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變了，卻沒有否認(rèn)。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他們給了我選擇——要么控制你，要么看著你被抹去。"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就選了前者？"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說："我選了第三條路。帶你一起打破它。"
話音剛落，手腕上的紅繩劇烈震動起來。系統(tǒng)提示響起：【檢測到命織局印記異常，因果擾動+4%，當(dāng)前總擾動69%】
"你憑什么替我做選擇？"我盯著他，聲音有點發(fā)抖，"你有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
胤禛往前走了一步，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他低聲說："因為我知道，如果真要控制你，我做不到。"
我愣住了。記憶閃回那個初見的午后，我頂撞康熙時他說的話："這丫頭，有膽色。"
"你還記得那天嗎？"他繼續(xù)說，"你說'我信自己的選擇，不信命'。那個敢跟帝王頂嘴的舒蘭，才是我想守護的人。"
我咬住嘴唇，喉嚨發(fā)緊。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胤禛從懷里掏出個東西遞過來。是半枚殘破的玉佩，看起來年代久遠(yuǎn)，上面刻著暗紋。
"這是你母親留下的，"他說，"她說你會需要它。"
我接過玉佩，觸手溫潤。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暗紋不是普通的花紋，而是某種符文。玉佩中心有個小小的凹槽，形狀竟和手腕上的紅繩相似。
"她還活著？"我問，聲音有些哽咽。
胤禛搖頭："不知道。但她把這東西交給我時，說過一句話——'若紅繩震動，便是命織局現(xiàn)身之時'。"
遠(yuǎn)處傳來打更聲。風(fēng)漸漸停了，窗外的月光變得清晰。
我握緊玉佩，深吸一口氣："時辰差不多了。"
"隨你。"胤禛輕聲說，轉(zhuǎn)身去取掛在墻上的劍。
我系好腰帶，最后看了眼寢殿。桌上那盞燈還在搖晃，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走出門時，胤禛已經(jīng)站在庭院里等我。夜色濃重，星光微弱。我們并肩往密道方向走，腳步聲在寂靜的冷宮里格外清晰。
手腕上的紅繩溫度恢復(fù)正常，卻依然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脈動。就像心跳，又像是某種隱秘的召喚。
胤禛忽然開口："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接下查案的任務(wù)嗎？"
我搖頭。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你母親留下的線索。"他說，"她說只有找到命織局的核心，才能真正擺脫他們。"
我停下腳步，看向他："所以你早就打算……"
"早就打算帶你一起掙脫。"他打斷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比我想象中走得更遠(yuǎn)。"
我苦笑："我不過就是多看了幾篇百度教程罷了。"
"可你做到了。"胤禛認(rèn)真地說，"你打破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遠(yuǎn)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密道入口就在前面，月光照在那扇舊木門上，泛著冷光。
我摸了摸懷中的玉佩，又看了眼手腕上的紅繩："先解決命織局，再清算我們的賬。"
胤禛輕笑："隨你。"
我們推開門，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胤禛點亮燈籠，光暈映出石階的輪廓。
"小心腳下。"他提醒，伸手想扶我，卻又收回去。
我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心里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感覺。但很快就被密道深處傳來的聲響吸引注意力。
我們繼續(xù)往下走，腳步聲在空曠的石階上回蕩。不知為何，這次下密道的感覺和上次完全不同?；蛟S是因為知道了更多真相，又或許是因為手里握著母親留下的玉佩。
走到盡頭時，石室里的油燈還亮著。仿佛剛才那個黑袍人從未出現(xiàn)過，一切都只是幻覺。
但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胤禛檢查了一下門窗，確認(rèn)安全后轉(zhuǎn)過身："下一步，敬嬪等的地方。"
我點頭，握緊玉佩。紅繩又開始微微發(fā)燙，像是在催促我們快點行動。
"走吧。"我說。
胤禛看著我，眼神復(fù)雜。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帶頭往密道深處走去。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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