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谷。
昏迷多日的少女終于從沉眠中蘇醒,她睜眼的一瞬間,先是迷茫的望了望四周,而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一對梨渦牽動,靈動無比。
正端著藥碗進(jìn)來的藥童見狀,連忙跑出去,隨后拖著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進(jìn)來。
藥童:“師父,你快來看看,她醒了?!?/p>
白須老者:“醒了就醒了,別急,師父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受不住?!?/p>
推開門一看,老者挑了挑眉,怪不得他這徒弟如此著急。
瞥了一眼緊張的徒弟一眼,老者虛虛將手搭在姑娘白皙纖細(xì)的手腕上,懶懶的問道:“名字?”
唐瀟:“唐瀟?!?/p>
白須老者:“年齡?”
唐瀟:“十六!”
白須老者:“很好,沒傻,你可以收拾收拾準(zhǔn)備走了?!崩险叻畔乱恍〈善克幫?,然后便起身慢悠悠地離開房間,全程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撇了撇嘴,藥童默默吐糟道:“要不是醫(yī)術(shù)好,師父絕對會被人打死?!?/p>
白須老者顯然還未走遠(yuǎn),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句話:“臭小子,我聽到了?!?/p>
聞言,藥童羞赧的吐了吐舌頭,轉(zhuǎn)向床上的少女,募地發(fā)現(xiàn)她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朦朧的月光下,女孩子潔白的肌膚如雪似玉,干凈精致的五官無可挑剔。
明明是大病初愈的人,臉上卻半點病態(tài)都沒有。她的神情與目光仿佛一朵搖曳的嬌花,從里到外透著嬌媚和精致。
美得鮮活又充滿生機(jī)。
“請問是誰送我來的?可留下什么?”少女聲如其人,綿軟嬌俏,帶著莫名令人臉紅的甜和軟。
藥童臉一紅,眼神瞬間躲閃起來,不敢直視。但想到少女的問話,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是雪月城的唐蓮送你們來的,說等你痊愈后可去雪月城找他,或直接回唐門,他有緊急任務(wù),就先走了?!?/p>
少女聞言輕輕點頭,嘴角一勾,梨渦一點,甜美的笑道:“謝謝你?。 ?/p>
藥童聞言,瞬間愣住,屏住呼吸,臉頰爆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不,不,不用謝!”
“我,我,我?guī)煾?,那還有事,我,我就先走了!”藥童心頭小鹿亂撞,不再多待,猛地站起身離開,臨走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唐瀟坐在床頭,朝他眨了眨眼,笑得肆無忌憚,又甜又軟。
像話本故事里專門迷惑人心的妖精。
但這樣的人,豈是他一介小小藥童能配得上的?!最后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藥童才失落無比的離開了客房。
“主人,他不符合男神的標(biāo)準(zhǔn)。”
藥童一走,一道稚嫩的嗓音憑空響起,唐瀟面前出現(xiàn)一卷畫軸,里面活靈活現(xiàn)的繪制了無數(shù)美男,每一位都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而移動。
但她卻不為任何一個停留,目光一一梭巡過去,直到所有的畫卷都展開,沒再出現(xiàn)新的畫像,卷軸才停下。
點了點嘴唇,唐瀟嬌媚一笑,蔥白的手指劃過卷軸,“畫靈別當(dāng)真嘛!只是開個玩笑,我可沒看上他。”
畫卷扭了扭,泛起一陣粉色青煙,聽起來嗓音都綿軟了一些,“那,那行吧!主人,你這次想挑選哪位男主人的能力?”
唐瀟:“這是個高武的武俠世界,來點有力量的吧!”
畫靈遲疑了片刻,才不確定的問道:“主人,這一世你想做一個金剛芭比嗎?”
唐瀟:“……”沒好氣的輕敲了它一記,唐瀟不理會,只是看著畫中的美男們,宛若撒嬌般的問道:“不知道這次誰愿意借出他的力量給我呢?親來的哥哥們!”
最后幾個字被妖得輕盈靈動,若被尋常人聽到,恐怕早已神魂顛倒,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顯然畫卷里的男子們也一樣。
少女話音一落,畫卷中浮現(xiàn)無數(shù)光團(tuán),有大有小,靜置在她面前,仿佛等待帝王臨幸的妃嬪一般,躍躍欲試。
少女玉指輕點,突然掀唇一笑,她懶洋洋地軟著腰肢往旁邊一靠,勾了勾手指道:“那就,君大人的劍術(shù),以及無樂哥哥的絕技吧!”
話音一落,兩團(tuán)光團(tuán)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迅速涌入她身體中,而其余光團(tuán)則不甘的圍著她轉(zhuǎn)了數(shù)圈才依依不舍的回了畫卷。
瞧了瞧毫無動靜的最后一張美男圖,玉指一點,粉紅的丹蔻瑩潤光澤,少女眼波流轉(zhuǎn)間媚意橫生,嬌軟的嗓音嗔怪道:“笙哥怎么如此小氣,不過是沒告訴你人家有幾個前男友罷了,怎生不理人家了?!”
笙哥:“你那是有幾個嗎?那是幾十上百個,小騙子!”
唐瀟:“那人家和你在一起時可是忠貞不二的,都沒多看別的小哥哥一眼?!?/p>
說到這個,笙哥明顯心情好了點,問道:“那你以后還會有幾個?”
聳了聳肩,唐瀟渣得明明白白,“那誰能知道呢?!?/p>
笙哥:“……你,你,你個渣女,千心萬意的渣女。”
唐瀟:“好了,別鬧了,男人就該大肚點。”
然后不等笙哥再說話,某個木得良心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合上了畫卷,閉目躺在床上吸收原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