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柳隨風冷漠的盯著蕭秋水,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的說道:“當初唐堯舜和娘生下我之后,他便回到了唐門當他的家主,而我娘則帶著我獨自留在了百草谷,然而百草谷卻被蕭西樓這個奸賊帶著眾多武林人士洗劫滅門。”
聞言,蕭秋水內心一震,但他始終堅信他爹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些事情。
“哼!原來你是百草谷的余孽?!弊笄鹋蘖艘宦暎S刺的嗤笑了一聲。
柳隨風冷冷的,充滿殺意的看了左丘一眼,繼續(xù)說道:“我想去找唐老太太替我報仇,可她卻對我視而不見。”
“哼!要我說,當年百草谷制行軍丹給北荒犯我河山,多虧了蕭大俠聯(lián)合武林正派認識一起覆滅百草谷,不然我朝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將士,這叫死有余辜!”
“對,死有余辜!”
一聲聲聽著,柳隨風終于破防,大吼道:“鬼扯!我百草谷本就與世無爭,又怎會私通外敵,這都是污蔑,是他蕭西樓貪圖丹藥,將我百草谷冠以罪行,施以暴行?!?/p>
聽柳隨風這么說,蕭秋水也堅定的相信自己的父親,堅定地道:“我爹不會濫殺無辜,我看是你在這鬼扯?!?/p>
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年代久遠,具體真相如何,誰也不知。
“我親眼所見,他們的暴行!不可能有錯。”
言罷,柳隨風不再和他們多說,拿著折扇,準備動手。
上前一步,唐瀟拔劍擋在蕭秋水面前,笑得嫵媚而從容,“剛還在想,找誰來給秋水開功,沒想到你便送上門了。”
說完,唐瀟便一個挪移閃身出現(xiàn)在柳隨風面前,五指張開,纖細柔軟宛若拈花神女。
柳隨風猛然回神,極速后撤,折扇揮出,擋住唐瀟的拈花一掌。接觸的額一瞬間,柳隨風才發(fā)現(xiàn),這輕柔緩慢的一掌,竟如此的勢大力沉,宛若千鈞之重。
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柳隨風踉蹌著后退了幾步,然后一臉震驚的看著唐瀟,“你……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
冷嗤一聲,唐瀟沒說話,直接上前一步,點了他穴道,轉頭招了招手,“秋水,過來。”
看著這像招小狗狗一樣的手勢,蕭秋水無語了一瞬,但還是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瀟瀟。”
唐瀟牽著蕭秋水的手放在柳隨風身上,運轉內力,眼眸一厲,“閉眼,意守丹田,無極勝有極,萬氣化一氣,一氣化萬氣……”
見蕭秋水慢慢進入狀態(tài),唐瀟便放下了手,喃喃道;“窮發(fā)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shù)千里,未有知其修也。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p>
雖然同時在聽的唐柔,左丘幾人那是一頭霧水,但蕭秋水和柳隨風的感受就不同了。
蕭秋水只感覺枯竭的經脈慢慢變得飽滿,全身好似充滿了力量,變得精神奕奕。
柳隨風則不痛,他只覺得,他體內的內力漸漸在消失,經脈一點點變得空虛,充滿了無力感和痛苦。
“啊……這是什么?蕭秋水,唐瀟,你們在做什么?”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忘情天書,你們修煉了忘情天書?!”
一巴掌拍過去,把柳隨風丟遠了一點,唐瀟反駁:“什么忘情天書,別開玩笑了,那種小角色怎么能和北冥神功相比?!?/p>
“秋水,你記得,除非罪大惡極之人,不然不能趕盡殺絕,不然你將罪孽纏身,氣運消亡,不得善終?!碧茷t嚴肅的盯著蕭秋水道。
蕭秋水聞言,也嚴肅的點頭,表示了解。
“阿大!”
唐瀟突然大喝一聲,一個身高一米八,滿身傷痕的大漢突然出現(xiàn),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姐?!?/p>
“把柳隨風帶下去好好照顧,在給他找些藥材,讓他養(yǎng)一養(yǎng)?!闭f完,唐瀟垂首看著萎靡倒在地上的柳隨風,“這段時間你別想搗亂,蕭家不能滅,秋水的爹娘必須要救,你就在這個別院好好待一段時間吧。”
“你這樣,幫主知道嗎?你就不怕他生氣?”柳隨風癱在地上,淡淡的問道。
唐瀟轉頭嫵媚一笑:“你猜我怕不怕他生氣。”
唐瀟嫵媚一笑,牽著蕭秋水,招呼上唐柔三個,徑自離開別院,往錦都蕭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