眼神卻柔和了些
張啟山我沒在意
他只是覺得,身邊這個少年,比他想象中更神秘,更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是那個會臉紅、會害羞的半大孩子,一會兒是那個連粽子都怕的“吳小佛爺”,還有剛才在暗門前,那個專注研究鎖孔的認真模樣……每一面都讓他覺得新奇,又讓他覺得心頭發(fā)熱
兩人往前走了沒多遠,就聽見前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暗處蠕動
張啟山立刻停住腳步,將吳邪護在身后,大白狗腿橫在胸前,沉聲喝道
張啟山誰?
黑暗中沒傳來回應,只有那窸窣聲越來越近,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膩感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才那些跟在后面的粽子和禁婆沖了上來,擋在兩人身前,對著黑暗中的動靜嘶吼起來像是在警告
黑暗里的東西似乎被這陣仗嚇住了,窸窣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
禁婆轉過身,對著吳邪鞠了個躬,雖然動作僵硬得可笑,卻帶著十足的恭敬
作者大大禁婆:吳小佛爺,前面沒事了,是幾只剛出生的血尸,被我們趕跑了
吳邪點點頭,語氣緩和了些
吳邪謝了
禁婆受寵若驚,連忙擺手
作者大大禁婆:應該的應該的
張啟山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心里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他轉頭看向吳邪,見他臉上沒什么異樣,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他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這個少年
吳邪走吧
吳邪拍了拍張啟山的胳膊示意他繼續(xù)往前走
張啟山回過神,握緊了他的手——不知何時,兩人的手又牽在了一起。他看著吳邪在火光里顯得格外鮮活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場倒斗之旅,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也更……讓人心動
而身后,那些粽子和禁婆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像一群最忠誠的護衛(wèi),默默地守護著他們的吳小佛爺,還有他身邊那個牽著他手的男人
通道盡頭的光亮越來越近,預示著主墓室即將出現在眼前。但張啟山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那些可能存在的寶藏上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身邊這個連粽子都怕的少年,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以及,如何才能讓他眼里的光只為自己一人亮著
禁婆剛直起身,聽到吳邪那句“謝了”,嘴角(如果它還有嘴角的話)忍不住抽了抽,扭頭跟旁邊的粽子用腹語嘀咕
作者大大禁婆:聽聽,這小佛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他爺爺當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旁邊的粽子甕聲甕氣地應和,腐爛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像是在冷笑
作者大大粽子:還跟那姓張的說什么‘爺爺三叔收拾過不少,他當咱們是三歲小孩?十年前那檔子事,是誰提著刀把汪家老巢攪得天翻地覆,差點把整座山都炸了?
另一個斷了胳膊的粽子湊過來,聲音里帶著點劫后余生的后怕
作者大大另外一個粽子:何止?。‘斈晁蝗烁盍撕?,從懸崖上掉下去,我們都以為這小閻王總算沒了,結果呢?三個月后帶著一窩毒蛇回來,硬生生把汪家剩下的余孽全給活吞了!那場面,我現在想起來都起雞皮疙瘩——哦不對,我沒皮了
禁婆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fā),長發(fā)間露出的眼睛偷偷瞟了吳邪一眼,聲音壓得更低
作者大大禁婆:還有他養(yǎng)的那窩玩意兒,領頭的那條金鱗蛇,一口能把千年血尸的骨頭都嚼碎!上次有個不長眼的血尸王想搶他的東西,第二天就被發(fā)現掛在懸崖上,只剩一張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