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大門緩緩開啟,又沉重地合上。
月橋花院,瑣窗朱戶。
溫姣醒來時,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一座極其精致的院子,大紅色的燈籠和紗幔,高高的掛起,十多個丫鬟和婆子為她梳洗打扮。
她愣了一瞬,轉(zhuǎn)而是激烈的反抗,一次又一次推開伸過來的手,想推開眼前的所有人逃出去。
溫姣“放開我!”
幸運(yùn)的是真的叫她掙脫了。
因?yàn)樗に榱嘶ㄆ?,揮舞著劃向每一個靠近她的人,她們被她歇斯底里的動作嚇在了原地。
而溫姣則趁她們愣神的功夫推開一個人沖出了門口,被人壓著穿上的火紅嫁衣成了最累贅的鐐銬,她提著裙子越跑越快,即將沖出那院門。
一雙無法抗拒的長臂輕輕摟住了她。
哪怕只是輕輕一握,但是力道如泰山壓頂一般大到無法掙脫,她痛苦的嗚咽了一聲。
溫姣“放開我?!?/p>
鼓起勇氣的反抗,聲音微弱至極。
男人一只手半強(qiáng)迫地握住她的下頜,強(qiáng)制她看向自己。
溫姣“是你?!?/p>
她的記憶極好,見過的人在腦子里就有印象。
可是眼前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溫姣“我救了你…為什么?”
是啊,在淳樸的鄉(xiāng)間呆慣了,她以為救人就會有善意的回報,殊不知招惹了一只恩將仇報的惡鬼。
楚昭深邃的眼眸掃視過被裝點(diǎn)成精致新娘的她,不覺微微瞇起狹長的眸子,溢出一點(diǎn)令人不安的占有欲。
楚昭“是姣姣的錯,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怎么會愛上你?”
楚昭“我們活該是一對恩愛夫妻。”
他的語氣偏執(zh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這個時候溫姣才注意到他同樣穿著大紅的喜服,更襯得面如冠玉,俊美無儔。
可是此刻,再美的皮囊在她眼里無異于吃人的惡鬼。
醫(yī)者仁心,懸壺濟(jì)世,溫姣不愿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卻不曾會遭其反噬。
無視溫姣眼底的恐懼,他拉著她的手,強(qiáng)制地要拉人去拜堂,她極不情愿的想抽出,終究惹惱了他,楚昭忽而一手穿過溫姣的膝彎,輕松的將人抱了起來,隨即省了拜堂的流程,直直走向了那裝點(diǎn)得燈火通明的房間。
他要與她喝交杯酒,她不愿,掙扎間溫姣揮手打翻了酒盞,他冷笑一聲,換了種方式,唇齒渡完了一杯酒。
溫姣“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p>
她咬了咬唇,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抖,試圖跟眼前的男人講道理。
她的一雙眼睛深的又明又亮,平??慈藭r總是三分怯生生的溫柔和七分香蘭般的堅韌,可現(xiàn)在卻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水光。
楚昭被她瞧得心底發(fā)軟,身下涌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欲望,他的喉頭發(fā)澀,啞聲道:
楚昭“我喚作楚昭。”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男人再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抿唇從善如流地改口道:
溫姣“楚昭,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p>
楚昭“誤會?!?/p>
他忽而將人壓倒在榻上,俯身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楚昭“娘子覺得我們之間,有何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