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panionship is the best proof, such as our third year”陪伴就是最好的證明,比如我們的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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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紗簾時,唐舞桐是被頸側的癢意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見霍雨浩正低頭看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他的呼吸落在她鎖骨處,帶著剛醒時的微啞:“醒了?”
“別鬧……”她往被子里縮了縮,脖頸卻被他輕輕按住。昨晚雪夜烘焙的甜香還殘留在空氣里,混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讓人心頭發(fā)軟。
直到穿衣鏡里映出那抹刺目的紅,唐舞桐才后知后覺地炸了毛。
“霍雨浩!”她對著鏡子氣鼓鼓地轉身,睡衣領口歪到一邊,露出頸側那片曖昧的紅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霍雨浩剛套好襯衫,聞言慢條斯理地系著袖扣:“嗯,挺好看的?!?/p>
“好看什么好看!”唐舞桐抓起梳子往他背上拍了下,“今天要去參加電競圈的年度晚宴,我穿的是露肩禮服!你讓我怎么見人?”
她對著鏡子左遮右擋,指尖碰到那片皮膚時還燙得慌。明明都結婚好幾個月了,這人總能用這種方式讓她臉紅到耳根。
霍雨浩走過來從背后圈住她,下巴擱在她發(fā)頂:“我讓人送條絲巾過來?”
“不要!”唐舞桐扒開他的手,“媽媽特意給我挑的禮服,配絲巾像什么樣子?!彼D身瞪他,眼底卻沒什么真脾氣,“都怪你,昨晚非要鬧到那么晚?!?/p>
“是誰說‘就一次’的?”霍雨浩挑眉,伸手替她把亂了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故意擦過那片紅痕,看她瞬間繃緊的肩膀低笑,“還是說,唐大小姐現在要翻臉不認賬?”
“你——”唐舞桐氣結,抓起枕頭砸過去,卻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他側臉,把他下頜線勾勒得愈發(fā)清晰,明明是副清冷矜貴的樣子,說出的話卻總能精準戳中她的羞處。
樓下傳來霍云兒的聲音:“舞桐,雨浩,下來吃早飯了!”
唐舞桐慌忙把領口拉好,抓起遮瑕膏往脖子上拍。膏體蹭到鎖骨時,霍雨浩忽然按住她的手:“別遮了?!?/p>
“不遮?”她瞪圓了眼睛,“等會兒被爸媽看到,你讓我怎么解釋?”
“就說被蚊子咬了?!彼f得一本正經,拿起她的化妝刷替她掃勻邊緣,“我們家舞桐招蚊子?!?/p>
“現在是冬天!”
“那就是……”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讓她耳廓發(fā)燙,“被我咬的。”
唐舞桐猛地推開他,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霍雨浩,你不知羞!”
他卻笑意更深,伸手攬住她的腰往門口帶:“都是老夫老妻了,做這種事有什么害羞的。”
下樓時,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唐三正和戴浩討論著昨晚的電競比賽,頌舞在幫霍云兒擺碗筷,唐舞麟和古月娜窩在沙發(fā)上看手機,屏幕里正放著今天晚宴的流程。
“姐!姐夫!”唐舞麟抬頭時眼尖,一眼就瞥見唐舞桐頸側沒遮好的紅痕,吹了聲口哨,“昨晚挺激烈???”
“唐舞麟!”唐舞桐抓起個小籠包就砸過去,卻被古月娜笑著攔住。
霍云兒端著牛奶走過來,視線在唐舞桐脖子上頓了頓,眼底閃過促狹的笑:“舞桐這脖子怎么了?是不是過敏了?”
“媽,是蚊子咬的?!被粲旰泼娌桓纳靥嫠鈬?,順手把她攬到身邊坐下,“冬天暖氣足,家里可能有漏網之魚?!?/p>
戴浩輕咳一聲,假裝沒看見兒子兒媳之間的小動作,翻著報紙道:“下午的晚宴,你們倆作為年度最佳選手和最佳解說,上臺領獎時注意點形象?!?/p>
“知道了爸?!被粲旰茟?,給唐舞桐夾了個她愛吃的草莓大福。
唐舞桐咬著大福瞪他,卻在觸到他眼底溫柔的笑意時,悄悄紅了耳根。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餐桌上,把他的側臉照得愈發(fā)柔和,她忽然想起小時候,這人也是這樣,闖了禍永遠替她擔著,做了壞事也總能找到借口圓過去。
下午換禮服時,唐舞桐對著鏡子唉聲嘆氣。露肩的香檳色長裙襯得她肌膚勝雪,可頸側那抹紅痕卻像朵倔強的花,怎么遮都遮不住。
“別遮了。”霍雨浩走進來,手里拿著條細鏈條項鏈,吊墜是顆小小的蝴蝶,“戴著這個?!?/p>
項鏈剛戴好,他忽然低頭在她另一側頸窩輕啄了下,留下個對稱的紅痕。
“霍雨浩!”唐舞桐氣呼呼地拍他,卻被他握住手腕按在鏡子上親。鏡中的兩人緊緊相貼,她的裙擺掃過他的西褲,項鏈上的蝴蝶吊墜在兩人之間輕輕晃動。
“這樣才對稱?!彼砷_她時,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就當是我們的專屬印記。”
晚宴現場星光熠熠。當主持人念到“年度最佳電競選手霍雨浩”時,他牽著唐舞桐的手走上臺,聚光燈下,她頸間的蝴蝶吊墜閃著微光,恰好遮住那兩處惹眼的紅痕。
頒獎嘉賓笑著打趣:“聽說霍神和唐解說從青梅竹馬走到并肩同行,有什么秘訣嗎?”
霍雨浩接過獎杯,側頭看向身邊的人,眼底的清冷悉數化作溫柔:“大概是……無論過多少年,都能讓她為我臉紅吧?!?/p>
唐舞桐猛地抬頭瞪他,卻在觸到他眼底的認真時,悄悄彎了嘴角。臺下響起善意的哄笑,唐舞麟甚至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后臺采訪時,有記者眼尖看到她項鏈下的紅痕,好奇追問。唐舞桐剛要解釋,就被霍雨浩攬到懷里。
“私人印記?!彼麑χR頭挑眉,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炫耀,“證明她是我的?!?/p>
回家的車上,唐舞桐窩在副駕駛座上,指尖繞著項鏈玩:“你今天在臺上太過分了?!?/p>
“哪里過分?”他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我說的是實話?!?/p>
車窗外飄起細碎的雪花,像昨晚沒下完的延續(xù)。唐舞桐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臉,忽然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口,留下個淺淺的口紅印。
“這是我的印記?!彼鲱^看他,眼底滿是狡黠的笑,“證明你也是我的?!?/p>
霍雨浩踩下剎車,在紅燈前側過身,深深地吻住她。車廂里彌漫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混合著他身上的雪松味,像這個冬天最甜的糖。
“嗯,”他松開她時,聲音帶著濃重的笑意,“永遠都是。”
雪越下越大,落在車窗上融化成水痕。唐舞桐看著他下巴上那抹和她口紅同色的印記,忽然覺得,這樣的“不知羞”,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畢竟,能讓外冷內熱的霍大少爺露出這樣無賴又溫柔的樣子,大概也只有她唐舞桐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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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逢冬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