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救助站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烤紅薯的甜香。新貓舍的地基剛打好，裸露的鋼筋上纏著防滑布，林夏蹲在臨時(shí)搭建的小廚房門口，正把烤好的紅薯分給幫忙施工的師傅們，三花貓蜷在她的毛線圍巾里，只露出雙圓眼睛盯著紅薯皮

林夏

（舉著最后一個紅薯轉(zhuǎn)身，撞進(jìn)沈硯懷里）

（指尖沾著點(diǎn)薯泥，在他白大褂上蹭了蹭）張師傅說下周就能砌墻了，你看這圖紙（從圍裙口袋掏出揉皺的紙，上面用紅筆圈著個圓）這里要做個圓形的貓爬架，連通所有貓舍

沈硯

（接過紅薯掰成兩半，把溏心的那半遞她手里）

（指尖點(diǎn)著圖紙邊緣的小字）你偷偷加的"鴿子投喂區(qū)"，院長看到要念叨了。（突然往她身后看，眼尾彎起來）說曹操——

院長抱著只紙箱走進(jìn)來，里面是只剛被救下的流浪貓，右耳缺了個小角。三花貓突然從圍巾里竄出來，對著紙箱哈了聲，尾巴卻悄悄卷住林夏的手腕

院長

（把紙箱放在桌上掀開）

（嘆氣）昨晚在垃圾站發(fā)現(xiàn)的，凍得直哆嗦，幸好沈醫(yī)生留的急救包派上用場了。（指著林夏手里的圖紙）新貓舍得加個恒溫房，以后過冬的小家伙們有地方去了

林夏

（把缺耳貓抱進(jìn)懷里，小家伙的爪子立刻抓住她的毛衣扣）

（突然拍額頭）差點(diǎn)忘了！社區(qū)阿姨們蒸了紅糖饅頭，在保溫桶里——

午后的陽光斜斜切進(jìn)救助站，沈硯正在給缺耳貓做檢查，林夏蹲在旁邊記筆記，三花貓趴在聽診器上打盹，尾巴尖隨著沈硯說話的節(jié)奏輕輕晃

沈硯

（放下聽診器，往缺耳貓嘴里塞了片營養(yǎng)膏）

（抬頭看林夏）它左耳有舊傷，以后可能聽不太清聲音，得在食盆上做個鈴鐺牌

林夏

（筆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鈴鐺，旁邊寫著"小福"）

（突然笑出聲）跟你一樣，總愛悶聲做事。（把筆記本遞過去）你看這名字怎么樣？沾沾福氣

沈硯的指尖劃過"小福"兩個字，和林夏的筆跡重疊在一起。三花貓突然醒了，叼起桌上的鈴鐺掛件就跑，掛件上的小珠子叮叮當(dāng)當(dāng)撞著它的項(xiàng)圈，項(xiàng)圈上的銀質(zhì)胸針在陽光下閃了閃

傍晚的救助站飄起細(xì)雨，新貓舍的鋼筋上掛著水珠，像串透明的簾子。林夏正把晾干的志愿者馬甲收進(jìn)柜子，沈硯從外面進(jìn)來，外套上沾著雨絲，手里捧著個油紙包

沈硯

（把油紙包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兩串糖炒栗子）

（剝了顆遞到她嘴邊）超市老板說降溫了，給我們留的。（突然從口袋掏出個小鐵盒，里面是枚迷你鈴鐺胸針）給小福的，跟三花的配成一對

林夏

（含著栗子點(diǎn)頭，指尖捏起胸針）

（突然往窗外指）快看！張師傅帶著工人在蓋臨時(shí)棚子，說怕夜里下雨凍著材料

救助站的燈亮了，暖黃的光映著雨絲，像撒了把碎金子。沈硯的影子和林夏的影子在地上交疊，三花貓抱著小福的鈴鐺胸針，在影子上踩出一串梅花印

雨幕里，新貓舍的鋼筋框架漸漸顯露出圓形的輪廓，像個被陽光吻過的指環(huán)。林夏把寫著"小福"的名牌掛在臨時(shí)貓籠上，沈硯站在她身后，手里的栗子殼堆成個小小的山，三花貓突然跳上他的肩膀，把嘴里的鈴鐺掛件塞進(jìn)他白大褂口袋——那是它藏了三天的"禮物"