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秦府,便是回廊,回廊過后,是一方荷塘,夏末初秋,滿塘荷葉亭亭,清風(fēng)徐來,荷香四溢。荷塘四周水榭樓臺佇立,荷塘正中,亦有一處廊橋通向?qū)γ娴臎鐾?,涼亭之后又是兩座飛檐樓宇,一路走來,唐瀟已看得清楚,這秦府三房過得實在奢華,十步一景,五步一樓,雅致闊達(dá),布局用心,恐怕皇親貴胄家也不過如此了。
待被秦府主母迎到正廳門口,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砩倥臓巿?zhí)之聲。
“你看什么看,我說得不對嗎?你別以為自己得了大長公主的青眼便無法無天了,大長公主又如何,她管不到我們秦府內(nèi)宅,聽說她年紀(jì)大又得了重病,眼看著沒多少日子——”
聞言,秦老夫人瞬間臉色蒼白,厲喝道:“住嘴!”
走進(jìn)一看,里面站著秦府的三位姑娘,其中一個姑娘一見到他們,那張小臉慘白得,像是隨時會暈過去一般。
“祖母,我只是——”
說話的是秦府的庶女秦霜。
話音一斷,秦霜整個人如墜冰窖的僵住了。冷汗像雨一般的落下來,許是知道自己這次犯了大錯了。
岳凝冷著一張臉,氣勢懾人的冷聲反問:“我祖母得了重病,眼看著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秦府的這些人目不識珠她知道幾分,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秦府庶女,竟然敢說這樣的話詛咒她祖母,岳凝拳頭一攥,若非她是個姑娘,她早就一拳揮了上去。
唐瀟瞄了一眼岳凝,見她氣得狠了,但顧忌對方是個姑娘,不好報復(fù),但她唐瀟可沒這個顧忌。
大長公主因為岳凝的原因,對她格外好,她可不會眼看著別人詛咒那樣一個慈祥的長輩。
“翠蓮,掌嘴!”
“是!”得到命令,翠蓮毫不猶豫,一個跨步上前,揪著那姑娘的衣襟,狠狠的幾巴掌扇過去,“大長公主也是你一介庶女能輕易詆毀詛咒的?!”
幾巴掌下去,少女已經(jīng)兩家紅腫,嘴角流血,可見傷得不輕。
見狀,岳凝感動的抱緊了唐瀟的胳膊,冷淡的看著跪倒在地的人,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眼看打得差不多了,唐瀟才把人叫回來。
“噗通”一聲,秦霜跪了下來,顫抖的想解釋:“郡,郡主,民女,民女只是——”
這一番變故下來,秦府里瞬間跪倒了一地,各個冷汗直流,抖得厲害。
岳凝誰都沒看,只上前一步,站在那秦霜面前,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整個大周都沒人敢詛咒我祖母,你是什么東西,卻敢說她老人家沒多少日子好活?”
“民女,民女說錯話了,民女只是……”
“說錯話了?”岳凝冷笑一聲,“做錯事了便要付出代價,否則這世上之刃,誰都可以說錯話了,你可知道,岳家軍中若有人敢這般說話,是要被割掉舌頭的!”
聞言,秦霜狠狠一顫,人都要嚇得趴在地上了,不住的求道:“求郡主開恩,民女——”
見狀,秦府主母連忙開口求情,順便狠狠剜過秦霜,那目光好似帶著呆子,恨不得從秦霜身上刮下一層皮來。
最后在岳凝的高壓之下,秦府決定對秦霜使用家法,杖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老夫人還算明理?!痹滥p描淡寫的應(yīng)了一句,“那這一次就給老夫人一個面子,貴府的六小姐便交給老夫人了。不過,老夫人的面子也用不了幾回,還望貴府珍重?!?/p>
聞言,秦府眾人面上仿佛挨了一巴掌似的難受,她臉色難看的應(yīng)道:“是,多謝郡主開恩?!?/p>
“好了,凝兒,我們接了九小姐快走吧,這秦府烏煙瘴氣的,看了就倒胃口?!碧茷t說話毫不留情,望著地上的一干人等更是諷刺冰冷極了。
“也對,可不能讓瀟瀟等久了?!闭f完,岳凝環(huán)視一圈,這才看向秦宛,“九小姐,我奉祖母之命來接你,作天夜里,祖母有些不好,今日接你過府,勞你再給祖母看看。”
秦宛聞言頷首,而后站起了身。
岳凝看了不看一屋子跪著的人,親昵的拉著唐瀟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臨走前,唐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跟在秦府蔣氏夫人身邊的丫頭一眼,微微點頭,便跟著一道出門了。
不等他們出門,室內(nèi)便傳來秦霜忍不住哭泣的聲音。
岳凝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有些人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位置,妄想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p>
微微一笑,唐瀟沒接她的話,只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宛道:“做人良善些沒錯,但有時候強(qiáng)硬無情些,也能更好的保護(hù)自己,震懾別人。”
秦宛彎唇,莞爾一笑,“多謝唐姑娘,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p>
岳凝挑眉,張揚(yáng)一笑:“那就好,我們女人也不是什么依附男人的物品,我們也該有自己的自尊,驕傲,愛好,理想和事業(yè)才是?!闭f完這話,轉(zhuǎn)頭對著唐瀟莞爾一笑,“這還是瀟瀟和我說的?!?/p>
聞言,秦宛深深的看向唐瀟,對這樣的姑娘心生好感。
作者????不知道有沒有人看??感覺好安靜的感覺!?。∑诖龑殞殏兊孽r花,打賞,會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