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活著?!蔽逸p聲說,“而且……她知道些什么。”
胤禛點頭:“下一步,我們該去看看了?!?/p>
我握緊信紙,指節(jié)發(fā)白。
紅繩在手腕上微微發(fā)燙,仿佛在警告我——我正在踏出命織局的牢籠。
而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
乾清宮內(nèi)側(cè)廂房的燭火在夜風(fēng)中忽明忽暗。我盯著那封信,指尖有些發(fā)顫。
“她……已經(jīng)死了。”我低聲說,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想到的哽咽。
胤禛站在我身后,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我拆信。
紙張有些泛黃,邊角微微卷起。敬嬪的字跡娟秀而有力,一筆一劃都透著她的性子——溫婉卻不軟弱。
我展開信紙,目光落在第一行字上:
“舒蘭,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說明你已經(jīng)掙脫了紅線?!?/p>
我猛地攥緊信紙,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
胤禛的手搭上我的肩,力道很輕,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繼續(xù)往下看:
“我們一直在等你。冷宮西側(cè)密道盡頭,有你們需要的答案。小心身邊人,尤其是那個帶著紅繩的人。”
我心頭猛地一跳。
手腕上的紅繩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微微發(fā)燙。
胤禛皺眉:“誰?”
我搖頭,把信遞給他:“她說要小心‘帶著紅繩的人’……可現(xiàn)在,不止我一個人有這個東西?!?/p>
他接過信,眉頭越皺越緊。
“敬嬪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喃喃自語,“她怎么會……還活著?”
胤禛沉默片刻,將信折好,放進(jìn)袖中:“不管她是誰,她知道的事,我們不能錯過?!?/p>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
冷宮西側(cè)的密道入口藏在一間廢棄偏殿后。胤禛帶我穿過幽暗的回廊,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宮殿里格外清晰。
我走在后面,一邊觀察四周,一邊留意手腕上的紅繩。它一直溫?zé)?,像是在提醒我什么?/p>
“你有沒有覺得,這條紅繩……好像能感知到什么?”我低聲問。
胤禛回頭看我一眼,神色復(fù)雜:“它不是普通的紅繩?!?/p>
我咬唇,沒再說話。
密道入口藏在一扇舊木門后。胤禛推開時,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我屏住呼吸,跟著他走下去。
石階很長,也很窄。胤禛走在前面,一手舉著燈籠,一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
我握緊袖中的匕首,心跳越來越快。
密道盡頭是一間不大的石室,四壁斑駁,角落里堆著幾口舊箱子。
胤禛點亮墻邊的油燈,昏黃的光灑在石墻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有人來過?!蔽业吐曊f。
地上有腳印,是新的。
胤禛皺眉,拔出佩刀:“小心?!?/p>
我慢慢走近箱子,伸手推開最上面的一口木箱蓋子。
里面是一疊疊泛黃的紙張,還有幾本破舊的書冊。
我翻開最上面一本,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這是……《天機(jī)策》的原稿?”我低聲驚呼。
胤禛也湊了過來。
我快速翻閱,發(fā)現(xiàn)這些內(nèi)容和我在副本里看到的完全不同。那些模糊不清的金文在這里清晰可見,甚至還配有注解。
“這……”我指著其中一頁,“這不是命織局的印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